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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你們不是又要開戰(zhàn)了么?別分心了?!卞缧侵慌伦约涸俅粝氯?,會真的舍不得走了,這幾天,他真的考慮過,什么都不顧地留在軍營里,但這念頭也慢慢地被彗星打消了。“嗯……那我送送你……?”趙容真抬起眼,略帶乞求地看著彗星,最終,卻也只看到了彗星的搖頭。“有貼身侍衛(wèi)呢,還怕不安全么?”兩人又相對沉默下來。“……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明天要早起的?!壁w容真起身,彗星把他送到門口。趙容真在門口停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轉過身,略微低頭溫柔地看著彗星,那是彗星最熟悉,也最渴望的目光。“……能再抱抱你么?以后……可能就沒機會了?!?/br>一時間,趙容真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彗星的思緒變得混亂起來,他不知道該接受,還是該拒絕。應該要拒絕的。但趙容真把彗星的沉默當作認可,所以還沒等彗星表態(tài),趙容真就把彗星抱在懷里,這個人比在宮中,他最后一次抱他時瘦了好多了,這讓趙容真不禁更加心疼地抱著懷里的人。彗星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能任趙容真抱著,感受著從趙容真左邊的胸膛里傳來的熟悉的溫暖,以后,可能就再也感受不到了,他還能感受到趙容真溫熱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邊,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渴望自己,眼淚也不由自主地順著彗星的眼角滑落。“……彗星啊,留下來吧……我們永遠的……”趙容真略略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話彗星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爆炸了。彗星的心里有桿秤,一邊是趙容真,一邊是皇宮,本來向著“皇宮”那邊沉下去秤桿在慢慢回到平衡的位置,越來越向趙容真的方向倒去。“不行……我們不行……”彗星帶著nongnong的鼻音拒絕著,“我們是不對的……”“留下來吧……求你……我想你……每天都想……都快瘋了……”趙容真知道如果跟彗星永遠下去,父母的離開將是他們之間永遠都不能贖回來的罪,章瑋也可能因此離開自己。趙容真什么都知道。但,他此時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就算他會帶著彗星一起墮入地獄,此時此刻,他也只想要在懷里哭得顫抖的這個人。彗星想掙脫趙容真的懷抱,但趙容真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拼命地抱著自己,一會兒,彗星就沒有更多的力氣再掙扎了,他的左手上也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彗星低頭看了看,趙容真右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紅色的液體正從紗布里面冒出來。“……你的傷口……”彗星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了,但趙容真好像并沒有放開的意思。“不要管它……我只要你留下來……”趙容真的乞求像是秤砣,彗星心里的那桿秤被那秤砣徹底地壓到趙容真那邊,剛剛一直垂下的雙手慢慢地攀上了趙容真的后背,趙容真似乎感受到彗星的回應,這才慢慢地減輕了自己的力量,等確定彗星不會放開自己的時候,才把自己埋在彗星肩膀上的臉抬起來,兩人淚眼婆娑地看著對方,“如果我們就這樣下去,就真的沒有退路了……”“我沒想過回頭路……”“趙大人和夫人都走了,章瑋也可能會離開你……我們……”彗星還沒說完,自己的雙唇就被趙容真封上了,趙容真的吻激烈而瘋狂,從彗星的口腔里掠奪著因為哭泣而所剩不多的空氣,想要活下去,只能以同樣方式回應趙容真,彗星不知不覺中用手拉住了趙容真的衣領,直到這個人跟自己再也沒有間隙……我們是彼此永遠都甩不掉的宿命。我們的愛就是我們的原罪。我們注定要背叛身邊的所有人,去完成屬于我們,也屬于皇兄和孟先生的永遠和海闊天空……一場久違的□□,讓兩個人像是干裂許久的大地終于得到一場酣雨的滋潤一樣。兩人互相親吻著,撫慰著,撕咬著,釋放著,好像過了今夜,明天就是末日一般,每當彗星以為自己已經(jīng)疲憊到極點,再也無法再繼續(xù)的時候,但只要趙容真帶著烈火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皮膚的時候,彗星便會無條件再次興奮起來。今夜,兩個人好像怎么愛對方都愛不夠似的,他們就像彼此的催化劑,越想冷靜,就越忍不住想要擁抱對方,或被對方擁抱……第30章花開時,見花不見葉(二十九)直到天空蒙蒙亮,兩個人都筋疲力盡的時候才停下來,來不及處理手臂上傷口的趙容真抱著彗星沉沉睡去,盡管彗星的眼皮也忍不住想要合上,但想到一早,跟著他一起來的貼身侍衛(wèi)就要在門外等他,彗星趁趙容真已經(jīng)睡踏實后,慢慢起身,坐到桌子旁邊,給韓慶寫了封信,等天空已經(jīng)快要亮起來的時候,彗星披上外套,拖著似乎每一個角落都酸疼的身體走出軍帳。軍營里面也有士兵已經(jīng)起床了,廚師已經(jīng)開始準備早飯,侍衛(wèi)果然已經(jīng)等在門外了。“……今天你自己先回去吧,將軍的手臂還沒好,我暫時會在這里多呆一段時間,這封信你交給皇兄,幫我跟他說聲抱歉……也幫我跟忠義說聲對不起。”彗星看著侍衛(wèi)小心地揣進懷里才安心,想起把忠義永遠留在宮里,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他的時候,彗星還是忍不住失落起來。“那您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您要回去的時候,在下再來接您么?”“不用,如果我想回去了,我會托人捎信進宮,到時候再說吧。”這個謊讓彗星自己都覺得好笑,那語氣說得好像真的一樣,但也只有自己和趙容真知道,他們已經(jīng)在容不得自己后悔的路上走著,即使背負著欠趙氏夫婦的債……等侍衛(wèi)走了之后,彗星又回到自己的軍帳,趙容真還在睡著,床單上占滿了趙容真星星點點的血跡,他手臂上的傷口是“新鮮”的,深紅色的血液凝聚在傷口周圍。彗星又轉身走出軍帳,從軍醫(yī)那里拿來藥箱,回到自己的軍帳后,把睡著的趙容真平躺,彗星坐在床邊輕手輕腳地開始幫趙容真清理靠在外面的右手上的傷口,或許是因為疼痛,趙容真似乎要從夢中醒來,眉頭也一直緊鎖著,彗星幾次都不想再弄下去了,傷口周圍有血也有汗,如果不清理的話,肯定要感染的,所以彗星停了幾次手,還是堅持弄下去,直到最后把紗布系好,彗星還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看著再次踏實睡著的趙容真,彗星撥開擋在趙容真眼前的額發(fā),長長的睫毛安靜地站在空氣中,眼珠也慢慢地轉著,不知道趙容真正在做著什么樣的夢,驕傲挺立的鼻子均勻地呼吸著,嘴周圍已經(jīng)冒出青青的胡渣。這個勝利時意氣風發(fā)的男人,失落時痛快落淚的男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