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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顧墨軒一人坐在馬背上,平靜的看著這一幕,而后有一人緩緩走進他的視線。此人雙眸鋒利如劍,透著常人不可能有的殺伐之氣,不怒自威,不是當(dāng)今天子還會是誰?顧墨笙大喜,“皇上…”而顧墨軒則是微微皺眉,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度一把拉住顧墨笙,哨聲問道:“誰是皇上…”顧墨笙久別重逢,甩開阻攔他的手,奔向皇上,二人面對面的站了許久,顧墨笙才遲緩的行跪拜之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眾人皆跪倒在地。除了顧墨軒一人,肆無忌憚的凝望著九五之尊,毫無懼意,深邃的眸子里滿滿的疑惑和探究。皇上寒冷如冰的臉上終于掛上的笑容,對于顧墨軒的無禮沒有絲毫的怪罪,一抬手,“平身?!?/br>眾人:“謝皇上?!?/br>皇上踱步徐徐的向顧墨軒一步一步走來,“自古以來,沒有人敢直視天子的眼睛,你可算是第一人?!?/br>四周將士皆是屏聲靜氣的站立,沒有人敢出來言語一聲。此時已是夏日,知了聲聲,太陽肆意揮灑熱能,似要把整個大地烤熟了一般,而顧墨軒仿佛掉進了冰窟里,他認(rèn)真仔細(xì)的看著眼前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像是要從中尋找出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顧墨笙忍不住拽拽他的衣角,低聲呵斥道:“發(fā)什么呆,還不趕緊的拜見皇上。”皇上倒是顯得十分大度,笑的是平易近人,“不必這般見外,你我是兄弟,那么你弟弟就是朕的弟弟?!?/br>這話當(dāng)然是對顧墨笙說的,可是顧墨軒聽得卻格外刺耳,之后便整個人都魂魄離體,木愣愣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顧墨軒身上所有的感官都仿佛被無形的什么東西蒙住,聽到的和看到的,都如隔世。顧墨笙和這位帝王說了一會兒話,皆笑瞇瞇的望著他,顧墨軒毛骨悚然,不禁向后退了幾步。他們先是到了賢王府找到龍虎兵符,由顧墨笙畢恭畢敬的親手呈上。皇上兩眼放光,拿在手里摸了又摸,抬眸望了一眼顧墨軒,寒聲道:“你把龍虎兵符藏在老鼠洞里,輕篾皇威,該當(dāng)何罪?”顧墨軒哼笑一聲,卻什么都沒說。顧墨笙嚇的魂飛魄散,差一點癱在地上。皇上看著顧墨軒。顧墨軒亦望著他。似有千萬言語繞在他二人中間。顧墨軒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林安歌和孩子,于是緩緩而道:“誰說這是老鼠洞?明明是龍xue?!?/br>顧墨笙十分贊同的點點頭,眼巴巴的看著皇上,希望他龍顏大悅。皇上挑眉道:“哦,這么說,賢王府是龍脈所在,那么朕算什么?”顧墨笙頓時間蔫了,心中不禁責(zé)怪你顧墨軒。而顧墨軒則不慌不忙的道:“所以這里的主人才能一躍而起,飛龍在天?!?/br>顧墨笙忙去捂住他的口,低聲斥罵他幾句,而后又向皇上認(rèn)罪求情一番。皇上沉默了半晌兒才哈哈大笑,走近顧墨軒,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哨聲道:“還是天佑懂朕啊?!?/br>第32章第32章魏國的皇帝為了表示和顧墨笙的兄弟情,不僅沒有治顧墨軒的不敬之罪,還特意的擺酒設(shè)宴給以熱情的款待。而顧墨軒卻急得向顧老太太請安。顧墨笙先是義正言辭的罵他不懂規(guī)矩,白白辜負(fù)皇上的恩德,然后再半強迫半勸慰的拉著他赴宴。顧墨笙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從小陪伴長大的主子和以前不一樣了,比如:眼神、說話的語氣、習(xí)慣…有人對顧墨笙道:“唉,賢王的事情對皇上影響太大了,所以性情大變?!?/br>顧墨笙聽了,特別理解的表示贊同。再者,地位不同了,自然是所有改變,以前做太子時,平易近人,現(xiàn)在成了帝王,當(dāng)然要俯視天下。皇上特意的留他二人在皇宮里安歇,顧墨笙自是感激涕零,雖然皇上高不可攀,他們還是兄弟。于是顧墨笙放大了膽子,拉著皇上這般那般的回憶起往事的種種。皇上的臉上始終掛著和善的笑容,時不時也跟著說兩句。顧墨笙喜極而泣,像小時候那樣抱著皇上的腰,口中喃喃自語道:“皇上,看在我們從小的情分兒上,就讓我們回來吧,再說我們?nèi)叶际菫榱四惆 !?/br>皇上臉色鐵青,想推開身上的累贅,卻突然瞥見整個宴會上沉默不語的顧墨軒,便拍了拍顧墨笙的后背,“在那里住不慣嗎?”顧墨笙忙道:“當(dāng)然住不慣啦,那里比不得金陵城中的繁華?!?/br>皇上輕笑了一聲,臉上有著掌控一切的篤定。顧墨軒冷著臉把他二哥從皇帝身上扯下,“二哥喝多了,還請皇上恕罪?!?/br>顧墨笙急道:“我沒醉,天佑你沒去過南燕國,不明白的,我從小沒有離開過金陵,不習(xí)慣其他地方的人情和環(huán)境…”皇上卻打斷顧墨笙的話,反而問顧墨軒,道:“你愿意回來嗎?”顧墨軒想了片刻,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生活都一樣。”皇上眸光逐漸變冷,“…”顧墨笙抓著顧墨軒的衣領(lǐng)口,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就是這么沒出息,什么叫在哪里都一樣?啊,顧家難道在我們這一輩兒要顛沛流離嗎?將來如何面對列祖列宗?”顧墨軒道:“說來說去,二哥還是放不下仕途之路?!?/br>顧墨笙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道:“沒有權(quán),就會任人欺壓,你不會沒有經(jīng)歷過吧?”說到這里,顧墨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你是為了林安歌吧?”顧墨軒顯然是愣住了,是為他嗎?應(yīng)該不是吧。顧墨軒堅定不想再和朝堂牽扯任何關(guān)系的原因,這和為了誰沒有關(guān)系吧。顧墨笙見他失神,便認(rèn)定自己是猜測是對的,氣不打一處來,不可理喻的問道:“你還想著他???”這句話顧墨軒沒有異議,他確實很想他、想兒子,沒有一日不想,那種安穩(wěn)愜意的小生活,顧墨軒居然很是上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受。顧墨笙跺腳道:“你咋這么沒出息…”“誰是林安歌?”聲音如羅剎場上的幽靈,聽得人心惶惶。他二人一個抬頭,一個轉(zhuǎn)頭,同時望向那聲音的主人,只見皇上目光如炬,緊緊的盯著…顧墨軒。顧墨軒額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喉結(jié)上下滑動,用盡所有力量鎮(zhèn)定“怦怦”亂跳的心臟,正想著怎樣回答問題時,誰知顧墨笙毫不客氣的搶先道:“就是天佑顛沛流離之時,遇到的一個小玩意兒…”顧墨軒氣悶,“他不是小…”“對對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