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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歌,只想著是哪個宮里的人,獨自坐在那里傷感,所以都不曾在意。林安歌抹了淚,顫巍巍的扶著欄桿起身,盡管還是很累,但他不得咬著牙繼續(xù)前行。那行侍衛(wèi)見林安歌走在雨中,像是飄零的孤葉,無處可依,正想著要不要送他回宮,不想林安歌好像才看到他們似的,站在原地,仿佛在等他們。侍衛(wèi)們繼續(xù)前行,離林安歌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凍的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頭發(fā)被煙雨打濕,那模樣就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都會動了惻隱之心。可眼看著從他身邊經(jīng)過,林安歌卻沒有任何表示。他們正疑惑著是不是走的太快的原因,卻不曾想,一回頭,只見林安歌跟在他們的身后。侍衛(wèi)們站住腳,向林安歌圍過來,為首的那人問道:“你是哪個宮里的?”林安歌愣愣的看著他們,不言不語。“天快黑了,趕緊回去吧。”林安歌這次凄然的搖搖頭。一人低聲對他旁邊的人說道:“魯忠,他不會是傻子吧?”魯忠大約二十年歲,生的高大威猛,長的端正嚴肅,給人第一印象便是正直。林安歌道:“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瘋子,只是想回家?!?/br>這聲音映著這個景兒,更顯得可憐柔弱。那人不好意思的趕緊道歉。魯忠道:“別介意啊,他沒有惡意,你是哪個宮里的,趕緊回去吧,別淋了雨回頭著涼。”林安歌在他們眼中,簡直是弱柳扶風(fēng),別說淋雨了,就是風(fēng)景稍微大點,都怕吹著他。林安歌垂目,片刻才抬眸,那眼中盡是無助和哀傷,黯然道:“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原來如此啊,魯忠等人從小習(xí)武,他們自是強者,那么對弱者天生有種保護的職責所在,當時皆笑著道:“我們送你回去?!?/br>林安歌萬沒想到會遇到好人,高興的不知該說什么感謝,激動了半日,才跪在地上要磕頭,不想被魯忠等人扶起來,“不過是舉手之勞?!?/br>林安歌進宮這么久,這才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這笑容在陰沉沉的雨中,竟然多出了莫名的凄涼滄桑之美。這場景正好盡收蘇玨眼底,此時他正坐在樓閣亭臺中,瞇著眼睛盯著林安歌,臉色就跟此時的天氣,嘴角卻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嗜血的弧度。德福躬身站在一旁,正吩咐底下人去掌燈,不想蘇玨幽幽的吐出兩個字,“不用?!?/br>“是,皇上?!?/br>德福順著蘇玨的目光望去,“咦,那不是林公子嗎?看來身子好多了,都能逛到這里,可離月影宮有一段腳程啊,天黑了,又下著雨,身邊怎么也沒人跟著呢,皇上,奴才派人把林公子送回去吧?”蘇玨只看著不說話。德福等了半日不見吩咐,便悄悄的抬眸去看蘇玨的臉色,頓時間嚇得低下頭,太可怕了,仿佛如地獄中的羅剎。蘇玨看了許久,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才譏笑道:“果然是勾引人的妖精啊,連朕的侍衛(wèi)都不放過。”德福站在一旁,只笑著不敢出聲,心中在為那個可憐的男人祈禱。蘇玨陰惻惻的道:“下去告訴魯忠,把人帶上來?!?/br>德福躬身道:“是,皇上?!?/br>正要下去吩咐,蘇玨又道:“別告訴林安歌朕在這里?!?/br>德福道:“是,皇上。”蘇玨靠在椅背上,道:“朕要給他個驚喜?!?/br>這邊,魯忠一面走,一面問道:“你是哪個宮里的?”他問的是林安歌。可林安歌像是答非所問,“你們把我送出去就行,不用送回家,我家離這里很遠,我還要先找到孩子,找到他們,或許等天佑吧,他會來金陵城接我和孩子們…”這是林安歌近日來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他的眼前仿佛已然有了一片陽光大道,把他身上的陰霾全部化散,所有的幸福都在向他招手,這種希望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魯忠等人聽的卻是一頭霧水,打斷道:“等等等…”林安歌停住了口,怔怔的看著他們。“送出去?”林安歌笑著點點頭,“是啊?!?/br>“…送…去哪兒?”林安歌道:“宮外面去?!?/br>侍衛(wèi)們這才覺得不對勁兒,又問了一句他是哪個宮里的人。林安歌急了,“我不是哪個宮里的?!?/br>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魯忠問道:“公子,您叫什么名字?”林安歌見他們一直盤問,突然覺得自己的期待就這么無聲無息的粉碎了,失望的轉(zhuǎn)身往前走。魯忠當時就把那明晃晃的刀抽出來,架在林安歌的脖子上,“你到底是誰?”林安歌一點都不畏懼,只管往前走,倒讓魯忠因怕傷了他,把刀挪開來,跟上前道:“剛才就是嚇唬你呢,沒真的想傷你,想來你是剛進宮的,還不曉得宮里的規(guī)矩,上面沒讓你出宮,是不能擅自離開,要不然會受罰?!?/br>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雨下的越發(fā)的緊,林安歌腳步不穩(wěn),輕飄飄的晃來晃去的走,那幾個侍衛(wèi)見了,只覺得他像極了黑暗中的幽魂。林安歌憂傷的道:“我本來就不是這里的人,回家是理所當然的事。”魯忠等人聽了,這不是任性是什么,可他們滿腦子想了半日,也沒想出這幾日皇上有什么新寵啊。魯忠笑著道:“是是,可您一定很餓很冷吧?”林安歌果然聽住了腳,凄然的看著魯忠,而后微微的點點頭。眾人幾乎同時松了口氣,“要不我們帶你去找點吃的?”林安歌微微低著頭,像是遇到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半晌兒方低聲問道:“你們還送我出去嗎?”眾人皆說道:“送?!?/br>還沒等林安歌臉上的笑容掛起來,那魯忠話鋒一轉(zhuǎn),“但夜已經(jīng)深了,宮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到了那里也出不去啊,不如…”林安歌的眸子在夜里閃閃的,發(fā)著希望的光芒,打斷道:“沒事,我就在那里等?!?/br>眾人更加起疑。魯忠又道:“你有令牌嗎?”林安歌反問道:“什么是令牌?”魯忠正要解釋時,突然有個小太監(jiān)提著燈籠急匆匆的朝他們走來,魯忠認得此人,不禁抬頭向那樓臺亭閣深處一望,頓時誠惶誠恐,剛躬身抱拳,對那來者道:“屬下不知皇…”這個“皇”只在魯忠的嗓子眼發(fā)出半個音節(jié),就被那公公“哎呀,魯侍衛(wèi),真的好巧啊”徹底淹沒了。魯忠滿是疑惑,被那小太監(jiān)拉到一邊,低聲嘀咕了幾句。林安歌豎起耳朵什么都沒聽到,但就是覺得和他有關(guān),便抬腳前行。他不知怎么出去,但只能靠自己,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