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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了林安歌,可是…蘇玨也早不出什么原因,當(dāng)時為什么就住了手呢?這幾日想啊想,終于找到了答案,原來是還沒有折磨夠的原因,這么死了,似乎是便宜了林安歌。氣氛變得低沉壓抑,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恐懼。過了許久,蘇玨才道:“你回月影宮,不管誰有什么旨意,都用朕的口諭駁回去。”江十八如大赦一般,感恩戴德的領(lǐng)旨。蘇玨憤恨很的移步永福宮,再三保證,行刺之事絕對是無中生有。太皇太后等人哪里肯信,皆想著,果然是被妖精給迷惑了,卻又無計可施。太皇太后只能拿出祖母的款兒,說教訓(xùn)斥一頓飯的時間。出來時,蘇玨的臉色比那鍋底還黑。德福覺得時機(jī)到了,便上前道:“皇上,既然這樣,不如就讓林安歌出宮,省的您生氣不說,還受太皇太后埋怨。”果然蘇玨咬牙道:“他想的美?!?/br>德福本就不抱希望,不過是受人之托,立刻又出主意道:“那就想個法子,轄制住林安歌?!?/br>蘇玨冷哼道:“他連朕都敢行刺,天下還有什么能轄制住他的,難不成讓天佑過來?”德福像是遇到了難題,苦思冥想了一番,無意的分析道:“聽顧大人說,林安歌對他的親人感情一般,要不然弄進(jìn)宮來,威脅林安歌,他估計還能聽話,唉,只可惜…那日您連誅九族都說了,他還只是…”說到這里,德福故意的停頓了一下,又道:“咦,對了,他們的兒子,聽說和林安歌的關(guān)系最是親厚,是若是拿他做威脅,林安歌會不會乖乖的?”當(dāng)然這個顧大人,依舊是顧墨笙,他的話已然在蘇玨等人心里很受質(zhì)疑。蘇玨慢慢的瞇起深邃的眸子,什么都沒說,用過午膳,小睡片刻,醒來后下的第一道旨,便是讓顧寶林進(jìn)宮,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對那半個多月安靜的林安歌,還是很受用和懷念。顧鎮(zhèn)在接旨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氣,然后沉重的嘆息,他是再聽到林安歌行刺之后,頭發(fā)白花了一多半,在這么鬧下去,遲早有一日會連累顧府,而林安歌受到的折磨更多,不如認(rèn)命,于是他找到了德福。德福這幾個月因林安歌,沒少在御前挨罵受責(zé)罰,苦不堪言,當(dāng)時就應(yīng)了顧鎮(zhèn)的請求。顧鎮(zhèn)對小寶兒道:“皇上找到了你阿爹?!?/br>孩子聽了,激動的張開口,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但他病了。”“…”“在宮里養(yǎng)病,你要好好照顧他?!?/br>孩子急的不得了,跟小雞啄米似的不停的點頭,他恨不得立刻飛到阿爹的懷抱。顧鎮(zhèn)還在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第111章小寶兒進(jìn)宮感覺寫得越來越不好了……………………林安歌右手纏著紗布放在膝蓋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他不僅手腕、腳腕帶著鐵鏈,連腰上也帶著一條鐵鏈,而這條鐵鏈的另一頭,鎖在了床頭上,使林安歌連這個屋子都出不去,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了,不過就是一死。唯一的期盼,便是能見到顧墨軒,告訴他,他遭遇的一切;告訴他,蘇玨是個瘋子,這樣的兄弟不能交。他們要找到小寶兒,還回逍遙居,今生今世,永不再踏進(jìn)金陵城。林安歌在很小的時候,聽村里的說金陵城怎樣怎樣的錦繡繁華,這里的人們?nèi)绾稳绾蔚牟W(xué)多才。那時候,他特別羨慕生來就是金陵城的人,因為他們尊貴無比;更佩服后來去金陵城闖蕩的人,因為他們有膽量和才學(xué)。原來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林安歌只覺得金陵城就是個納污藏垢的腌臜之地。而他深陷其中,越掙扎,陷的越深。門被推開,一陣腳步聲緩緩的往里走,林安歌沒有理會,只呆呆的看著窗外,因為他知道那是誰。只是瞬間又聽到掙扎的聲音,像是看到什么,特別的激動和喜悅。林安歌疑惑,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小寶兒在一個太監(jiān)懷里扭著身子要下來,估計是那太監(jiān)沒有得到蘇玨的命令,任孩子把他的臉扯成丑八怪,也不敢松手。林安歌以為自己在做夢,好一會兒才爬起來下了床,鐵鏈隨著身子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你干什么…把孩子抓來干什么…他才六歲…放他出回去…”林安歌一面歇斯底里的吼著,一面跌撞的往這邊來。蘇玨拿起那鐵鏈纏在林安歌的脖頸處,另一只手鉗住他因氣憤而發(fā)顫的下巴,“你再把自己弄的跟個瘋子似的,信不信朕讓你兒子永永遠(yuǎn)遠(yuǎn)淪為皇宮里最低賤的奴才?!?/br>林安歌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眸,像只白鶴撲騰的翅膀掙扎著,“…我殺了你…你敢動小寶兒…天佑也不會放過你…”蘇玨嗤笑一聲,在他耳邊緩緩道:“你想挑戰(zhàn)朕的權(quán)利和耐心嗎?”突然拔高嗓門,喝令道:“來人——”立刻有人回:“在——”聲音震耳欲聾,那種恐懼像是一群惡鬼撕咬著他,林安歌全身發(fā)抖,不停的問:“你想干什么…他還是個孩子…你和天佑不是兄弟嗎…小寶兒可是他的兒子…不能…不能…你不能這么做…到底我做錯了什么…要這么懲罰我…是…我知道我貪心了…不該…不該迷惑天佑…可這是我的錯…孩子是無辜的…放了小寶兒…送他回逍遙居…”林安歌慢慢的、慢慢的退讓,不知不覺的開始哀求,他現(xiàn)在只想著孩子,生怕這宮里的污穢沾染了他天真無邪的兒子。“求求你…都是我的錯…懲罰我就行…讓孩子回家…好不好…”蘇玨一時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見林安歌這般情景兒,那楚楚可憐的哀傷,我見猶憐的哀求,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起了憐憫之心。蘇玨當(dāng)時在想,這一招果然有用,唇角慢慢上揚(yáng),勾勒出殘酷又俊美的弧度,拍了拍林安歌的臉頰,“錯了?”林安歌委屈的點點頭,一顆淚珠緩緩而落,他在為自己哭泣。蘇玨滿意的樂了,開放林安歌,坐在椅子上,像看戲似的看著林安歌。林安歌最厭惡這種帶著明顯侮辱和挑釁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著他的皮rou,便側(cè)頭躲避著,這一看,便看見小寶兒,林安歌慌亂的朝著他走去,但鐵鏈?zhǔn)顾谝徊街b停住了腳,林安歌上身往前傾斜,使勁兒的伸長手臂,徒勞的在半空中想去抓小寶兒,淚水模糊了凄然哀傷的雙眸,“…過來啊…我是阿爹…小寶兒…來…到阿爹這里來…”小寶兒卻躲在那太監(jiān)身后,探出腦袋,想過來又不敢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驚恐、迷茫、陌生、悲痛、無助、猶豫。這時,德福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