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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他面前,窗簾拉開后的透明落地窗戶外面綠色的草坪呈現(xiàn)在眼前,更遠(yuǎn)處,江堤形成一條橫線延伸開來,上面是高高的白楊樹。 逆光讓端坐在窗前的楊恒形成一個又黑暗又冷酷的剪影,此時無法得知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 “嗯。”他仍看向窗外,聲音中聽不出情緒。這些男子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并將門帶上。 良久,楊恒才將椅子轉(zhuǎn)過來,他看了看覃伊,一雙原本就冷酷可怕的鳳眼瞇了起來,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覃伊這才意識到,她身上,還穿著蘇易的襯衫和西褲。 “和他睡了?”這是楊恒對覃伊說的第一句話。 覃伊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臉上是一種無所謂式的輕蔑。 楊恒騰的起身,大步走到覃伊面前,他低頭攫住覃伊小巧的下巴,迫使覃伊仰頭看向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男人一字一字說出的話里,藏著滔天的怒火。 “因為我高興,你生氣的樣子讓我很快意?!瘪辽踔聊苈牭阶约耗菑?fù)仇般的變態(tài)的輕笑聲。 記憶中那個梨渦淺笑的覃伊和眼前這個滿懷恨意的看著自己的女人的臉怎么也無法重合,他只覺咬牙切齒般的恨,卻又不知恨誰。照著覃伊嬌小的嘴唇,楊恒喘著粗氣猛烈吻了上去。 “你放開我……”力量懸殊面前,覃伊一點掙扎余地都沒有,她只覺自己被粗暴的按在了辦公桌上,隨著滋的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覃伊白嫩的肌膚隨著突如其來的涼意而戰(zhàn)栗。 覃伊□□的嬌嫩身體,讓男人的吻更加火熱而瘋狂,覃伊如同木偶一般被擺了個姿勢后,隨著一陣劇痛,覃伊感覺到了粗大而火熱的硬物的進入。她狠狠的咬住了男人的肩膀,不論是心里的痛還是身體的痛,她仿佛都要通過這種方式奉還給楊恒。楊恒悶哼一聲,隨即更加粗暴和瘋狂的占有著覃伊。 事過之后,依照吩咐拿來衣服的王阿姨,看著眼前傷痕累累如同破碎木偶般的覃伊,心里還是涌上了心疼?!斑@個楊恒,真是個可怕的禽獸!”她只能在心里這樣暗罵。 將覃伊送回房間后,王阿姨便將門帶上悄悄退了出去。覃伊照例洗了很久的澡,仿佛要將自己全身的皮膚搓掉一般。 而后,她只覺精疲力竭,如同一顆蝦米一般,她卷曲著將自己整個人埋進了被子里。 “小姐,吃飯了?!蓖盹垥r間,王阿姨過來輕輕叫喚,覃伊并沒有應(yīng)聲,她不想吃飯,她甚至覺得自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想就這樣一直躺著,直到死去。 王阿姨輕輕嘆了一聲,走了下去。餐桌主位,坐著臉如冰霜的楊恒:“怎么,她不肯吃飯?” “應(yīng)該是有些累,您先吃,我等下弄些菜熱了給她端上去?!蓖醢⒁陶\惶誠恐的說著,生怕眼前這個男人突然之間的勃然大怒。 不過楊恒聽了這話之后,并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王阿姨弄了幾個菜一個湯,用托盤給覃伊端到了房間。 “小姐,飯菜您趁熱吃,不吃飯可不行?!?/br> 被窩里的覃伊仍然沒有做聲,王阿姨嘆了口氣,放下飯菜走了出去。 好一會兒之后,從書房辦完事的楊恒推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床頭原封不動的飯菜,他走到床前。 “你最好好好活著,別忘了你遠(yuǎn)在美國的母親!”楊恒冷冷甩出這句話之后走了出去,隨著門被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覃伊眼淚涌了出來,顧不上全身的酸痛,她掙扎著爬起來將床頭的湯一飲而盡,盡管她惡心的想吐。 覃伊萎靡不振地躺了四五天,沒有再出門,她知道,門口新增加的那兩個陌生面孔,是專門用來監(jiān)視自己的。 這天,她想起前陣子斷斷續(xù)續(xù)在看的一本,川端康成優(yōu)雅溫和的語言所創(chuàng)造出的唯美感覺讓她感動不已,想著繼續(xù)拿出來看,在床頭柜找了半天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王阿姨,王阿姨,您看到我床頭的那本書了嗎?”覃伊邊翻找著邊問。 “好像是有一點印象,我看一直沒動,就拿樓下書房里去了?!痹跇窍抡驋呖蛷d的王阿姨的聲音傳來。 穿著睡衣拖鞋的覃伊便蹭蹭蹭跑到了書房,書房兩邊靠墻用紅木裝了超大的書柜,上面擺滿了各式書籍,正面是一個大大的辦公桌,對著后面的落地窗,是楊恒辦公的地方,覃伊平時并不愛來這里,總覺得這里和楊恒一樣,散發(fā)著幽暗冷酷的氣息。 她找到了書之后,她看了看逆光中的書桌,前幾天楊恒粗暴對待自己的情景涌上心頭,她下意識搖搖頭,好像想把這種不快驅(qū)散似的。 突然,書桌上合上的文件夾里面漏出的半頁紙吸引了覃伊的注意力。全英文的字體,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上面貼的母親的照片。 鴻天集團總部辦公樓,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秘書便報告有人找。今天一出門,楊恒便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甚至開會的時候出現(xiàn)了好幾次走神的情況。 他心不在焉的用手叩擊著桌子,便看到一臉嚴(yán)肅走進來的高驍,高驍是鴻天集團客戶部總經(jīng)理。 “怎么了?”楊恒問道。 “那邊談妥了,張總說可以適當(dāng)加大資金,不過——他說我們經(jīng)營的內(nèi)容有點俗套了,希望能有更新意的項目?!备唑攬蟾嬷?/br> 這邊楊恒撐著額頭,忍不住開始思考到底有哪里不對,他的不安的感覺越發(fā)強烈了,這是從來就沒有過的事。 “董事長?你的意思怎么樣?”高驍報告完,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楊恒并沒有回答他,他眼神直愣愣看著前面,顯然并沒有聽到高驍?shù)脑挕?/br> 直到高驍又故意清了清嗓子,叫了楊恒幾次,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高驍有些尷尬地準(zhǔn)備再陳述一遍,辦公桌上的電話開始響了,楊恒更覺得心煩意亂了,他打了個手勢示意高驍暫停,高驍領(lǐng)會,識時務(wù)地裝作要抽煙,走到一角的沙發(fā)上坐下。 “喂,老板,工廠這邊最近一批貨質(zhì)量有點問題,我在懷疑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腳?!蹦沁厜旱偷穆曇魝鱽怼?/br> 這時的楊恒卻再也聽不下去,他突然想起早上出門前,那份通知好像并沒有裝到信封里面鎖進柜子。 沒等那邊說完電話,他猛地掛掉了電話,拿了車鑰匙便沖了出去?!岸麻L!董事長!”高驍覺得今天的楊恒十分的反常。 正在做清潔的王阿姨一見到滿頭大汗沖沖跑進來的楊恒,頓時很意外,這個時間他不是在公司嗎?“您怎么回來了?有事嗎?” 楊恒顧不上回答她,他沖進書房一看,那份通知大喇喇?dāng)[在上面,一定是覃伊!楊恒只覺萬分的自責(zé),他怎么就這么不小心! “小姐呢?”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