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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立即的,幾人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就看向剛剛少年站著的地方,那里,本來扣住少年的手下已經(jīng)躺在地上,還未斷氣,脖頸之上一條大大的傷痕,皮rou外翻,偏偏卻余下三分力沒有直接隔斷脖頸,他們知道,這是故意的,有些時候,生不如死。本來有些干澀的空氣剎那間就染上了鮮紅的濕氣,濃重的血腥味讓羽明頭昏目眩,脖頸上面的傷痕制造出了連呼吸都會痛的后果。輕輕的甩了甩頭,羽明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是不行,那種慘叫和鮮血染濕的殺戮似乎激起了他體內(nèi)什么東西的共鳴,而在被抓之后就一直盤旋在心口的窒悶感也在這個時候被刺激的越來越厲害,體內(nèi)有什么將要破土而出,羽明沒有害怕,他覺得自己在興奮,滿滿的喜悅等待著破土而出的事務(wù),連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羽明,怎么樣?”該隱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一直低垂著腦袋沉默的少年,在目光掃過少年脖頸上那明顯的掐印后目露冷光,是他大意了,竟然讓那東西傷到了羽明。羽明根本就沒聽清楚該隱說了什么,此刻的他腦子里面轟鳴聲漸起,身體之中有一股暖流沿著血管流遍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骨髓也發(fā)出了愉快的呻吟,渾身上下都熱熱的,有些脹脹的酸痛,但不是很明顯。那種靈魂都被填滿的滿足感讓羽明不停的顫栗著,雙手環(huán)胸抱住自己,牙齒緊咬著阻止了差點破口而出的低吟,他感覺到體內(nèi)那股熱流越來越大,勁頭也是越來越猛,就好像本來只是細細的一小股溪流,逐漸匯聚成為大海那般寬廣的無邊無際,直到最后,滔天的海浪鋪天蓋地的朝著他蓋下,雙眼一黑,羽明只覺得一切的聲音和氣味全部遠離了自己。“羽明!”一直密切注意著羽明的該隱在少年滑倒落地之前及時抱住了少年,沒辦法顧忌戰(zhàn)場之上的勝負,直接彎腰打橫抱起少年,一個瞬息,該隱就抱著少年消失。*好舒服的感覺,身體都被充實,填的滿滿的。羽明迷迷糊糊的感受著體內(nèi)多出來的一股力量,充盈而沛然,奇怪的是,這股力量出現(xiàn)的那么突兀但他卻一點都沒有半絲違和感,就好像本來就該如此,他本來就該擁有這股強勁的力量。也許,他失去的那段記憶真的應(yīng)該不平凡吧。心中低低一嘆,羽明想要睜開眼卻發(fā)覺眼皮仿若千斤重,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掙不開,身體也很明顯的屬于疲憊狀態(tài),應(yīng)該是因為突然接受了那股力量的關(guān)系吧,現(xiàn)在他覺得很累很累。既然無法清醒又感到疲憊,羽明決定還是先睡一覺再說,放松了自己的神經(jīng),很快的羽明就察覺到了nongnong的睡意涌了上來,就在他快要睡著之際,空氣之中細微的聲音傳入了耳中,接著就是輕微到足以忽略的腳步聲,有兩個人。羽明并沒有清醒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算沒有睜開眼都知道對方是誰,該隱和志水雅,這是以前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他能夠清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然后進行辨別。羽明想睜開眼的,但是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精神都告訴他不行,意識依舊很模糊,剛剛褪去了一些的睡意再一次的被填補滿,朦朦朧朧之間,他只能捕捉到一些細碎而不連貫的詞。“主人,為何把屬下支開……少爺孤身……”“……千葉司……我的命令……”“……少爺……危險……”“……你越界……記住……他……并沒什么親密關(guān)系……”……………之后的話羽明再也聽不清了,他的意識完全沉入黑暗之中,直到身體的疲憊完全散去,羽明才從睡夢之中醒來。睜開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熟悉的地毯……一切都那么熟悉,這里是他住了一年多的房間,只是,羽明想到了他被那只吸血鬼扼住咽喉時該隱看向他的目光中閃現(xiàn)的殺意,還有睡之前零碎的話語,哪怕他不想捕風(fēng)捉影憑著猜測去串連真相,但他還是沒辦法去欺騙自己被利用了,被利用成為了導(dǎo)火線。是的,導(dǎo)火線,可以光明正大主動出擊的導(dǎo)火線。曾經(jīng)雅告訴過他,該隱為血族制定過一個準則,血族之間不得擅自結(jié)黨啟動大規(guī)模戰(zhàn)爭,除非不得不戰(zhàn)。盡管至今還遵守這個準則的血族已經(jīng)不多,但畢竟是該隱自己制定的,他應(yīng)該會遵守,所以他需要一個主動出擊的理由,而他,毫無疑問的就被擺放在了那個理由位置上。他不是沒想過他被捉走只是意外,但這個城堡,該隱連自己都說了,除非他的允許否則他人根本無法入內(nèi),就這么一個原因就可以把他自欺欺人的那一套完全打破了,所以說,一年的相處時間對一名活了超越億年的血族始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啊,也就自己還存著幾分奢望吧。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羽明把胸口那股子穢氣吐出,一直保持著面無表情的臉孔浮現(xiàn)了放松的笑意,罷了罷了,人生難得幾回錯,知錯能改就好。自己醒來第一眼看見該隱有雛鳥情節(jié)也實屬人之常情可以原諒,只可惜他愿意當(dāng)雛鳥人家也不愿意當(dāng)老鳥啊,就連好鳥都算不上他干嘛還要傻顛顛的貼上去?至于這次的事情嘛……他純當(dāng)付伙食費了,房租金的話他的血液早就抵消了!羽明拍了拍臉振奮一下精神,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了地,輕松愜意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剛想離開時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拉過一塊絲絹筆一揮,寫下幾個大字后攤開放在桌子之上,他可不是不告而別那種沒禮貌的人呢。等一切做完之后,羽明試著調(diào)動體內(nèi)的力量想試試是否如自己所想的可以直接消失,下一秒,身體就像是老馬識途一般自動自發(fā)熟練的運用起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沒有關(guān)上的窗戶穿進幾絲微風(fēng),花香浮動,少年的身影已然不見。片刻過后,敲門聲響起,“羽明少爺,醒了嗎?”沉默了一會兒,見門內(nèi)沒人回應(yīng)的志水雅只當(dāng)羽明還沒醒來,直接擰開門把進門,入目的那張大大的床鋪之上空無一物……“主人,羽明少爺不見了!”幾乎在志水雅話音未落之時該隱就出現(xiàn)在了羽明的房間,在確定了羽明已經(jīng)消失時心中微慌,生怕還是漏網(wǎng)之魚的千葉司趁著他出門追殺之際調(diào)虎離山回頭抓走了羽明,就在此時,桌子上那被風(fēng)吹的微微飄揚的絲絹映入眼簾,該隱離開的腳步頓了頓,幾個跨步就把那張絲絹拿起,上面,熟悉的字跡帶著肆意飛揚著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