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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官等待,還好找到了;或是馬夫無怨無悔的上吐下瀉,又耽誤三兩日,急的顧墨軒跟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容易啟程,段青又不舒服了,只得停下請了大夫,才知道是喜脈。顧墨軒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首先想到的是林安歌。大夫囑咐,不要舟車勞頓的好,就這樣,又歇了幾日,還好段青善解人意,執(zhí)意要走。顧墨軒心里過意不去,又想快點回逍遙居,只得讓馬車走的慢一些、穩(wěn)一些,就這樣到了鳳黎足足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段府的人高興的跟什么似的,再加上段青有喜,擺了三日的宴席,后父母款留,又住了小半個月,這才啟程去往玉山鎮(zhèn)。顧墨軒算日子,想趕在立冬前回到逍遙居,可是他越急,就覺得阻力越大,不是秋雨綿綿不停,就是和去鳳黎一樣,總會遇到多年不見得好友耽擱幾日。后來,段青一到車廂里,就嘔吐不止,又得找大夫調(diào)理一段時間,到了玉山鎮(zhèn)時,已經(jīng)是深冬了。近鄉(xiāng)情更怯,怕是顧墨軒此刻最真實的寫照。剛進了山,就有一群狼朝著車隊襲來,嚇得眾人魂飛魄散,只一人覺得親切的不得了。不是顧墨軒還會是誰。顧墨軒摟著一只巨型黑狼,“黑子,想我嗎?哈哈…安哥和小寶兒怎么樣?”黑子已然成了狼王,卻在顧墨軒面前乖的像只溫馴的大型貓,用碩大的腦袋不停的磨蹭著顧墨軒,只在這時,一聲尖叫聲響起。顧墨軒旋即厲聲道:“黑兒,下來?!?/br>只見一只幼狼已然躍上了馬車,正露出稚嫩的獠牙對著段青,“…啊…天佑哥哥…怕…救我…”狼群邁著悠閑的腳步,慢慢的將那馬車圍起來。顧墨軒又重重的說了一遍,“黑兒,下來。”那幼狼很不情愿的從車上跳下來,顧墨軒溫柔的撫摸著被嚇壞的妻子,“青meimei,沒事啊,它們就是我常常說起的狼,都是陪著小寶兒長大的?!?/br>段青目光含淚,委委屈屈的點點頭,只是那雙嬌嫩的手怎么都不放開顧墨軒。黑子突然間怒吼一聲,震徹四野,驚的飛鳥“撲拉拉”的飛走了。顧墨軒道:“黑子,記住,永遠不能傷害她?!?/br>黑子躬身炸毛,呲牙咧嘴的發(fā)出“嗚嗚…嗚嗚…”的聲音,令在場的眾人皆是毛骨悚然。顧墨軒正色道:“她是自己人,聽到了沒有?不許傷她?!?/br>許久,黑子垂頭喪氣的領(lǐng)著眾狼消失在顧墨軒的視線里。顧墨軒能感覺到黑子的憤怒和傷感,懷著緊張不安的心終于到了期盼已久的逍遙居。顧墨軒喜極而泣,站在馬車上興奮的揮著手,“安哥,我回來了…”“小寶兒,爹爹回來了…”在逍遙居的大門口,根本就沒有顧墨軒呼喚的那兩個人。只有吳貴激動的往前跑,迎上馬車,老淚縱橫的道:“東家,您們可算回來了?!?/br>顧墨軒伸長脖子往里瞧,只想著林安歌還在生他的氣,便不等馬車停住就往下跳,運氣一提,連飛帶跑的沖進逍遙居。段青掀起車簾嬌滴滴的喚道:“天佑哥哥…”吳貴看見時,臉上的笑容頓時間僵住了,轉(zhuǎn)頭去看顧墨軒,哪里還有他的身影,再轉(zhuǎn)頭看著段青,滿是滄桑的眸子順著她往身后瞧,只見足足有五輛馬車,其中三輛滿滿的堆著大大小小的箱子,旁邊都有人護著,前面兩輛有車廂,吳貴以為林安歌和小寶兒坐在那里,正要走過去,不想從那車廂里出來三個年輕的姑娘和兩個婆子,吳貴不知道,這些都是段青的陪嫁丫鬟和嬤嬤。“…那個…我們公子和少爺呢?”段青的臉冷若冰霜,伸手扶住一個婆子下了車,不理吳貴,眾人簇擁著往里走。吳貴忙跟上來,也不敢攔,只想是東家的朋友或者親戚,笨手笨腳的引著他們進去,心中卻是一個勁兒的猜想著公子和少爺去哪兒,不知怎么,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什么,抬起腳往前跑,口中喊道:“東家,公子和少爺沒回來啊?!?/br>那顧墨軒已然找遍了逍遙居的每個角落,哪里有林安歌和小寶兒的身影,猛聽吳貴的話,便停住了腳步,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對著一臉茫然疑惑的吳貴,問道:“你說什么?”吳貴以為自己說話造次,小心翼翼的道:“…公子和少爺…不是和您在一起嗎”顧墨軒震驚,瞪大了雙眸,“…”吳貴以為他沒有聽清楚,于是又重復道:“公子和少爺沒有回來啊,您們不是在一起嗎”。猶如晴天霹靂,顧墨軒不可置信的反問道:“…沒回來?”吳貴點點頭。顧墨軒連說了三遍“怎么可能”,眼看就要團聚了,結(jié)果是一場空,這種打擊又猛又狠,讓顧墨軒痛不欲生,四個多月啊,什么事情都可以發(fā)生。可到底遇到了什么以至于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馬車跌落山崖?遇到兇神惡煞的強盜?遇到騙子?還是…還是林安歌生他的氣,帶著兒子遠走高飛?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林安歌答應過他,在逍遙居等他回來,一想到林安歌和孩子失蹤了四個多月,顧墨軒竟然一點都不知情,就又是自責、又是焦急、又是悔恨、又是恐懼。………顧墨軒越想越急,越急越怕,越怕越悔,越悔越亂,沒有頭緒的尋找。吳貴更是擔憂,伸著腦袋看著遠方,望眼欲穿的希望奇跡出現(xiàn)。段青一路上見顧墨軒歸心似箭,無數(shù)次在夢中呼喚那個男人的名字,她怎能不恨,如今回到逍遙居,整整兩日,就跟沒看見她似的,滿心想著都是林安歌,那妒火在心田已然有燎原的趨勢,只是面上不顯出半分,低眉順眼的哀聲嘆氣,愁眉不展的道:“他們能去哪兒啊,難不成還在金陵城?”顧墨軒堅定的反對道:“不可能,我們一起出了城,哪里有再回去的道理?!?/br>段青道:“要不飛鴿傳書到金陵城問問?”顧墨軒心急火燎,道:“不可能不可能,若是安哥還在金陵城,府上不管是誰,總要來封家書告知與我?!?/br>段青干笑了幾聲。顧墨軒抬眸看她,只覺得這笑聲太過刺耳,他的安哥和兒子失蹤了幾個月,她怎么還能笑出來?顧墨軒煩躁的起身往外走,段青忙問去哪兒。顧墨軒道:“我去鎮(zhèn)上的衙門看看有沒有消息?!?/br>段青是真怕呆在逍遙居,只要顧墨軒一離開,那只黑狼就開始在屋前齜牙咧嘴的晃來晃去,段青向顧墨軒提起過,但他說了,“那是黑子在保護你,以前我去鎮(zhèn)上,黑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