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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江九帆和韓宇才從側(cè)面走到正面,將江承平的樣子盡收眼底。江承平比十多年前韓宇見他的時候更顯得蒼老了,而且不知為何,他臉上竟是帶著一股很是疲倦的樣子,與他大乘期修士的身份壓根不符合。江九帆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由擔心問道,“可是凝碧宮出了事?”江承平擺擺手示意姜帆出去,又看了看兩人出來的方向,他的眼神在韓宇和江九帆之間打了個轉(zhuǎn),韓宇心里一突,總覺得江承平是看出了什么。可偏偏,也僅是這一眼,江承平竟是沒點開,而是道,“黑衣人并沒有來。”江九帆不由驚奇,“聽他們說,他從未失約過?!?/br>江承平苦笑了一聲,“他的確沒有來,我們這些人等了他足足半月,他卻趁機偷襲了水鏡派,水鏡派的掌門水若谷已經(jīng)被帶走了?!闭f到這里,他那難得波瀾不驚的臉上,竟是出現(xiàn)了怒其不爭的神態(tài),“可恨這堆人,事到如今還偏偏以為是溫明月做的,水鏡派與溫明月何干?那黑衣人帶走了大楚如此多門派的掌門,怕是所圖甚大,他們偏偏不肯信!”韓宇和江九帆都不曾想到,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倆想看一眼,臉上同樣是震驚神色,韓宇想到的是——這黑衣人是要做大楚之主嗎?江承平卻是直接問,“那如今這群人就這么散了嗎?”江承平冷冷的笑了一聲——也就這一聲才讓韓宇發(fā)現(xiàn),這個平日里看起來特別和藹的老頭子,其實是如今大楚修士中的第一人,他哪里是沒有脾氣,只是為了妻子的死亡而收斂了罷了。江承平道,“這是難得的號令整個大楚的機會,施慕青又怎會放過,她已經(jīng)令門下派人去水鏡派接人,說要同水鏡派剩余修士共商大計,找回各位掌門。到時候,她實力為尊,自然成了這聯(lián)盟的主人?!?/br>這竟是接著大亂開始收斂勢力,要知道,大楚如今除了溫明月,一共兩名大乘期修士,飛星盟本就是可以隨意加入之地,施慕青若是有野心,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人,讓他們投奔飛星盟,讓飛星盟壯大。韓宇便是傻子也知道,江承平在這里定是不受歡迎,一是因為他主張黑衣人不是溫明月——江承平與韓三烏關(guān)系密切,這群人自然不會信他,八成還會覺得他這是徇私,二怕是施慕青不歡迎。他此時只能問,“那如今該如何是好?”江承平便道,“黑衣人所圖甚大,終究要找上門來的。我已給他們警告若是不聽,我也無法。如今只能先自行警衛(wèi),保住飛星盟再說,總要有反擊之地吧?!?/br>韓宇自然擔心溫明月,“那溫明月?”江承平只當他是擔心母親,便道,“她若是真回了凌霄島,這些人壓根不能奈何她,無事的?!碑斎唬€有句話,若是沒回,要是現(xiàn)了身,日子怕是不好過??蓽孛髟碌男雄櫵膊恢?,如今只能先這樣安慰著韓宇。他當即又將姜帆喚了進來,讓他召集盟中長老,他有事要宣布——韓宇這才知道,飛星盟雖然是魚龍混雜,但但凡小型的門派,也是有長老常駐飛星峰,為的便是緊急事件商量盟中事物。等著一切布置下去,江承平終于有心情問問兩個孩子這些日子過的如何了。江九帆便將他們的遭遇說了一遍,尤其是韓宇燭龍血脈的事兒。這事兒江承平早有耳聞,畢竟溫家的事兒,他是知道的。他沖著韓宇道,“阿宇過來讓我瞧瞧?!?/br>韓宇當即便走了過去,江承平竟是伸手捉住了他的胳膊,竟是在他小臂上揉捏了幾下,這才道,“你這些年修為只算得上略有長進,可這身體卻是如何淬煉的?不對,”他又捏了捏道,“咱們修士從不煉體,便是你爹爹也不曾有這樣的法門,而且我瞧著你這身體怕哪里是十幾年的功夫,怕是高階修士也傷不到你了。你們有什么奇遇不成?”韓宇哪里想到,他與江九帆晝夜相處瞞著這個秘密,江九帆也沒發(fā)現(xiàn),江承平不過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怕江九帆生氣連忙看他,結(jié)果沒想到這家伙竟?jié)M臉只有關(guān)心,沖著江承平道,“可有危險?”江承平擺擺手說,“無妨,講講如何來的吧?”韓宇此時不說何時說,連忙將燭龍埋骨地的奇遇,連帶西境無心湖下的那個血坑說了一遍,然后道,“這身體是從血坑出來后變成這樣的,我懷疑那血坑既然能供養(yǎng)的出源樹和靈蛇,怕是蘊含大量的靈力,污血滲透入我的身體,所以才有這種效果。我怕他擔心,便沒說出來?!?/br>江承平聽了后細細思索一番,又讓韓宇把靈蛇和源樹、燭龍心法拿出來給他看,那源樹自然沒什么不同,一直好好的保存,江承平看了后便道,“這東西雖然幾千年方才結(jié)果,不過本身也是寶物,你日后有了洞府種下去,只有好處,好好收著吧?!?/br>至于那靈蛇,早已被綠豆吃了,江承平也看不出什么。唯有那燭龍心法,韓宇遞給江承平,明明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誰料江承平皺眉頭看了半日竟是說,“這上面什么都沒有啊。”韓宇這才知道,這東西竟是只有他能看見。聽了這話后,江承平這才道,“那燭龍顯然是要找替身,這東西你收著吧,日后莫要隨意拿出來,千萬不能修煉。”這與韓宇的想法不約而同,韓宇連忙點了頭,將東西收了起來。這樣一打斷,外面由姜帆已來報告,說是飛星盟的各位長老已經(jīng)到齊,江承平這才站起來,沖著江九帆道,“你看好阿宇,你們莫要出去了,行蹤暫且不要透露。”江九帆連忙和韓宇答應下來。韓宇便見江承平顫巍巍的走出了洞府,外面紛紛響起了問候聲,他們不知去了哪里,不多時又沒了聲音。韓宇原本是要說出自己的秘密的,可如今心中都是擔憂,韓三烏去了哪里,溫明月又在哪里?如今卻沒了說話的心思。不多時,竟然聽見嗚嗚的號角聲,他不由抬頭向著洞府外看去,江九帆此時卻道,“這是爹發(fā)布盟主令了?!?/br>第74章其實在燭龍血脈之后,自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韓三烏沒飛升的事兒。但姜帆一打斷,卻不是說話的時機了——這事兒實在是有點復雜,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與其讓江承平一頭霧水,不如等會再說。江九帆和韓宇便閉了嘴,準備等著江承平回來后,再慢慢將這事兒說給他聽,兩人乃是多年至交,擔心生死是自然的,另一方面,也好想想如何找到韓三烏。因著這些繁雜而沉重的事,剛剛在內(nèi)室里那些溫暖的氛圍已經(jīng)半點不剩了,韓宇瞧了瞧江九帆,想著如今外有黑衣人為禍,內(nèi)有韓三烏下落不明,他若是再說自己乃是穿越的事兒,實在不是好時機,便將心事壓了下去。一時無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