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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溫柔的聲音道:“你離朕那么遠(yuǎn)做什么,來,再走近些?!?/br>林安歌被這溫柔嚇的魂飛魄散,哆哆嗦嗦的道:“…不遠(yuǎn)了,挺近的…”蘇玨立即沉了臉,命令道:“過來?!?/br>林安歌臉色蒼白,整個(gè)人顫顫巍巍,口中卻道:“…您說吧,我能聽的到…”蘇玨突然一笑,“到朕的身邊來”。林安歌搖搖頭。蘇玨挑眉道:“怕朕吃了你不成?”林安歌還真怕,他眼中的皇上,像極了餓壞的狼,迫不及待的張牙舞爪要將他吞入腹中。蘇玨起身長臂一伸,將驚恐萬狀的林安歌拽在跟前,摟著他纖細(xì)的腰身,故意問道:“你怕什么?”林安歌掙扎不已,“…沒什么事情…就放我走吧…”蘇玨拉著他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在觸摸到一處時(shí),林安歌臉色大變,不知從哪里生出的力氣,掙脫開蘇玨的束縛,轉(zhuǎn)身往外狂奔,拼命的拍打門,“…放我出去…有沒有人…放我出去…”林安歌感覺到身后一股強(qiáng)大的壓力,他不敢回頭,他知道誰站在他的背后,用盡全身力氣撞門,“…放我出去…有沒有人…放我出去…”一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cè),耳邊吐著熱氣,極為曖昧的道:“告訴朕,你怕什么?”林安歌被困在門與蘇玨之間,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的僵在那里,沉默半日,終于顫巍巍的吐出兩個(gè)字,“怕你。”“說說看,怕朕什么?”蘇玨的唇在林安歌的頸窩處狠狠的吸了一口。林安歌“啊”的一聲,轉(zhuǎn)過身子去推蘇玨,除了顧墨軒,林安歌沒有和任何一人有過這般親密的行為,太不可思議,太羞愧難當(dāng),“…請您自重…”林安歌很想說的有些氣勢沖沖,可他恐懼到了極限,以至于像極了撒嬌。蘇玨聽了,身子已然酥了半邊,拿著林安歌的黑發(fā)在鼻尖聞了聞,“你到底怎么迷惑的天佑,讓他拋棄一切,甚至膽大妄為的敢背叛朕?!?/br>林安歌腦子空白,什么都沒有聽進(jìn)去,發(fā)瘋的又推又打又踢蘇玨,“…放開我…放開我…”蘇玨還真就放開了,林安歌跑到一邊,驚恐的看著他,大聲喊道:“你想干什么…”蘇玨嗜血的一笑,不言不語的朝著他一步一步走來。林安歌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只是還沒跑兩步,頭發(fā)被被蘇玨抓住,狠狠的往后一扯。林安歌吃痛的摔到在地,等反應(yīng)過來時(shí),蘇玨已經(jīng)坐在他的身上,正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干什么?干…你…啊…”話音未落,蘇玨粗魯?shù)淖е职哺璧囊律酪患患乃撼丁?/br>第99章這差事次日早朝,大臣們時(shí)不時(shí)抬頭偷偷瞄一眼他們的帝王,雖然又是震驚、又是疑惑、又是好奇,可誰也沒有敢問。蘇玨很是煩躁,一連駁回了幾個(gè)提議,又震怒罵了大臣是廢物,然后甩袖退朝,氣勢洶洶的在宮里亂走。德福可真猜不透他的皇上要去哪兒,只能跟在后面小跑才能勉強(qiáng)追到蘇玨,一面還氣喘吁吁的道:“皇上,太皇太后說,等您今日得了空閑,到永福宮坐一坐?!?/br>“不去。”德福小心翼翼的賠笑道:“…這樣不好吧,想來是她老人家想您了…”蘇玨突然住了腳,轉(zhuǎn)身沖著他怒道:“你讓朕怎么見皇祖母。”德福差一點(diǎn)就撞到蘇玨,還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剎住了腳,他看看蘇玨臉上的傷痕,尷尬的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幾次張口都不知該說什么。也是,從古到今,敢在床笫之歡時(shí)抓傷皇上,林安歌還是第一人。蘇玨罵道:“真沒想到他如此膽大,竟然敢咬朕,簡直就是野獸。”身邊的所有太監(jiān)宮女皆把頭垂的更低,屏聲靜氣的站在自己的位置,生怕這火燒到自己身上。德福干笑了兩聲,嘴上說道:“是啊,太不知好歹?!?/br>可心里想著昨晚進(jìn)入寢殿時(shí)看到的慘不忍睹的場景兒,現(xiàn)在都心驚膽戰(zhàn),這野獸應(yīng)該是皇上才對(duì)吧。蘇玨道:“你沒見他那個(gè)樣子,就跟發(fā)瘋了一樣,又不是女人,至于嗎?”德福:“…是啊。”蘇玨:“再說被朕寵幸,是他多大的恩寵,換成任何一人,哪個(gè)不是感恩戴德。”德福:“是?!?/br>蘇玨越說越氣,“可他呢,簡直就是瘋子?!?/br>德福:“是?!?/br>蘇玨:“傻子。”德福:“是。”蘇玨:“呆子?!?/br>德福:“是?!?/br>蘇玨伸手給了德福一掌,“你除了會(huì)說是,還會(huì)說什么?”德福低頭哈腰的把脫口而出的半個(gè)“是”字硬生生的咽下去,然后憨憨的笑了起來。不知哪里觸動(dòng)了蘇玨的笑點(diǎn),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眾人皆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后又聽他們的皇上吐出一個(gè)字,“蠢”。德福忙堆起笑臉,“是?!毙闹邢胫褐皇腔噬细吲d就好,罵一句又不掉塊rou,簡直就是恩德啊。可是蘇玨笑是笑了,可心頭的怒氣不減反增,索性去了驚鴻閣找無塵。無塵一面給蘇玨輕輕的涂抹藥膏,一面微微著笑道:“惦記了半個(gè)多月,皇上可算是嘗鮮了,這味道果然別出心裁啊?!?/br>蘇玨瞪了他一眼。無塵便不敢再造次,柔聲聲的改口道:“想來是無知愚昧,皇上要不要給他點(diǎn)教訓(xùn)?”蘇玨聽聞,便對(duì)德福問道:“他人呢?”德福忙躬身道:“因皇上沒吩咐,奴才就做主,將林公子送到承香居…”蘇玨剛端起茶盞,可在聽到“承香居”三個(gè)字時(shí),還沒有送到嘴邊的茶盞又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誰讓你送到承香居,人多嘴雜的是怕別人不知道林安歌在宮里?”德?!皳渫ā惫虻乖诘?,磕頭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這時(shí)無塵笑道:“要不讓他來我這里,一定好好□□□□?!?/br>蘇玨不理,只對(duì)德福道:“哪個(gè)地方最偏僻,就把他安置在哪兒,朕不想讓人知道皇宮里有林安歌這個(gè)人?!?/br>德福忙道了幾個(gè)“是”,正滿腦子尋思著找地方,不想蘇玨幽幽的開口道:“就月影宮?!?/br>月影宮,處于皇宮最南邊的一個(gè)被遺棄的宮殿,聽說一到晚上,整個(gè)宮殿被滿滿的月色籠罩,遠(yuǎn)遠(yuǎn)看像天上的廣寒宮,但這只是聽說,沒人見過,一來是太過偏僻,二來,到了晚上,能聽到有人痛哭的聲音,所以這些年來,沒有人敢去那里,慢慢的演化成禁宮。德福聽聞,愣了一下,便立刻回過神,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奴才看林公子不是膽大的人,若是到了月影宮,晚上嚇著了怎么可好呢?”蘇玨冷笑道:“不是膽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