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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魔道只剩她一根獨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不過她……他說,他不跟她這種混不吝的女人計較。

    鳳起看了一會兒,又轉(zhuǎn)回到房間里溜達了一圈,最終躺回了床榻上,叔侄二人同樣的思路,她的房間里沒窗。

    她必須盡快找到青鄴,如果青鄴的眼睛能夠好轉(zhuǎn),興許趕在她與葉代依大婚之日再將其射殺,到那時候……孤竹的家產(chǎn)她是不是能分一半?無論如何,她成了葉重瑯的叔母后媽,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不能再跟她糾&纏不清了!

    嗯!如此!甚好!

    好個屁!她根本出不去!

    鳳起躺在床榻上,把小狐貍?cè)拥揭贿?,望著天花板細細琢磨,她上一次在客棧里琢磨,覺得自己千萬不能落到葉重瑯手里,現(xiàn)如今她覺得,她也不能落在葉代依手里。

    畢竟她和葉代依實在太熟了,這一路殺不殺得了葉代依且不論,如此鋌而走險,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反而比較大。

    更何況還有個葉重瑯,這兩個人心思細膩得可以織成一張貓毛氈子,一個弄不好洞悉了她的身份,叔侄二人手拉手將她清燉油炸,剮片雕花……嘖嘖嘖,那畫面實在美得令人不愿想象。

    而如果說之后的打算,一路隨行伺機刺殺葉代依,還是另謀出路從長計議,她還有的選。

    事實上,如果不把希望都壓&在青鄴一個人身上,她還想去趟南湘湖。那里是魔將夙凝被封印的地方,她在化解怨氣之前無法修煉,青鄴都沒死,那夙凝應(yīng)該也還活著,殺葉代依要借助其他魔將的力量,如果說青鄴是首選,那么次選就是夙凝。

    當然,此前之所以舍近求遠,那著實是因為青鄴的脾氣乃是一眾魔將中相比較而言最好的,夙凝的性情……是她最不能恭維的。至于其他可能還活著的那幾位……呵呵,連她身為魔將,都覺得其他那幾位還是封印起來比較美好。

    但如果這么一路隨行……葉代依與葉重瑯,一死一殘,也是她最想要的結(jié)果。

    鳳起琢磨到了許久,終于有了點點心得,南湘湖,她不會游水。

    小狐貍已經(jīng)蜷縮在床角不知是昏是睡,眼看到了后半夜,鳳起才悄悄起身,走到門邊順著門縫往外看,赫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這大半夜沒動靜,那兩人竟然還在大堂中,葉重瑯還跪在葉代依身旁,兩人就這么對峙著,誰也不說話,可誰也不妥協(xié)。

    其實若說這么一跪一坐,完全可以在客房中進行,為什么偏偏在大堂……呵呵,還不都是為了看住她這個禍水?

    鳳起整了整身上的衣裙,套頸小領(lǐng)的披肩裙,溝是露不出來了,不過……sao年,我來救你了!

    小狐貍突然低低的嗷嗚了一聲,竟然發(fā)出了疑問的聲調(diào)。

    “你給我老實呆著啊,敢出什么幺蛾子,我今年冬天一定不怕冷?!?/br>
    門一開,鳳起大大方方邁出了房門,本來就累了一天一&夜,眼圈活生生熬紅,濕漉漉得完全像哭過。

    她順著臺階向下走,一路碎步走到葉重瑯身旁,遠看還沒什么,可近看……話說葉代依,你真的不怕葉重瑯早夭么?

    葉重瑯一身雪白的衣袍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噶耍凸蛟谶@大堂中汩汩的吹過堂冷風(fēng),冷汗順著濕漉漉的發(fā)絲向下淌,身前早已有一片水漬,那粗重發(fā)顫的痛喘時緩時淺,仿佛隨時都會氣絕過去,真的不是親生的???

    鳳起彎腰輕輕去扶葉重瑯的手臂,語氣中難以掩飾流露出心疼,“重瑯,起來吧,你本就一身重傷了,若再染了風(fēng)寒……”

    “放肆!”葉代依突然一聲威嚴怒喝,看向鳳起仿佛恨得入骨,一字一句似警示般道:“蘇雅倩,我再提醒你一次,牢記自己的身份,看清自己的處境,嫁入我孤竹,我葉代依不會虧待了你,但你若膽敢壞我孤竹清譽,休怪我葉代依容不得你!”

    鳳起偷偷翻了他個白眼,說得好像真事一樣,你娶我也不是真心的,我嫁你也不是真心的,說這話嚇唬誰呢?

    當然,二十多年前,天下傳言魔將鳳起做人甚是缺德,此一評價,鳳起從不喊冤。

    “宗主若是如此看待我的一言一行,那我……不嫁也罷?!兵P起咬了咬唇,似忍下莫大的悲憤,“宗主確是一番好意,但此番好意卻讓他人飽受折磨,我也于心不忍,不嫁……便也罷了。”

    這話說得一點兒毛病沒有,娶不娶是你的事,嫁不嫁是我的事,但只要還沒完婚,你葉代依德行端正一言九鼎,悔婚這種事你做不出來,可我隨時可以不嫁。

    葉代依面若肅冷寒冰,“你這話是何意?”

    鳳起拈起衣袖替葉重瑯沾了沾額角冷汗,輕聲細語道:“宗主不必多想,我只覺得,若一樁婚事無端連累了他受盡苦楚,那便是禍事了?!?/br>
    該看清自己處境的是你葉代依啊,你怕我去拱你家青竹,也怕你家青竹執(zhí)迷不悟讓我拱,你難道不覺得,你此刻該求著娶我,而不是命令我恪守婦道?

    怎么能于被動之境翻身化主動,堂堂君子能看得明白,但一定做不出來,這一局,葉代依你輸了。

    葉代依難以置信看向她,他自然聽出來了是什么意思,甚至于在她說出不嫁的那一刻,他心中竟有焦急,自己大半生的清正毀了就毀了,可他怎能任由這樣的女子毀了葉重瑯?

    而葉重瑯也赫然抬頭,眸中忍著傷痛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卻浮上了欣慰。

    欣慰?sao年,你究竟是太嫩還是色&欲熏心了???硬要跟你叔父搶女人,怎么看你也是挺活該的啊。

    然而,鳳起懂得什么叫善待棋子,要不是葉重瑯這詭異的執(zhí)著,她也沒籌碼這樣壓制葉代依不是么?

    “重瑯,別跪了,你已經(jīng)跪了兩個多時辰了,再跪下去,身子恐怕要廢了。”鳳起聲音略有哽咽,再使些力,終于把葉重瑯扶起來送到了凳子上。

    誰也不知道葉代依有多痛恨眼前這個女子,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是棘手,他于對付女子之事并不擅長,只低沉問了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鳳起看了看葉重瑯,又看向葉代依,柔弱怯懦的姿態(tài)渾然天成,“我只希望宗主莫再為難他,他的傷……禁不起這般折騰了?!?/br>
    這就叫似是而非,葉代依你看看這水夠不夠渾,不夠的話我再攪攪。

    三言兩語間,葉代依已啞口無言,他不再為難葉重瑯?難不成任由葉重瑯執(zhí)迷不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