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能忘得了她?” 鳳起轉(zhuǎn)頭看向小狐貍,低聲問道:“什么叫逢年一劫?” 小狐貍笑得咧出一口雪白尖牙,搖了搖頭。 鳳起翻了個白眼,好吧,向畜生請教這么高深的問題,她有點兒傻。 而就這么一打岔,鳳起沒聽見葉重瑯是怎么回答軫水的,但看著軫水那絕望的表情,可想而知,葉重瑯的絕情,那是絕對的錐人心碎人魂,連軫水這個局外人都深受打擊。 “行,你不找,我去找!”軫水突然咬牙怒道,“反正她也不知道你為她做過什么,那就當你什么都沒做過,你活該就自己受著吧?!?/br> 鳳起一翻身下了床榻,她覺得,還可以再打擊軫水一下,什么叫性情三分相像,無外乎就是說她兩面三刀,那嬌媚柔弱不夠徹底唄。 我且讓你看看什么叫八分相像,什么叫做真正的兩面三刀,把你個神醫(yī)氣跑了,后面的事才好辦。 小狐貍嗷嗚一聲,聽著是問她干什么去,你看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連這都能聽懂了。 “我去爬個床?!兵P起理了理身上素白的衣裙,總覺這顏色清雅有余,但著實不夠禍水嫵媚。 然而,小狐貍登時炸成了個大毛團,忽的跳下床榻,一口拽住了她的裙角。 鳳起抬腿一勾,把小狐貍勾起來,手一拎又扔回了床榻上,“老實呆著,你若敢壞我好事,明早起來我就喝rou湯?!?/br> 而小狐貍咕嚕一下在床榻上打了個滾,爬起來抖了抖毛,卻沒再試圖阻攔她。 鳳起臨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小狐貍瞥眼望著隔壁的方向,那眼神中滿滿是輕蔑,更有一種傲然雄風下的鄙夷。 嘖,這狐貍果然是成精的,你怎就覺得葉重瑯重傷在身,必然力不從心呢? 一步出門,鳳起已經(jīng)開始醞釀情緒了,待走到軫水房門前,那雙濕漉漉的杏仁眼中堅韌蕩然無存,取而代之便是如驚惶雛鳥般的不安,用力咬了咬唇,唇&瓣殷紅若滴,總算是給這一身素衣添了幾分顏色。 她直接敲了門,沒等應聲,話一出口便是怯生生的抖,“重瑯,你在里面嗎?” 而沒等她放下手,門就開了,葉重瑯上下掃了她一眼,才問道:“怎么了?” 鳳起眼一眨,兩行清淚說淌就淌,一步邁入門檻撲進了葉重瑯懷中,哽咽道:“我怕黑……” 葉重瑯脊背一挺似是僵硬,半天才回過神,“此前你也一人住著……” “之前的房間都沒有窗。”瞧這天衣無縫的借口。 葉重瑯的手輕輕放在了她后背上,可只虛扶著,并非摟抱,“不是還有只狐貍與你為伴?” “它打呼?!?/br> “哼!”軫水突然重重冷嗤了一聲,毫不客氣道:“說她有三分相像看來還是抬舉了,無非個菟絲子般只會賣弄嬌弱的女子,你若要將就,也只能將就這張臉了。” 鳳起一愣,埋在葉重瑯胸膛的臉頰略有抽搐,這……戲路錯了? 正文 第50章 有難度 她本以為,所謂三分相像,必然是尋常閨秀皆有的嬌弱柔情,凡是男人都吃這一套,她近來裝得也累,葉重瑯似也不介意,她便偶爾裝裝只剩三分了,可是……難不成軫水所說的那三分相像,應是飛揚跋扈,尖酸惡毒? 那葉重瑯所謂聊以慰藉,所謂將就……sao年你口味那么獨特,葉代依知道么? 可如今箭無回頭路,覆水難收,鳳起索性再加碼,忽的抬頭對上葉重瑯的眼睛,那可憐得仿佛遭人遺棄的寒風小花,癟了癟嘴,哽咽含糊道:“我好累,但是我害怕,睡不著……” 葉重瑯眸中的淡然漸漸軟了,一縷情意隱現(xiàn),深邃眸光暖若三春之水,“我陪你?!?/br> 看吧,其實未必需要飛揚跋扈,尖酸惡毒,男人不喜溫柔鄉(xiāng),那是天理難容的。 “嗯??!”鳳起重重點了點頭,濕漉漉的杏仁眼綻放光亮,活脫脫像只抱回了松果的松鼠。 葉重瑯的呼吸一沉,唇邊微染&寵&溺的笑意,虛攬了她的肩頭,“走吧,明晨早起還要去南湘湖,你……” 軫水突然在后含著憤恨道:“我奉勸過你,量力而行……” 砰地一聲,房門自行關上了,看來葉重瑯傷重歸傷重,氣勁關個門還是做得到的。 鳳起如愿以償把松果……不,把葉重瑯給弄回房了,當然,是葉重瑯的房間,沒有小狐貍搗亂。 客棧的房間格局大體都一樣,一廳一臥,床榻自然只有一張。 然而,房門一關,葉重瑯按在她肩上的手便陡然一重,轉(zhuǎn)瞬間仿佛整個人被抽去了力氣,粗重的喘息突破了淡然,竟顯得有些支離破碎。 鳳起一驚,趕忙扶了他在床榻上躺下,方才是無暇細看,可此刻再看葉重瑯,只見他臉色煞白,薄唇也無色得仿佛蒙著一層灰,只眨眼間的功夫,他額頭冒起的冷汗已經(jīng)順著鬢角緩緩向下淌。 “重瑯……?” “不礙事?!比~重瑯靠坐在床前,疲憊的眸光似乎虛晃,“只是累了而已?!?/br> “當真?”鳳起疑惑確認道。 葉重瑯微微斂眸算是點頭,隨即淺淺帶笑,“倒是如今……你怕黑,卻更像是來陪我的?!?/br> 嗯,這局勢逆轉(zhuǎn)得確實詭異,小狐貍是對的,確實力不從心吧。 鳳起咬了咬唇,順著逆轉(zhuǎn)的趨勢道:“其實……我也是擔心你的傷勢,不放心你獨自在房里,若出了什么狀況,我怕軫水聽不見?!?/br> “不必擔心,無需理會他危言聳聽。” 嗯,那她現(xiàn)在是不是能走了?可方才是她自己說的怕黑。 但是,現(xiàn)如今她坐在床邊,葉重瑯靠坐在床前顯然氣息微弱,眸光虛晃,顯然不是能承受爬床的正確姿勢。 話說,剛才在軫水房里,葉重瑯不是顯得挺正常?怎一回房就奄奄一息了呢? 床爬不了,走也說不過去,鳳起有點兒愁,她又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 “那你如今身體這般狀況,去南湘湖查看封印,身體吃得消么?”鳳起擔憂問道。 “不必有此顧慮。”葉重瑯輕輕搖了搖頭,氣息輕淺但頗有耐心道:“南湘湖中,當初封印魔將夙凝,用的乃是孤竹辟水赤印。禁于湖底,陣眼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