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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之后,楊恒先敬了吳克禮一杯:“吳伯父,這杯我敬你,我剛回來,很多地方不熟悉,還望你能提點?!?/br> “哎,你這就謙虛了。”吳克禮滿臉堆笑,也跟著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之后,楊恒進入了正題:“您對馬上要選出的董事長人選,有什么看法?” “嘿嘿,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能有什么看法,到時候他們選誰就是誰了?!眳强硕Y打起了哈哈。 楊恒笑了笑:“您是鴻天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在股東當(dāng)中那可是德高望重,說自己是小人物,那可就太謙虛了?!?/br> “我老啰,折騰不起了,以后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這董事長人選,自然是你們這些能折騰的年輕人的,至于誰有把握,我看也只能各憑本事了。不過賢侄,你要是當(dāng)選董事長,我一定支持你的工作。”吳克禮打著哈哈,并不表明立場。 他故意看了看表,說道:“現(xiàn)在也不早了,賢侄吃好了吧?吃好了我們走?抱歉得很,今天是老婆生日,得早些回去?!?/br> “您別急呀,這次,我們楓哥還給你準(zhǔn)備了別的禮物?!?nbsp;吳克禮剛要站起身,被小張按住了手,他語氣中半是恭敬半是威脅。 吳克禮自然是一個會察言觀色之人,見如此,也只得坐了下來,口中說道:“賢侄真是太客氣,不知還有什么禮物?” 楊恒接過旁邊遞過來的一沓文件,放在了吳克禮面前。吳克禮一看,額頭上涔涔冒出冷汗,這些文件,都是自己和賭場的欠款合約,落款處有吳克禮的親筆簽名和指紋以及簽章,一共五份,正是自己前段時間欠下賭債簽訂的全部合約。 吳克禮心里一驚,沒想到這個楊恒,年紀(jì)輕輕,本事竟然這么大!他自己被調(diào)查了個底朝天都不知道。 好賭的他前段時間剛?cè)グ拈T豪賭了一番,欠了不少錢,隨著還款期限的臨近,他還有他老婆孩子被跟蹤的事情都開始時有發(fā)生,畢竟這些賭場與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這些日子他正為欠的賭資而坐立不安,哪知楊恒竟然將這些合同都拿到了。 他伸手想將這些合同拿回來,被楊恒按住了。 “你說吧,想要我怎么幫你?”吳克禮自然明白,交易便是交易,做生意的豈有不懂的。 “吳叔真是爽快,實不相瞞,我想競選董事長的位置,到時候希望你幫我斡旋一下,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除了你的席位,還有三個股東席位和你關(guān)系親密,到時候希望這些人,都能夠支持我?!?/br> 吳克禮有些不敢相信,問道:“這些協(xié)議到時候任我處置?” “放心,賭場再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睏詈阈χf道。 “好!一言為定!”吳克禮咬咬牙。 走出飯店后,楊恒打了個電話給小楊:“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小楊的聲音傳來:“剛開始他很不配合,不過,后來將他和情人的照片,還有那個小孩子的照片拿出來之后,他就變了臉色。” “嗯,事情都交待好了吧?” “都說了,他應(yīng)該不敢耍什么貓膩?!?/br> “好?!?/br> 掛掉電話的楊恒感覺到了一絲疲憊,他對小張說道:“回去吧?!?/br> 穿著居家服的覃伊正歪在沙發(fā)上,她手中是一本,她剛翻了一頁,突然一張綴著紅色帶子的卡片從書頁中間滑落,飄落在了地上,這是出版社隨書贈送的書簽。 覃伊將書放在沙發(fā)上,蹲下身去撿起這個書簽,書簽制作的很精美,上面畫著小王子坐在他那顆小星球上,覃伊呆住了,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畫的那張書簽,兩者如此相似。 楊恒一進門,看見的,便是覃伊蹲在地上,拿著書簽發(fā)呆的畫面。他一言不發(fā)走到覃伊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覃伊忙將書簽夾到書中,并將書合上?!拔疑蠘侨チ?。”她故作自然地說,直到現(xiàn)在,她依然不能習(xí)慣和楊恒兩個人獨處,仿佛那空氣,都是凝固的。 站起身的覃伊剛走兩步,便被楊恒拉住了左手:“你在躲避我?” “沒有?!瘪敛幌肴タ礂詈愕哪?,她低著頭說道。 楊恒臉上隱隱有了薄怒,他狠狠捏著覃伊小巧的下巴,迫使覃伊與自己對視:“怎么,不敢看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覃伊此時只覺厭惡,她看著楊恒,無謂又不耐煩地問。 “你騙我了對不對?你去見過他了對不對?”楊恒藏在心里的問題,終于問了出來。 覃伊緊緊抿著嘴,看著楊恒,卻并不說話。 “你說??!是不是?”楊恒又問道,他那修長有力的手指,似乎要將覃伊的下巴捏碎。 “沒錯,我是去見了他。怎么?你這次是要打斷人家的手還是腿?我可告訴你,這里不是美國,輪不到你亂來!”覃伊看著楊恒,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意,看著楊恒氣急敗壞的神情,她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時滿是報復(fù)后的變態(tài)的快感。 “你……”楊恒將覃伊摜倒在沙發(fā)上,心中如同被尖刀刺中般,他艱難地說出一句:“你就這么不愿和我在一起?一回國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找他?” “是,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囚牢?!瘪烈惨蛔肿终f道,她那看著楊恒的眼睛里,充滿了恨意。 憤怒讓楊恒舉起了手,但是他看到覃伊那雙如同湖水般清澈幽深的眼睛,此時這雙眼睛恨恨瞪著自己,她如同已經(jīng)潰敗卻決不投降的倔強士兵,即使被俘也要做無謂的困獸之斗。 他如同一個暮年垂老之人一般,再無一絲力氣。他緩緩放下了手:“我們都冷靜一下吧,這幾天不許你外出?!闭f完他朝書房走去。 “我憑什么要做你的囚徒?憑什么?”覃伊發(fā)出了幾乎絕望的質(zhì)問,只聽見書房的門哐當(dāng)一聲,偌大的客廳,回蕩著覃伊的呼喊,接著,便陷入了一片寂靜。 覃伊倒在沙發(fā)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上面華麗的水晶吊燈正微微晃動著。 ☆、第 14 章 鴻天集團總部董事會會議廳,人們?nèi)齼蓛勺哌M來,他們大多衣著考究,神態(tài)威嚴(yán),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 身著正裝,妝容精致的美女秘書正在記錄已經(jīng)到場的參會人員,旁邊的相關(guān)工作人員則引導(dǎo)參會人員落座。 大大的辦公桌上,擺著寫有名字的牌子——根據(jù)地位不同,他們的座位也是經(jīng)過了精心的安排的。 楊恒、高珊珊以及王朝陽等董事會重要成員,被安排坐在了前半部分的位置,而主席位則空著——這是專屬董事長的位置。 隨著會議開始時間的臨近,秘書環(huán)顧了一下坐落的人員,很快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今天董事會參會人員已到齊,我們開始吧?!?/br> “今天我們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