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開始了?!?/br>有些顫抖的聲音中,滿滿的激動在胸間不斷的回蕩,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想到一年來的辛苦,耿天眼角有些濕潤,“俺耿天也不會說啥,第一杯酒,謝謝各位大叔大嬸哥哥嫂子們,沒有你們的支持,俺耿天走不到今天這步…先干為敬!”說完,咚的一下,仰脖干了杯中的白酒,“好…”叫好聲響起,一杯杯老酒下肚,抹了把臉,頂著瞬間漲紅的臉頰,耿天再次把酒杯倒?jié)M,轉(zhuǎn)頭看向第一桌,“這第二杯酒,俺敬給順子哥、百利哥,沒有村委會的支持,俺耿天也走不到今天,謝謝你們無條件的支持?!?/br>咧著嘴哈哈一笑,耿順、張百利代表村委會起身,清脆的響聲后,三人同時仰脖,酒下杯空,紅著眼,咧著嘴,耿天笑了。用力拍了拍耿天的肩膀,轉(zhuǎn)身看向全村的近三百父老鄉(xiāng)親,耿順緊緊按住耿天,“大家伙這一年都辛苦了,天娃這頓酒啊,不僅僅是感謝,也是懇求,求大家伙別拖后腿,咱雙鴨屯走到現(xiàn)在不容易,付出多少,在座的都清楚,但是俺相信,只要咱們擰成一股繩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過去,提起咱雙鴨屯,說的是啥,俺不說,都清楚,咱差啥啊,咋就不能甩了這窮根?原來啊,俺以為這輩子都沒希望了,可現(xiàn)在看看,咱們的好日子來了,不管以前啥樣,咱往后看,咱有手有腳還有一把力氣,一定能越過越好……”坐在人群中,沉默的看著那一雙雙激動的眼和一張張漲紅的臉頰,在這種淳樸中,深有體會的胡岳陽有些明白了,為什么雙鴨屯會發(fā)展的這么快,個人的力量在強大也是弱小的,但整個村子擰成一股勁,那么這股力量就變的無比強大。目光微轉(zhuǎn),看著站在耿順、張百利中間的耿天,胡岳陽眼底有欣賞也有淡淡的復(fù)雜。一頓宴席,從白吃到黑,從開始的興奮到最后的淚眼朦朧,醉的什么都看不清的耿天傻呵呵的坐在凳子上一會笑一聲一會笑一聲,耳膜內(nèi)突突突的心跳聲伴隨著一聲聲入耳的喜悅,那種好像能感染人心的喜悅讓耿天一直閉不上嘴,笑著笑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晃悠到耿天身邊的耿順突然哭了,滿臉的鼻涕滿臉的淚,抓著耿天的手,“天娃,哥啊,你順子哥替咱雙鴨屯的老少爺們謝謝你,真的,哥心里啊guntangguntang的,說不出的熱乎,咱終于能甩開哪窮根啦,天娃,你說這日子突然有盼頭,哥心里咋這么難受哪……”努力瞪大雙眼,想要看清眼前的耿順,可晃悠了半天,耿天也只是知道模糊的人影嚎啕的大哭讓他窩心,動了動雙唇,添了下發(fā)干的下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咋還耍上酒瘋了,行了,順子,跟俺回家啊…”被突然響起的哭聲引來的王美鳳哭笑不得的扶起耿順,連哄帶勸的把耿順帶走,緊抿著雙唇,遲鈍的大腦才反應(yīng)過來的耿天咧著嘴又笑了,呵呵的笑著拿起空空的酒杯,“順、順子哥,謝、謝啥啊,俺也是、雙鴨屯的娃…”邊說邊晃悠著沖著空氣舉起酒杯,好不容易把耿朝福送回家的耿二生剛剛走進村委會就看到獨自一人坐在凳子上舉著酒杯不知道嘟囔什么的耿天。揉了揉臉,趕緊上前的耿二生拿下耿天手里的空杯子,“天娃,跟爹回家。不喝了不喝了,咱回家睡覺?!?/br>慢慢仰起頭,半響才看清耿二生的耿天咧著嘴又笑了,“爹,俺今個老高興了?!?/br>哎哎的答應(yīng)著,扶起完全站不起的耿天,努力想要把耿天拽到后背的耿二生突然感覺手上一輕,“二叔,我?guī)焱藁厝?,你先安排國軍他們趕緊回去,這都喝多了。”一把扯起耿天反手搭在背上的顧偉照顧著蘭斌把耿天包上,裹好外套,套上帽子,交代一聲,顧偉背著耿天離開了村委會。腳下咯吱咯吱的積雪,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耿天把頭搭在了顧偉的脖頸,鼻息間的熱氣不斷的傳來,收緊手臂的顧偉微微扭頭看了一眼,以為閉上的雙眼卻半睜著,滿是潮紅的臉頰上掛著傻傻的笑,笑了一下,歪頭碰了一下耿天,“傻狍子。”寂靜的小村,因為冬日的宴席沒有了往日的喧囂,白雪覆蓋下,那份寧靜,籠罩了整個山村,獨自走在小路上,前所未有的安寧讓顧偉臉上浮出淡淡的笑意,好像耿天那副鄉(xiāng)土,寧靜而安詳,這一刻,顧偉有些明白了耿天的執(zhí)著,或許這份安靜祥和才是雙鴨屯人舍不得放棄這片土地的根源。☆、第51章“怎么樣了?還是沒信?”身后傳來的詢問讓耿天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看,都是懷疑咱騙人的。”大年初七拉上的網(wǎng)線,接上電腦的耿天,在第一時間把制作好的網(wǎng)站打開,沒有絢麗而浮夸的渲染,有的只是那片山那片地,一行不斷滾動的標語清晰的顯示在網(wǎng)頁上。兩個月過去了,點擊率雖然有,但卻沒有引來一個人,這讓耿天有些犯愁,馬上四月了,定好的果樹苗即將發(fā)來,可那幾萬顆的果樹卻沒有人來認領(lǐng)。耿天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用錯了方式或是用錯了辦法,站在電腦前,看了看少少的幾個留言,耿順臉色有些難看。“天兒,在耽擱可就錯過移植的時間了?!?/br>耿順的擔憂何嘗不是耿天的擔心,這也就是仗著東北氣溫低,地面還沒解凍,這要是換成南方,時間上也來不及了。煩躁的撓了撓后腦勺,“順子哥,嫂子她們學的咋樣了?”耿天的詢問讓耿順緩口氣,咧著嘴一樂,把媳婦放在袋子里的成品拿出,小心翼翼的勁讓有些煩躁的耿天憋不住想樂,“哥,你這是干啥哪?!?/br>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看笑話的耿天,“你知道啥,你嫂子說俺這手都不趕哪扒犁,怕俺把她這玩意弄脫絲了,俺就不懂,啥脫絲不脫絲的?!?/br>想到走時媳婦懷疑的眼神,耿順又白了一眼哈哈大笑的耿天,擦了擦手,接過王美鳳捎來的成品,三十乘三十的羊毛卷上一朵大大的向日葵清晰的映在眼簾。詫異的挑了下眉梢,“俺嫂子做的?”手工談不上多精致,但物品卻能讓人感覺到那份美好,咧著嘴,得意的一笑,“那是啊,昨晚忙活到后半宿,說啥也要干完,天兒,咋樣,中不?”仔細摸了摸,翻看了下后面,耿天皺起了眉頭,“看前面還行,但是后面咋亂糟糟的?”耿天的疑惑耿順也不懂,咧著嘴搖搖頭,“不知道,你嫂子說下午過來,好像大荔她們幾個都是這毛病,前面看一朵花,后面看一坨屎?!?/br>耿順貼切的形容逗的耿天又是一樂,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前面燦爛的向日葵,后面則亂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