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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fā)型到身上的衣服到鞋子和手里提著的包包都是那么完美的無懈可擊,她終于悻悻地站了起來,說了句沒勁,朝著自己那群幸災(zāi)樂禍的“姐妹們”走了過去。 程薇走上臺階,在蘇言對面的座位上坐下,修長的雙腿自然優(yōu)雅的交疊在一起,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蘇言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小少爺這么失意狼狽的樣子。 三杯之后蘇言才放下杯子,抬眼正視對面的程薇:“蘇易和韶清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程薇微微挑眉,心想蘇家這一對兄弟真是都完全栽在韶清身上了。 她點了點頭,然后問:“你怎么知道的?” 蘇言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我今天看到他們了?!?/br> 程薇在這一刻有點同情起蘇言來了,曾經(jīng)得到過又失去,遠(yuǎn)比從未得到要痛苦的多,這一點,從蘇易身上就可以感受到。這幾個月來蘇易變成那樣,她也是始料未及,沒想到韶清對蘇易居然會有那么大的影響力。蘇家這一對兄弟都是一樣,不輕易動心,一旦動心就是認(rèn)準(zhǔn)了一個人,偏偏這兩兄弟喜歡上了同一個人,那就注定會有一個受傷。 這個高高在上沒有嘗過人間疾苦的小少爺,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把心給傷透了。 “她終究還是選了蘇易。”蘇言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絕望。 那個人是蘇易。 是他在這世界上最敬愛的人。 在之前,他可以以那份合約為借口,去爭取韶清。 可是現(xiàn)在,他連唯一的借口都沒有了。 程薇說:“你有沒有想過韶清為什么會選擇蘇易?” 蘇言抬眼看她。 程薇接著說:“你們都是在局里的人,當(dāng)局者迷,看不清楚,但是我這個旁觀者卻看得清清楚楚。無論是你還是林洋,對韶清,其實都是在占有和索取?!?/br> 蘇言問:“這是她說的?” “當(dāng)然不是?!背剔闭f:“韶清從來不會和我談?wù)撨@些?!彼f著笑了笑:“你能夠這么問,也說明你對韶清并不了解?!?/br> 蘇言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就被程薇打斷:“你應(yīng)該對她的過去有過一定了解吧。畢竟當(dāng)初韶清被同安大學(xué)辭退的時候鬧得那么大,貼吧里的信息你應(yīng)該都看過,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韶清在高中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一個男朋友?!?/br> “你到底要說什么?”蘇言皺著眉頭看著程薇。 “我只是想告訴你,韶清到底為什么會成為現(xiàn)在的樣子。”程薇說著忽然站起身來說:“如果你想了解的話,我建議我們先換個地方說話?!?/br> 酒吧里實在是太吵了,實在不適合談?wù)撌虑椤?/br> 蘇言看了她一眼,然后招手叫來服務(wù)員買單。 隔壁就是一家清吧。 背景音樂都是舒緩靜謐的音樂。 程薇要了一個隱私性比較高的位置。 開始緩緩敘述著韶清的過去。 當(dāng)知道韶清高中的男朋友在韶清坐牢的時候消失的時候,蘇言的拳頭不自覺的收緊,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你付出了很多?可事實上韶清不是一個貪圖物質(zhì)享受的人,你給韶清的東西,對于韶清而言,其實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而她最需要的東西,你卻沒能給她?!背剔闭f:“在經(jīng)歷了那樣慘痛的過去之后,我無法完全理解韶清的傷痛,但是也能大概的感受到幾分,你覺得韶清還能輕易的付出自己的感情嗎?她看起來很獨立,像是不需要依賴任何人,可實際上,她才是最需要安全感的那個人?!?/br> “你對她的喜歡是束縛和索取。而蘇易對她的喜歡是寬容和給予?!背剔闭f:“這并不是說你比蘇易差。也許在你成長到蘇易那個年紀(jì)的時候,你會比他現(xiàn)在做的更好,但是現(xiàn)在的你還太年輕了,你還沒有成熟到知道怎樣去愛一個人?!?/br> 蘇言怔住。 程薇的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她說的沒錯,他對韶清的確只知道索取,他總是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他總希望韶清能夠表現(xiàn)的更喜歡他一些,想要她愛他,卻忽略了韶清的感受,他甚至從來都沒有去探究過她的過去,更不知道她曾經(jīng)受過那么大的傷害,而他只知道一昧的責(zé)怪她不夠投入。他根本不知道,那只是韶清的自我保護(hù),他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可是他沒有?,F(xiàn)在想來,他們分手,似乎已經(jīng)是必然,即便沒有林洋,他們也遲早會因為別的原因分手。 而韶清似乎就是早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這種結(jié)果,所以才會那么保護(hù)自己。 其實仔細(xì)想想,韶清其實一直也在努力,她慢慢地開始會主動給他打電話,會關(guān)心他的工作,會突然跑去他的家里想給他驚喜。 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留意過韶清的感受,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自我為中心,在韶清一大早煮了東西去找他想給他一個驚喜的時候,他卻讓一個女同事在他的家里他的床上過了夜。韶清當(dāng)時是真的不在乎嗎?還是只是在假裝不在乎。他當(dāng)時根本沒有去探究,甚至最后成為了他拿去攻擊韶清沒有給他安全感的借口。 這件事如果換作是蘇易,蘇易可能根本就不會讓自己在慶功宴上喝醉。 蘇言忽然意識到,原來這就是他和蘇易之間的差距。 隔著一道深長的時間鴻溝。 也許有一天他能夠邁過去,和蘇易站在同一條線上。 但是現(xiàn)在他和蘇易依舊站在這條鴻溝的兩端。 沒有任何人搶走韶清,是他自己把韶清放走的。 他突然意識到他可能永遠(yuǎn)都要失去韶清了。 蘇言臉色發(fā)白,只覺得心口突然一陣絞痛,痛不可忍,蘇言人生頭一回知道,原來心痛是一種生理性的疼痛。 韶清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香甜,半睡半醒間因為暖氣開的太足有點熱,從蘇易懷里滾了出去,沒一會兒又被一只大手撈了回去,重新偎進(jìn)了蘇易的懷里,然后一覺安穩(wěn)睡到早上。 韶清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窩在蘇易懷里,頭埋在他的胸口,耳邊是蘇易沉穩(wěn)的心跳聲,她從被子里探出頭去,仰起頭,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幽深帶笑的黑眸。 “早?!碧K易吻了吻她的額頭,嗓音帶著幾分低沉的性感。 “早?!鄙厍宓穆曇糗涇浥磁吹模缓蟛渖蟻?,和蘇易的視線平行,還有些睡意未醒,睡眼惺忪的微閉著眼,不忘關(guān)心他的睡眠:“你昨晚上睡得好嗎?” 蘇易笑了笑說:“很好。” “那就好?!鄙厍遴洁炝艘宦暎珠]上了眼:“現(xiàn)在幾點了?” 蘇易拿起床頭柜上的手表然后報了個時間,韶清猛地睜開了眼,瞬間清醒過來:“這么晚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只覺得上半身傳來一股涼意,下意識一低頭,頓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