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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蒼白,原本就細瘦的身子,變得更加瘦弱了。 段浩然還在外面堅持地敲著門,試圖跟覃伊講話。 許久,覃伊柔弱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段浩然,你回去吧……我就是有點不舒服……過幾天好了,我就去學(xué)校……你……放心吧……”說到最后,她聲音幾乎有點哽咽,她控制著讓自己不哭出聲音,眼淚簌簌從臉上淌下來。 聽到段浩然溫暖的聲音,幾天的委屈爆發(fā)出來,但更多的,卻是她感覺無法面對段浩然的內(nèi)疚和自責(zé)。 門外的段浩然知道再怎么敲,覃伊也不會開門的了,便說道:“那我回去了,但是你答應(yīng)我一定要好好吃飯睡覺,別做傻事,等你想告訴我了,我再聽你說……” “嗯?!遍T這邊的覃伊淚如泉涌。 第二天,正坐在床上發(fā)呆的覃伊突然聽到黎玉珍敲著門對著她說:“伊伊,有人給你一封信?!?/br> 信?她一陣疑惑,撿起了黎玉珍從門縫塞進來的信?!坝姓f是誰嗎?”她問道。 “不知道,鄰居小孩子拿過來的,只是說有人讓交給你?!?/br> 她沒再說什么,拆開了信,接著她雙手顫抖起來。 “下午4點, XX街道XX咖啡廳?!绷攘鹊膸讉€字,但是她心里卻知道,是那個可怕的男人。為什么、為什么不放過她……覃伊心里充滿了害怕,她想立刻將這封信撕掉,然后找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但是她沒有,她不敢不去,如果不去,她不知道這個可怕的男人會做出什么。 下午四點的時候,覃伊準時出現(xiàn)在了那個男人要求的地方。很快,一個個子高大穿著黑衣服帶著一頂破鴨舌帽只露出冷酷的下半張臉的男子走了過來,在覃伊對面坐下,正是楊恒。 “你還要做什么?我求求你放過我……”覃伊充滿害怕的低聲哀求著。 “跟我去美國,還有你mama?!睏詈銕缀跏歉砂桶偷?,拋出了這一句。 “什么?不,為什么?”覃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拒絕。她不明白為什么,更無法想象跟這個可怕的人在一起。 “這不是請求,預(yù)先告訴你好讓你做好準備。”楊恒冷酷的聲音響起。 “不,我不去、我不去……”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一起去美國聽起來更是無稽之談,雖然害怕,但是她還是極力的拒絕,站起來轉(zhuǎn)身要走。 “上次……”楊恒頓了頓,接著說了下去:“我錄了視頻,如果不去,我會把視頻親自交到段浩然手里?!?/br> “什么?”這句話如同一聲驚雷,讓覃伊剛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堅持瞬間化為烏有。她無力地癱坐了下來,不能,她絕不能讓段浩然看到那個視頻。 “給你兩天時間考慮,考慮好了來這里找我。”楊恒說完要走。 覃伊沖過去攔住了他,“為什么?為什么?”她質(zhì)問著,她不明白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為什么要這樣做。 “是高珊珊,她喜歡段浩然很久了,所以她不希望跟段浩然去B大的人是你?!闭f完這句,楊恒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愣在那里的覃伊。 覃伊請假已經(jīng)是第三四天了,再過10天就是期中考試的日子了。“覃伊怎么還不來上學(xué)……”段浩然在心里念叨著,他每天下課之后都會過去,但是覃伊好像變了個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不肯告訴自己。 突然坐前排的一個同學(xué)從教室外跑了過來,對他說道:“覃伊來學(xué)校啦,她在cao場上等你呢,快去……” 段浩然大步流星的朝cao場跑過去,只見覃伊一身白色連衣裙,坐在cao場上的階梯看臺上正呆呆的看著cao場。 “覃伊!”他喊著跑到覃伊面前,對著覃伊一笑,邊坐下邊說著:“你終于來學(xué)校了,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呢,馬上要考試了,怎么不去教室呀?” 以往覃伊都會看著段浩然然后一笑,嘴角可愛的梨渦蕩漾開來,而這次覃伊并沒有,她低著頭不去看段浩然,一只手摳著另一只手。 “怎么了?到底前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感到氛圍的異常,段浩然不禁攬住了覃伊的肩膀,對著她說道。 好一會兒,覃伊才抬起頭:“段浩然,我們分手吧……”薄暮的夜色掩蓋了覃伊已經(jīng)紅了的眼圈,段浩然覺得覃伊的聲音那么冷。 “為什么?”段浩然不能相信這是好幾天不見的覃伊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為什么?”段浩然一遍遍的問著,晃著覃伊的肩膀。 良久,覃伊壓抑住了內(nèi)心的悲傷,盡力讓自己顯得平靜:“我要去美國了,跟著別的男人,他答應(yīng)好好照顧我和我媽……” “你說什么?我不相信……為什么?”段浩然吼道,他不能相信,他無法接受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覃伊,更無法接受覃伊所說的話。他的覃伊,怎么可能為了這些跟別人跑掉呢?不會的。 “放開我,”覃伊掙脫放在她肩膀上的段浩然的手,“美國比中國好,再說讀書也辛苦,你知道的,我就是一個什么都要最好又怕吃苦的人……”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告訴我啊,我?guī)湍?,我可以養(yǎng)你,我可以照顧你mama,伊伊,不要離開我?!倍魏迫粠缀跏菓┣笾恼Z氣。 “不用了,沒有苦衷,我就是這樣的勢利,只是你一直看錯了而已……”留下這句冷冰冰的話,覃伊轉(zhuǎn)身離去。 “為什么!為什么!”段浩然瘋狂拍打著看臺上的鐵欄桿,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相信他的覃伊?xí)榱饲巴靖鷦e的人走掉。 10天后,藍山一中高三的學(xué)子們正如火如荼的在考場上奮筆疾書,為著這場關(guān)系重大的考試而奮力拼搏,而遠在郊外的機場大廳里,覃伊帶著黎玉珍,跟著楊恒正在過安檢,等待著覃伊的是已經(jīng)落幕的青春,已經(jīng)消逝的光明,還有永遠的永夜,她緊抿嘴唇,臉上蒼白入紙,沒人有知道,她的心,尚未成熟卻已經(jīng)過早死去。 “再見。”她喃喃自語。那個帥氣的男孩,那個笑起來一口大白牙的男孩,和她的17歲的青春,一起,就此塵封。 覃伊的臥室,窗前的書桌上,那本還擺在那里,風(fēng)穿過窗戶,發(fā)出輕柔的呼呼聲,如同正在輕唱一首傷感的詠嘆調(diào),它翻開了書的扉頁,看到一片樹葉狀彩筆手繪的書簽。 書簽上有些拙劣的筆法畫著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緊挨著坐在長堤上,正仰頭看著半空中的一輪明月。 旁邊,是少女娟秀的字跡: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