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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笑著伸手在沈予頭上摸了一下,把手里熱乎乎的飯菜遞到他手里:“快吃吧?!?/br>沈予遲疑著把兩個塑料袋拎在手里,去探他的額頭:“你、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江亦行!”他扔了手里的飯菜,雙手抱著突然暈倒的江亦行跟著跌坐在地上。作者有話說:對不起來晚了!我埋了個伏筆!看出來的人不準(zhǔn)說!實在想說可以微博私信我(卑微。第二十五章差一點(diǎn)就吃到了“江亦行!你醒醒??!江亦行!??!”沈予懷里江亦行像是陷入了沉睡,任憑他怎么喊都醒不過來。被沈予扔在地上的飯菜灑了一地,他回頭瞥了一眼,看到地上灑落的小籠包和豬rou玉米蒸餃。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輕輕把江亦行放到地上,轉(zhuǎn)身跑到辦公桌邊上用內(nèi)部座機(jī)呼叫了韓晨,撥內(nèi)線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在顫抖,手指抖動著幾乎按不了按鍵。電話接通之后沈予才忽然想起自己說話韓晨是聽不到的。他內(nèi)心立刻又亂作一團(tuán),在桌上掃了一圈,最終伸手拿了那杯茶猛地往地上一摔,整個辦公室立刻回蕩著清脆的響聲。外面韓晨握著電話“喂”了幾聲,那邊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剛剛明明看到江亦行拎著吃的進(jìn)去了,怎么這才幾分鐘,電話打過來又沒聲音呢?他動了動電話線檢查是不是線路問題,正嘟囔著覺得奇怪,江亦行的辦公室里就傳來了玻璃打碎的聲音,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的他放下電話沖了進(jìn)去。褚安警告過江亦行,活人進(jìn)入地府是要冒極大風(fēng)險的,因為地府陰氣太重,活人進(jìn)入會被吸走大量的陽氣,體質(zhì)稍微不好的人很有可能沒辦法出來??伤€是去了,出來的時候忍著頭暈?zāi)垦_€去樓下給沈予買了他愛吃的小籠包和豬rou玉米餃子,他疲憊至極卻也滿心歡喜。后來見到沈予之后,只那么一眼,他就做了一個沉重的夢。在夢中他看不清周遭的環(huán)境,只隱約看到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少年模樣的人正抱著另一個人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地上。他以為是又回到了沈予車禍的那天在現(xiàn)場他也是這么抱著他,整個人無助又絕望,心臟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樣——大概是被沈予一同帶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吧。無論怎么努力他都看不清那兩個人,腳下的步子還在不自覺的朝他們靠近。走得近了,他又模糊感覺那兩個人并不是沈予和他。他眼前還是霧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明白,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向面前的兩個人伸出了手,甚至就快要撥開迷霧看清他們的臉,卻突然被人從身后拽了一把,一瞬間周圍的景象迅速發(fā)生著變化。江亦行終于睜開眼睛,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視線范圍里還有一個吊瓶,他感覺有冰涼的液體經(jīng)由那根塑料管順著手臂滲透到了全身。他動了動,發(fā)現(xiàn)手臂又冰又麻。韓晨看他醒了,長松了一口氣,拍著胸口說:“江總,您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江亦行忽然一陣劇烈的頭痛,他抬起左手來看到上面扎著針管,于是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地問到:“這是在醫(yī)院?”見他撐著想坐起來,韓晨忙放下手里的蘋果給他墊了個枕頭在身后,說:“醫(yī)生說您身體太虛了,讓您好好休息,這輸?shù)钠咸烟悄??!?/br>江亦行左右把房間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沈予的身影,于是他馬上掀了被子下床,韓晨來不及阻止就看到他一把扯了手背上的輸液針,立刻有血從扎針的地方滲出來,順著他的手背滴落在地上。沈予呢,沈予在哪里?他下床的時候腳下一軟,差一點(diǎn)就要跌回床上,韓晨伸手扶了他一把,他站穩(wěn)后又甩開他的手往門邊走。“江總!江總您要去哪里,你要什么我給您取——您先躺回去休息!”我要我的沈予,你去哪里?。磕銈兣龆疾粶?zhǔn)碰他。剛剛他一定嚇到了,他們把我送來了醫(yī)院,那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來得及吃東西,在辦公室等得久了吧。江亦行像是魔障了一樣,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沈予焦急等待的樣子,不管不顧的就往門口走,血滴了一路也毫無知覺。他走到門邊,手搭在門把手上才看到了滿目觸目驚心的紅。他抬起手臂胡亂用衣袖擦了一下就要壓下門把手往外走,突然聽到身后有另一個人叫他。“你要去哪里!”——是沈予的聲音!他回頭看到那個人穿著一件米白色毛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他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被松綁,看到明明旁邊就是小沙發(fā)沈予卻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一顆心軟得不像樣子,也管不了韓晨還在病房里,走到沈予身邊向他伸出了手。他的手上還有血,沈予看了一眼沒敢伸手去握,他搖了搖頭手指向韓晨,小聲說:“韓晨...還在...”江亦行看著他,片刻后背對韓晨開口:“我沒事了,不用叫護(hù)士,你去幫我買點(diǎn)吃的,我想吃公司樓下的小籠包和豬rou玉米蒸餃?!?/br>“可是江總,您——”他轉(zhuǎn)了個身,又說了一遍:“我沒事,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餓了,你去買吧。”韓晨把削好的蘋果放在桌面上,用紙巾擦了手,站起身說:“那好吧,江總您先躺下休息,我立刻去買?!闭f完他拿著外套和車鑰匙出了門。等韓晨離開了病房,江亦行再轉(zhuǎn)身過去的時候,沈予正從桌上抽了紙巾伸手過來拉他的手,一言不發(fā)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拭著手背上的血跡。江亦行沒有打斷他,等他擦干凈了,才溫柔地向他道歉:“對不起,嚇到你了。”沈予把臟了的紙巾扔進(jìn)垃圾桶,搖著頭,退了半步幾乎要站到墻角,說:“沒有......”江亦行伸手在口袋摸了摸,確認(rèn)了鈴鐺還在,抬起手想揉沈予的頭發(fā),沈予卻輕巧地躲開了。他心里一抖,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又收了回來。“你快躺下休息吧?!鄙蛴枭袂榻辜钡卮叽偎卮采咸芍?,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害怕他又要倒下。剛才確實把他嚇到了,等韓晨開門沖進(jìn)來的時候,他力氣一松幾乎跌坐在地上,等韓晨打了急救電話,聽到救護(hù)車臨近的聲音,然后又看著醫(yī)護(hù)人員把江亦行抬上擔(dān)架,他空白的腦子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跟了上去,小心的蹲在救護(hù)車的角落,看醫(yī)生做緊急處理。醫(yī)生告訴韓晨江亦行是身體太虛弱了才會突然暈倒,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疾病,韓晨是松了一口氣,他卻怎么都放心不下來。江亦行的身體怎么可能虛弱到暈倒的地步?他簡直再清楚不過,朝夕相處三年江亦行甚至都很少感冒,反而是這幾天自己出現(xiàn)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