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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人突然覺得自己有這個責(zé)任提醒一下,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那個…找好買家了嗎?”顧墨軒攬著林安歌的肩膀,“早找好了,還好是安哥提醒了我。”農(nóng)人們暗地里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做主的是看起來溫順的像只梅花鹿的林公子啊。收成好不好,顧墨軒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只在乎果實夠不夠紅,反正林安歌的愿望他都要實現(xiàn)。其實這真不是林安歌的想法,他只是想在院子里種上一顆石榴樹,春天賞花,夏天乘涼,到了秋天那瑪瑙石誘人的果實,他可以像夢里那樣敞開肚子吃到飽,誰知顧墨軒給他鋪了這么大的一個攤子,除了驚,那就是實打?qū)嵉膰槨?/br>這么多該怎么辦呢?林安歌是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會因為擁有的太多而苦惱,想想也是幸福的事情,還好顧墨軒的頭腦夠聰明,早已打點好了,只等著秋天的收獲。林安歌又把顧墨軒提升了一個高度去崇拜,這個人簡直是無所不能。其實顧墨軒這四年里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在花銀子,如流水一般。不光是果園子,還有他們的家,原本一層的東屋三間瓦房又加了一層當(dāng)涼臺,遙遙相望的是一片花海,他們時不時在這里賞月品茶,聽雨望雪。院子比之前大了好幾倍,種滿了花兒和果蔬,引來溪水涓涓流淌,彩蝶飛舞,石榴樹下塊天然石桌,旁邊有把寬大的搖椅,能躺下三人毫不擁擠,在它的北面不遠處,有幾間房屋,顧墨軒到底是金陵貴胄,就算隱居世外,也改不了貴族的習(xí)慣,那幾間屋子,一間用來藏書收集兵器,一間全是大衣柜,里面放滿了各種華服,當(dāng)然還有一間,全是兒子的玩具,對面的三間西廂房,里面家具一應(yīng)齊全。院子上掛著牌匾,上面寫著“逍遙居”,筆鋒行云流水,矯若驚龍,這恐怕是顧墨軒此生寫的最好的三個字。當(dāng)林安歌在他家院子一處指了指,“就在那里搭秋千吧?”小寶兒正在萬花叢中撲騰的追逐蝴蝶玩耍,聽到這個,拔腳噔噔的跑到林安歌身邊抱住他的小腿,“好呀好呀?!?/br>顧墨軒對林安歌那是有求必應(yīng)啊,可是這次難得的有些猶豫。小寶兒拽著顧墨軒的大手,左右開弓的來回晃蕩,“爹爹,我要秋千?!?/br>顧墨軒常常說林安歌太過寵溺孩子,可他還不是一樣,兒子一撒嬌,老子就投降,“好好好,要要要?!?/br>孩子的笑聲清脆歡快,蕩漾在這世外仙境。第52章逍遙居之私房錢用過晚飯,在石榴樹下一家三口躺在搖椅上,看星星看月亮,歡聲笑語,好不愜意的舒適。小寶兒跟個小霸王似的頭枕著阿爹的肚子,腳瞪爹爹的腰身,美麗的大眼睛笑成明晃晃的彎月,一排潔白整齊的小奶牙時不時的露出,指著天空中浩瀚的星海,清脆的聲音響起,“阿爹,星星有家嗎?”“有?!?/br>“他們的家在哪兒呀?”“…在很遠的地方?!?/br>“有多遠啊?”五歲的孩子,正在最好奇的年紀,問題是一個接著一個,林安歌常常詞窮,想了想,道:“比咱家到鎮(zhèn)上還遠?!?/br>“我能去星星家做客嗎?”林安歌一下一下?lián)崦鴥鹤拥男∧X袋,柔聲道:“當(dāng)然能啦?!?/br>小寶兒稚嫩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更加動聽,宛如泉水叮咚響,“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林安歌找準機會,順利的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閉目養(yǎng)神悠閑自得的顧墨軒,“問你爹爹去?”小寶兒果然不負眾望,“爹爹,明天帶我和阿爹去星星家玩,好不好?”顧墨軒可不跟林安歌一樣,對孩子那是信口胡言,哄道:“好啊。”在幼小的孩子心靈,他的爹爹就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既然爹爹答應(yīng)了,那么明天就一定能實現(xiàn)愿望,高興的把身子扭成麻繩在顧墨軒和林安歌身上亂動,“哦,太好了,明天去星星家玩嘍?!?/br>林安歌不由的瞪了顧墨軒一眼,“明天我看你怎么辦?”顧墨軒一面拍打兒子的小屁股,一面笑著說道:“這么小的年紀,他能記著什么?!?/br>孩子三下五除二摟著顧墨軒的脖子,徹底的把爹爹當(dāng)成了床墊子,“記得記得,爹爹不能哄我哦。”顧墨軒笑著說道:“不哄不哄,我啥時候哄過你啊。”林安歌心想,你沒少哄。孩子伸出小拇指頭,“拉勾勾,一百年不許騙人。”顧墨軒揉揉兒子的腦袋,“好好。”說著給孩子拉了勾,然后順勢在小寶兒的胳肢窩里亂撓一氣,“小東西,我和你阿爹是你的床鋪啊,下來。”聲音卻沒有半點責(zé)罵,父愛之情滿滿的溢出,擋都擋不住。不說還好,一說小寶兒摟的更緊,笑的那是一個純真、爛漫,得意忘形。顧墨軒對于兒子的“得寸進尺”很是受用,故意的要把他從身上扯下來扔出去。小寶兒知道這是爹爹在和他玩耍,摟著他不放,“爹爹暖和,我就要睡在爹爹身上?!?/br>林安歌在一旁樂的不停,腦袋慢慢的靠在顧墨軒的肩上,胳膊纏上他的腰上,另一只溫柔的摩挲小寶兒,輕聲道:“好了,別鬧了,乖乖睡吧?!?/br>小寶兒犟著撒嬌,“不嘛,我要聽阿爹講故事?!?/br>“好,講故事,今天講什么呢…”和往常一樣,一個故事還未講完,孩子已經(jīng)酣甜的睡著了。一家三口像盤根錯節(jié)的樹根,纏在一起,分不清你我。過了一會兒,林安歌這才對顧墨軒問道:“怎么說給為小寶兒搭秋千時,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呢?”顧墨軒停了一會兒才故作輕松的笑著說道:“前些天我不是拿銀子去隔壁鎮(zhèn)開分店了嗎?”林安歌早已習(xí)慣,“沒剩一點嗎?全花了?”顧墨軒忙辯解,聲音不覺的高了幾度,道:“怎么是花了呢,那叫賺錢?!?/br>林安歌旋即“噓”了一聲,起身抱起孩子,一面回屋,一面說道:“你急什么,我不過是問問,反正銀子是你掙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br>顧墨軒緊跟林安歌的步伐,“你這人,我掙錢不是給你和小寶兒掙的啊,什么叫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br>到了屋內(nèi),林安歌正要把孩子放在床上,誰知顧墨軒輕輕的踢了他一腳,往旁邊的耳房努了努嘴兒。林安歌意會,照辦不提,回到正屋后,顧墨軒迫不及待的抱住壓他到床上,“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林安歌的胳膊勾住顧墨軒的脖子,“沒什么意思?!?/br>“什么叫我掙的銀子?”林安歌弄不明白,顧墨軒今晚是鬧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