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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但他還是沒想到,章瑋也是說到做到的人。而“把章瑋留在身邊”這件事是趙容真唯一沒有做到的。五天后,章瑋見彗星沒有離開,晚上趙容真還找他談了很久,他最后的態(tài)度,讓趙容真以為他不會離開了,所以趙容真看似安心地離開了自己的軍帳。但,章瑋還是趁夜色正深離開了軍營,他也不是特別想離開,但面對父母去世的自責,面對趙容真的怨卻無法延伸成的恨,面對趙容真和彗星的愛,面對自己對趙容真無法言語,也無法停止的愛慕,他無法再承受下去,只能自私地離開了……離開軍營的章瑋無法知道,趙容真看見他人走樓空的軍帳有多么自責與絕望,也無法知道就連趙容真也不知道的彗星深深的抱歉和自責。第31章花開時,見花不見葉(三十)趙容真在沒有戰(zhàn)事的時候,派人在軍營周圍查找過章瑋的蹤跡,但都未果,最后他只能派人回京城和父母原來已經(jīng)空掉的老房子尋找,但也都沒有找到,缺少了章瑋的幫忙,趙容真覺得好像少了一只手臂一樣別扭,戰(zhàn)場上也覺得力不從心,眼看著節(jié)節(jié)敗退的形式,趙容真不得不把章瑋失蹤的事情報給韓慶,請求韓慶給他派名副將。韓慶把朝中所有武將的兒子都想了一遍,但不是年齡太小,就是還沒有成氣候,韓慶不得不感嘆朝中人才匱乏,能像趙容真和章瑋一樣優(yōu)秀的帶兵的人實在太少。不過,正當韓慶提筆想讓趙容真再堅持一下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想到了忠義的身影,盡管忠義沒有帶兵的經(jīng)驗,也沒上過戰(zhàn)場,但韓慶知道平日忠義會看很多兵書,他的父親李將軍也是帶了一輩子兵的人,都說虎父無犬子,忠義身上流著他的血液,總會有精華的種子在忠義身體里隱藏著,所以他沒有多等就讓人把忠義叫到和政宮,把自己的想法跟忠義說了之后,忠義有些驚慌地看著韓慶。“……皇上,忠義沒有上過戰(zhàn)場,只是看過兵書而已,我怕幫不上趙將軍……”“沒有人是天生會打仗的,趙容真他們不也是跟著父親上過很多次戰(zhàn)場才獨立起來的?現(xiàn)在……我只能相信你了。”韓慶攥著忠義的手,微微顫抖著,信任也略帶乞求地看著自己,讓忠義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但他真的沒有什么信心。“皇上,我可以帶著殿下的琴走么?這么久了,他應該會想念他的琴了。”忠義離宮之前向韓慶請示著,韓慶想了想,只說了句“小心點”就答應了。韓慶下了命令后的第三天,忠義回家收拾了衣服,跟父母告了別就離開了京城,拿著韓慶的委任狀奔赴戰(zhàn)場,一路上,忠義對于未來未知的生活還帶著忐忑,但想到能見到彗星,他又期待著。當?shù)谌彀恚伊x拿著委任狀和彗星的琵琶出現(xiàn)在趙容真和彗星面前的時候,兩個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他們沒想到韓慶會派忠義來,但趙容真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朝中同輩也只有忠義這個可能能幫得上他的人了,之前他對忠義的期待又慢慢燃燒起來。不過看到比離宮之前并沒有太多變化,甚至變得更加沉默寡言的彗星,忠義還是忍不住心疼起來。彗星見到自己來了,忠義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欣喜,但那欣喜過后,是更加深刻的失落。雖然趕了三天路,但為了盡快適應軍營的生活,忠義沒有多做休息,就加入當天晚上趙容真和其他將領的討論中,趙容真向大家介紹了忠義,大家也都知道忠義的出身,雖然對于章瑋的失蹤大家都對戰(zhàn)事和章瑋本人很擔心,但忠義來了,大家對于戰(zhàn)事方面還是稍稍松了點心。等討論完后天的戰(zhàn)術,趙容真給忠義安排了挨著彗星軍帳旁邊的軍帳給他住,忠義放好東西后,盡管有些疲憊,但他還是去了彗星的軍帳,進去的時候,彗星正抱著琵琶調音,嘴角還帶著淡淡,來自于內(nèi)心的笑容,這才讓忠義稍微松了口氣。聽見門外有人進來,彗星抬頭看向門口,“哦,忠義啊,進來坐啊?!敝伊x點了點頭,走進軍帳,坐到那個不大的榻上。“殿下這陣子好像過得不是很開心,能每天都跟趙將軍在一起,不好么?”聞言,彗星輕輕地嘆了口氣,把琵琶收好,放在一邊,“等一下我得把它拿到將軍帳去,這里太潮了?!卞缧亲匝宰哉Z地說著,然后坐到忠義對面,忠義拿起桌上的水壺,給彗星倒了杯水,“……容真的父母因為他的逃婚‘走了’,章瑋也因為我離開軍營了,戰(zhàn)場上趙容真也連連敗退,我都不知道還會給趙容真帶來什么?都說我們是宿命,可是……宿命就不能給對方帶來好運么?為什么總是悲傷的事情……?”“殿下……即使是這樣,您后悔,或者后悔過么?跟趙將軍在一起……”忠義從來沒看過彗星有這么多負面情緒,或許,這段日子以來,即使天天都跟趙容真在一起,彗星也從來沒有真的從心底開心過吧。“后悔?”彗星愣了一下,但又隨即搖了搖頭,“我和容真就像是生長在同一株根莖上的蔓珠和莎華,即使在看不到對方的情況下,那個人也是我的明天,即使凋零了,那個人還會延續(xù)我的生命,接替我繼續(xù)看著這世界上更多的風景,我又怎么會后悔來這世界上走一遭,與他相遇,然后相愛又相知呢?”聽了彗星的話,忠義的心里突然間覺得有點釋然了,盡管對于彗星和趙容真之間他是抱著祝福和支持的態(tài)度看著兩個人,但其實在他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點吃味的,偶爾的時候,忠義會想,為什么自己那么多年的陪伴都換不來彗星一個像看著趙容真時的溫柔的眼神呢?但忠義現(xiàn)在好像明白了,能把那個人當作自己的明天一樣來愛,又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呢?自己固然對彗星愛慕不已,但似乎還沒有彗星對于趙容真的那種想法。忠義常常會想,上天為什么要安排自己在彗星身邊?是要讓自己參與到彗星和趙容真的人生當中,來見證這場深刻而又背負了太多背叛的絕望的愛情么?帳內(nèi)兩個人的談話都被站在軍帳外的趙容真聽見了,當聽到“即使在看不到對方的情況下,那個人也是我的明天”的時候,趙容真卻紅了眼眶,彗星幾乎沒有對他說過承諾,可是這一句話,卻比任何承諾都來的堅固,也來的精辟,趙容真一直想要尋找一句話來總結自己對彗星的感情,卻一直沒有結果,而彗星的一句話,卻讓趙容真豁然開朗……忠義后來從彗星那里隱晦地知道了章瑋離開的“原因”,但趙容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章瑋的搜索,只要戰(zhàn)后有時間的話,趙容真都會不顧勞累和傷痛,帶著人去尋找,他一度還認為章瑋離開后被敵軍發(fā)現(xiàn),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