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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是誰!” 他不答她,一身黑衣鬼魅似的,逼近一步,重復問:“官家和云觀,你更喜歡誰?” 秾華腦子里涌起千般想頭,計較他為什么一直問這個問題?會不會是今上派他來的?又或者他和云觀有牽扯,所以他一再試圖確認云觀在她心里的地位?可是云觀已經(jīng)死了,他為什么還要追問?問明白了,又有什么價值? 她該怎么回答,早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在這禁庭里,什么話能當?shù)谜??她說:“我自然喜歡官家,我同他拜了天地,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夫妻。你是哪里來的賊子,敢這樣同我說話!” 他低下頭,然后甕聲笑起來,“喜歡官家……真的么?云觀聽了這話,不知做何感想。輸了天下,連青梅竹馬的戀人都背棄他,果然不死也無用了?!?/br> 秾華心頭森然,他字里行間隱約還有另一層含義,莫非知道些什么?然而說不通,太不可思議了。為什么他可以那樣隨意地出入宮掖?云觀已經(jīng)去世三年多了,還有誰會對他的事耿耿于懷? 外面雨下得極大,雨柱沖澆著瓦頂,仿佛近在耳畔。她越想越覺得懼怕,應該是殷重元的詭計,他又在挑撥什么,在試探什么。她退后一步,高聲喚人捉拿刺客。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從窗口躍了出去,騰身幾個起落,消失在茫茫雨霧里。 平地一聲驚雷,驚醒了整個慶寧宮。內(nèi)外當值的人沖進來一大片,金姑子和佛哥上前看她,見她胳膊上滿是紅痕,駭然問她怎么了。她拂袖把她們推開,問時照,“官家如今在哪里?有沒有留宿宜圣閣?” 時照忙道:“先前在宜圣閣逗留了一炷香時候,如今早回福寧宮去了?!?/br> 她命人拿傘來,現(xiàn)在就去福寧宮。這件事需向他回稟,不管那鬼面人是不是他派來的,他要給她一個交代。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也顧不上,很奇怪,上次同樣是雨天,相隔不過半個多月罷了。這禁庭為什么這樣叫人害怕?就算她已經(jīng)是皇后,仍舊覺得這里不是她可以依附的地方。 時候到了亥正左右,今上大概已經(jīng)安置了。她叩開福寧宮的門,內(nèi)侍押班看見她大為驚訝,“圣人怎么來了?” 大雨打濕了她的裙擺,她雖更了衣,形容仍有些狼狽。向殿里看了眼,問:“官家呢?他人在哪里?” 押班有些為難,僵立著一時不知怎么應付。時照知道規(guī)矩,即便在禁庭之中,過了人定之后也不能再走動了??山K歸是事發(fā)緊急,龍圖閣時圣人還未受冊封,如今貴為皇后,寢宮之中再遭羞辱,這種事是萬不能姑息的。便壓低聲道:“適才圣人遇襲,事情大得很,六哥快去通傳官家知曉?!?/br> 押班一聽出了大事,慌忙揖手道,“官家才歇下不久,在后面柔儀殿里。圣人且稍待……” 她沒等他傳話,提裙往柔儀殿去了。 鬧不清自己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半是憤怒半是恐懼。剛才那樣的情況,所幸鬼面人沒有對她做出什么事來,萬一有個好歹……實在叫人后怕得很。今上不是神通廣大嗎,也許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無論到底是否與他有關,事情已經(jīng)出了,看他怎么處置罷了。 殿門不落閂,檐下只有幾個黃門侍立。她推門進去,先前在這殿里大婚,對這里并不陌生。燈火杳杳的,腳下遍布陰影,內(nèi)殿的燭火是無邊昏暗中唯一的亮。她尋著光源往前去,穿過空曠的殿堂到他床前,隔著低垂的帳幔,隱約看見他的臉,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官家……”她突然鼻子發(fā)酸,跪在腳踏上探手拉住他的衣袖,細聲抽泣起來,“官家,我好害怕?!?/br> 感謝大家打賞,鞠躬~ ☆、第 19 章 他慢慢睜開眼,看到她也未表現(xiàn)得多訝異,只是低沉喚了聲皇后,嗓音里還有初醒轉時的沙啞,“怎么了?” 她把臉埋在雙臂上,瘦削的肩頭顫抖,喃喃說:“官家救我……” 外面雨聲大作,她剛從慶寧宮來,發(fā)梢還帶著濕氣,蹲踞在他床前,小小的身形,一副可憐相。 他撐起身來,“做惡夢了么?” 她抬頭看他,滿面淚痕,哭得凄慘悲涼。撩起袖子,也不說話,把雙臂舉到他面前。她的皮膚很白凈,略有點什么就分外真切。他就光看,見皮下青紫泛濫,成團的,觸目驚心。他徒然冷了眉眼,“怎么回事?” 她氣哽失控,拿手背掖著嘴,斷斷續(xù)續(xù)道:“有個賊人……闖進涌金殿來,意欲對我不軌……” 他聽了有片刻失神,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憤然錘擊床榻,赤足躍了下來。喚內(nèi)侍押班入殿,恨道:“出這樣的事,宮里禁衛(wèi)都是死人么?你去,傳令諸班直全力緝拿,三日之內(nèi)若查不出頭緒來,都不必茍活于世了?!?/br> 今上雷霆震怒,驚壞了闔宮的人,押班幾乎是半跪著退出去的。殿外匆促的腳步隱沒在雨聲里,檐下宮燈高懸,人影幢幢映在糊窗的高麗紙上,往來如梭。 他回身看她,她伶仃站著,驚魂未定。他不懂得怎么安慰人,想了想,笨拙開解道:“別怕,已經(jīng)著人查了,必定是哪里的江洋大盜進宮竊寶,驚動了你罷?!?/br> 她仔細看他神色,看不出任何異常。心里惙估,也有點打蛇隨棍上的意思,哀凄道:“不見得是江洋大盜,反而更像是宮里的人。是為了嚇唬我么?還是在警告我?官家,我怕得厲害,容我在這里待一會兒,好不好?” 她失了力氣,軟軟癱坐在腳踏上。兩手勉力撐著,頗有點弱不勝衣的樣子。他生出些惻隱之心來,嘆了口氣道:“上去睡吧,今夜留在這里。” 她臉上猶有淚痕,聽了他的話似乎越發(fā)委屈了,偏過頭在肩上蹭了蹭,稚嫩的動作,帶著孩子氣地糾纏,“官家不要走,走了我會害怕?!?/br> 他笑了笑,仿佛被她全身心依賴著。夜很深了,夜里的人心可能更柔軟些,到了晚間他的脾氣總是變得特別好,便點頭應允,“我不走。“ 她略感安慰,緩慢站起身脫掉褙子,纖細的身子,蛇一樣游上他的床榻。案頭燭火照亮她的臉,長發(fā)鋪滿他的枕頭。今上睡麥枕,靠上去便有窸窸窣窣的熱鬧的聲響,對于害怕孤獨的人是種安慰。 “官家……官家與臣妾同塌而眠?!彼鸢脒吷碜?,蘭花尖般的手指向他伸來,搖曳地,昏暗中別樣誘惑。 他情不自禁走近,卻沒有接應她,只是在床沿坐了下來,“你睡吧,我看著你。” 她往內(nèi)側縮了縮,帶著三分執(zhí)拗,“看了一會兒還會走么?我要官家在我身邊。” 她愛云觀,含恨嫁給他,也可以露出這樣動人的姿態(tài)來,真是個稀奇的女子。究竟是在等待時機,還是果真回心轉意了? “皇后知道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