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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赤紅奪目。隨著夕陽緩緩而下,天空越發(fā)紅得慘烈,似要把整個大地吞噬,皇都長安在艷紅夕陽的浸染下宛若步入另一層模糊的世界,直到半個時辰后才緩緩?fù)巳ァR估锏幕识己鋈恢g變得異常陰冷,寒氣侵人心底,家家戶戶緊閉門窗,第二日清晨,眾人望著一夜之間結(jié)上冰霜的草葉當下愕然,唯有長安將軍府院中百花綻放,宛若新生。 惠妃與娘說話間,淑嘉公主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看了看我,我見她可愛,忍不住逗弄,她得體地叫我夕jiejie,卻總含著一絲疏離的意味,我也并未往心里去,想來小孩子怕生也是正常,更何況是跟著惠妃這樣安靜性子的宮嬪養(yǎng)在深宮的公主。 在惠妃宮里坐了半個時辰后便要離開了,臨走時,娘與惠妃站在檐下說話,淑嘉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我不解地隨她往旁邊走了走,蹲下身來捏了捏她的臉問她有何事,她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微微皺眉,帶著似有掙扎卻又極其認真的神色悄聲說:“你別喜歡三哥,喜歡錯一個人很難過的,三哥很好,但他以后是君王,獨自站在高處的君王?!?/br> 她的話很是奇怪,甚至可說毫無邏輯,當下的我只覺稚子童言,而多年后一幕幕真相在我眼前撕裂開來時,我才驚覺恍然,原來所有的因果事實,都是醞釀已久的陰謀,只是何時明白又有何用,寧愿不知,也比知其而痛要好。 我輕輕以指抵住她的唇,悄聲道:“太子尚未立,公主切莫再出此言?!毙从中α诵?,“公主尚且年幼,來日長大了便會明白,喜不喜歡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我與你三哥兩情相悅,又怎叫喜歡錯了呢?” 淑嘉似有焦急地搖著頭,還欲再言,不遠外的娘瞧見我們?nèi)绱?,笑著說:“這兩個孩子方才不怎么說話,現(xiàn)在倒是聊起來了?!?/br> 惠妃看著我們,笑道:“淑嘉這樣子看來是舍不得夕兒走呢?!?/br> 我捏了捏淑嘉的小臉,取下腕上的玉鐲放進淑嘉手中,淑嘉推脫著不肯要,只是她哪里拗得過我,最后只得收進懷中,我得意地笑著揉了揉淑嘉的頭,同惠妃道別后與娘一同離去。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時,娘告訴我,皇后與她說起了皇上與皇后今日正在商討我與翊辰的婚期,我面色微紅,淺淺一笑,挑開車簾望向窗外,花開了。 回府后的幾日里,我一直在安靜地作畫,畫上的人是我自己。 其實我不大善于作畫,我娘精通書畫,曾于我幼年時教過我作畫,我也大抵會畫畫山水花草,只是從未潛心練習過,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時畫上一幅。 前幾日的一個傍晚,日頭下落只留淡淡余輝,我倚在庭院的長廊靜靜閑望,素錦忽然嘆道:“我從前便總覺得,郡主抬頭凝望天邊時,夕陽照在郡主的臉上很美,美得很不真實,像幅畫一樣……若是真能畫成一幅畫……” 若是能畫成一幅畫……我偏頭看了看她,沖她眨眨眼:“好??!那我自己來畫!” 彩綾問到:“可郡主你從來未曾自己親眼見過在旁人眼中是何種景象,如何畫得出來?” 我拍了拍她的頭,不服道:“那我便照著自己想的畫!定能畫出來!” 作畫之心一被勾起便再停不下來,索性閑來無事,于是接下的我日子我便大多時候都靜在房中憑著腦海中所想的樣子認認真真地畫著我自己。 這日天空澄碧,庭中花香芬芳,蝴蝶在院中飛舞,彩綾和素錦正撲著蝴蝶玩鬧,我從房中出來,見此景心情大好,也上前去加入她們。 我生性極是怕癢,在我全神貫注地準備去捉一只落在花上的白色蝴蝶時,素錦彩綾一左一右地悄悄湊近忽然撓了我一下,我驚得一扭身,白蝶揮著翅膀翩翩離去。 我佯裝惱道:“你們兩個死丫頭!竟然商量好了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們!”素錦彩綾聞言轉(zhuǎn)身便跑,我便四下追著她們打鬧,翩翩彩蝶伴著我們追逐的身影在庭院中甚是熱鬧。 晃眼間忽然瞧見廊下一玉影亭亭而立,我停下腳步望去,是些許日子未見的萬芷蘭,她正含笑獨立在廊下遙遙向我們看來,素錦彩綾見此也趕忙停下腳步。 我走上前去:“蘭王妃何時來的?我竟沒瞧見,也沒人來通傳一聲,讓蘭王妃好等了。” 萬芷蘭笑道:“看你們正玩鬧得開心,我便沒讓人打擾。我在王府中悶得慌,記著你那日的話便來將軍府小坐,郡主可還歡迎?” 我抿唇而笑:“自然歡迎,既是悶得慌,那我便不請你去屋里坐了,將軍府有一后園,景色合宜,最是適合散心,蘭王妃愿隨我過去嗎?” 萬芷蘭欣然答應(yīng),我便歡歡喜喜地帶她去了我時常愛去的后園。 我與萬芷蘭倚在后園的亭中閑話著,她抬頭望著亭外萬里無云的天空,偶爾幾只鳥雀撲騰著翅膀飛過,她嘆著:“瞧這些鳥兒,多自在?!?/br> 她的聲色寂寥憂悵,我微微粗了蹙眉,試探著問:“蘭王妃似乎有心事?” 她淡淡地笑了笑,盯著飛過的鳥兒靜默不語。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我們的命運從來都由不得自己說了算,與其難過,倒不如自己想法子讓自己開心點,親人建在,家庭和睦,生活安康,又不需勞作,還有還有姐妹相伴,這便是很好的生活了。蘭王妃若這樣想想,是不是會輕松許多?”我盯著她面上的神色,徐徐而道。 她偏過頭來看著我,“郡主此話可是愿與我為好友姐妹了嗎?” 我眨眼笑道:“蘭王妃心情煩悶便特地從王府來到我這里,可不是愿將我當作知己姐妹?” 她低頭一笑,宛若含苞欲放的花朵,“也不知為何,見了你總感覺很親近,總想與你說說話。有時覺得你溫婉嫻雅像書中所寫的江南女子,有時又覺得你機靈可愛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但你的話又總能說進我心里?!彼粗遥^續(xù)道:“方才在庭院,看著你和丫鬟們追逐玩鬧著,就像院里那些蝴蝶化成了人形一般翩翩而動,活得這般純粹美好,隨心自在,是我從未有過卻甚是渴望的……”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午后,我與萬芷蘭在將軍府后園中聊著天兒,從如今的生活聊到我思念的杭州,她說她一直想去杭州看一看,那里是她最向往的地方;又聊到了宮里,那些如花嬌艷的嬪妃和四四方方的宮墻;最后聊到翊辰,她說她看得出翊辰很愛我,但她又告訴我,她覺得我一點也不適合嫁給翊辰,皇都繁榮似錦,卻是金磚銀玉點點壘起來的,而我與這些格格不入,我不適合被禁錮在這里。但我告訴她,翊辰只能在這里,而我愛他,只要有他,哪里都好。萬芷蘭笑了笑,她說她明白。 我其實看得出來,她不愛翊辰。她奉命嫁給翊辰為側(cè)妃,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