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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與云觀的恩怨都從皇位上起,太后是今上生母,一個名利場中討生活的人,不會不知道其中緣故。連她都在裝糊涂,她若聰明,就應(yīng)該將計就計推說不知情。所以球踢來踢去,重新又回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自然不會深挖,只模糊掩蓋過去,輕輕嘆道:“我身在禁中,前朝的事已經(jīng)許久不問了,究竟里頭什么緣故,我也鬧不清楚?;屎鬅o虞便好,要有個長短,我看官家頭一個不能放過重光?!边呎f邊舀起奶酪喝了一匙,誰知嗆到了,掩口咳嗽起來。 秾華忙起身替她捶背,“孃孃無需擔心,官家運籌帷幄,事情總會圓滿解決的?!?/br> 太后頷首,將盞擱在了一旁,“我看重光來勢洶洶,不知他心里什么打算。官家念及手足之情,他卻未必。想是里頭有什么誤會……隔了四年死而復(fù)生,怎么弄得似的!” 貴妃一語中的,“總逃不脫想奪位。若是要回朝,正大光明上紫宸殿面見官家,他是官家手足,總不會虧待了他。如今他這樣心懷叵測,又劫持圣人,能做出什么好事來?我們這些人是依附官家而生的,好壞都分得清。若有人想謀朝篡位,用不著講什么理,連根鏟除就是了。” 持盈的話一則是為討好太后,二則頗有含沙射影的意思。秾華看了她一眼,“貴妃才大安,不要太激動了。前朝的事自有官家處理,宮眷還是不議論為好。禁中娘子多,莫弄得人人自危。昨天是個巧合,恰好逢舍酒,宮門大開。往后沒有這樣的機會,他要入大內(nèi)也不容易。本宮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命各處門禁加強戒備,娘子們可高枕無憂?!?/br> 她端著架子一番義正言辭的話,娘子們都欠身領(lǐng)命。貴妃畢竟身份在那里,口無遮攔失了體統(tǒng)。不過她也不急,悠哉轉(zhuǎn)了話題,對太后笑道:“昨日烏戎使節(jié)來朝,帶了些本國的特產(chǎn),有溫柑和甘棠梨,都分與各閣了。另剩下幾張上好的狐皮,叫她們打理妥當,送與孃孃和圣人做氅衣。” 正說著,錢十貫匆匆進來,風風火火的樣子引人注目。見眾多娘子在場,便放緩了步子向上揖手,湊到太后耳邊道:“朝堂上出了大事,懷思王先發(fā)制人,著朝服于宣德門上擊登聞鼓。軍頭司欲拿下,無奈圍觀百姓眾多,竟不能奈他何。懷思王上朝與官家對話,眾臣都看著,紫宸殿中還有外邦使節(jié)在場,官家發(fā)作不得。倒是未提及其他,只說這幾年陰錯陽差流落在外,甚是思念官家,連昨日挾持皇后的事都輕描淡寫蓋過了……如今看來,只怕要還朝了。” 秾華聽在耳朵里,不由大受震動。未提及其他,就是說將官家暗殺他的事掩住了,暫求息事寧人么?既然有烏戎使節(jié)在場,官家自然不好劍拔弩張做給外人看,內(nèi)亂于國家來說是致命的,宣揚出去沒有半點好處。他不露面,可以搜捕他,但是他大大方方地出現(xiàn),又是以如此一種求和的姿態(tài),官家若是震怒,反而有失體尊了。 她弄不清他這樣做的道理,先前在榮國長公主府邸時她曾問過他,公然露面會如何,他說身份不能定乾坤,可現(xiàn)在怎么又改變主意了?本以為他會蟄伏一陣子,沒想到殺了個回馬槍,他究竟是什么打算?她心里沒底,看太后,太后皺起了眉頭,喃喃道:“晉德懷思王是謚號啊,看來官家要費心替他劃封地了。” 前太子還朝,對朝野上下是個不小的沖擊,今上面臨的困難大了,她只覺揪心,坐著也有些心不在焉。 殿中娘子們眉眼來去,一個個如臨大敵。太后發(fā)覺了,擺手道:“都散了罷,不過是多了個活王爺,沒什么了不得的?!贝娔镒痈嫱肆?,對秾華道,“看官家如何安排,若暫時不動干戈,皇后安排一場家宴,咱們應(yīng)當宴請重光。” 秾華心里七上八下,料想太后是要設(shè)鴻門宴,也未問太多,欠身應(yīng)了個是。 太后沉吟半晌,自言自語道:“恐怕沒有太平日子了,好不容易收攏的人心,又要因為重光回朝動搖。那些宰相大臣們,永遠這山望著那山高,反對這反對那,恨不得換了皇帝才稱他們的心。我知道官家眼下難,不想落人口實,只有等重光自己露馬腳了。” 她坐不住,掖著兩手道:“不知官家眼下如何,看時辰應(yīng)當已經(jīng)散朝了,臣妾想去崇政殿接他回禁中?!?/br> 太后看向她,點了點頭道:“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派人來回稟我一聲。” 她起身納福應(yīng)了,出寶慈宮往前朝去。崇政殿是散朝后的便殿,今上一般在那里休息,處置朝上未辦妥的瑣事。她讓時照引路,登了階陛向上,正遇見幾位宰執(zhí)從殿內(nèi)出來,檐下碰個正著,慌忙斂袖長揖下去,“圣人長樂無極?!?/br> 她抬手請諸位免禮,“本宮聽聞懷思王還朝了,可有這樣的事?” 樞密使道是,“圣人坐鎮(zhèn)禁中都得知了,的確有這回事。” 這群人里基本都是一二品的大員,她不說要置云觀于死地,至少先給他們提個醒,便道:“昨日懷思王挾持本宮的事,諸位相公可聽說了?往小了說是家事,但天家家事亦是國事。官家大度,礙于手足之情不忍苛責,眾位相公心中當有數(shù)?!?/br> 皇后是今上的枕邊人,同今上的心意是相通的,表明了態(tài)度,就是給他們警醒,官家施天恩,不代表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幾位宰相自然都明白,俯首道:“圣人且放心,這事終會有個論斷。圣人乃國母,國母不可褻瀆,臣等時時謹記在心。待明日上朝,臣等具奏疏再議,必定給圣人一個說法。” 她頷首道好,“如此相公們自便吧,代本宮向夫人們問好。過幾日天寧節(jié),再設(shè)宴請諸位夫人入宮相聚?!?/br> 眾官員諾諾應(yīng)了,卻行退后幾步下了丹陛。她轉(zhuǎn)身欲入殿,一抬頭卻見云觀立在那里,朝陽和暖的金芒灑在他的方心曲領(lǐng)和羅裳大帶上,好一副煌煌的氣象。 可是再見他,卻已經(jīng)沒有了原來的感覺,從他扔下她那刻起,她就已經(jīng)不再認得他了。剛才的話他大概都聽見了吧,她也不在乎,與他擦肩而過,他失口叫了聲秾華,“昨晚的事……” 她頓住了步子,因為決絕,有種昂揚的美,“王爺需慎言,我是皇后,直呼其名是為大不敬?!?/br> 她廣袖一拂,他心頭牽痛了下?;厣砜?,重元不知什么時候到了殿門前,朝她伸出手,她極自然地交付在他掌心,相攜進了崇政殿?! 「兄x大家打賞,鞠躬~ ☆、第50章 他撇嘴笑了笑,提起袍角下丹陛,蔽膝上千絲萬縷的金銀線刮擦著拇指,有種鈍鈍的麻木感。 承事郎左右隨行,原本是東宮詹事府出身,跟了他十幾年,對內(nèi)情也都熟知。待出了右承天門,見近處無人才道:“皇后對郎主的誤會愈發(fā)深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