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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如何為難孤竹,我都擔得起。卻沒想到,蕭湛竟然做出這等拋妻之事?!?/br> 這種事,葉重瑯縱有再大的本事也承擔不了,語氣聽著是難過,但鳳起仍舊聽出了些許殺氣,難得葉重瑯動怒,想必與葉君蕓親情極深。 這可就難辦了,若說做計挖坑那是鳳起擅長,可被休妻這種事……蘭陵遠地鞭長莫及,而且,強扭的瓜也不甜,更何況,若說東都的挑撥虛虛實實,現(xiàn)如今的孤竹本家內(nèi),不僅有魔將,還有妖尊呢。 然而,葉重瑯并非那種會一味沉浸于憤慨中的人,他半晌已重回淡然,抱著鳳起道:“不過方才你說,東都有所倚仗,倒也并非虛想。仙盟之主秦昱曾與叔父私交甚深,可近幾年……差不多有兩年未再踏足孤竹了。” 這話有點兒虛,鳳起記得,當年葉無己還在的時候,各大仙門世家小輩弟子中,他最不待見的就是秦昱,他寧可容忍葉代依跟她這個四處亂跑的瘋丫頭鬼混,也不愿意指望葉代依與秦昱多來往,鞏固世家之間的交情。這話還是葉代依親口對她說的,說葉無己怕他跟著秦昱學些傷風敗俗的惡習。 但是由此可見,秦昱曾經(jīng)愿與葉代依保持私交甚深的關(guān)系,那僅僅是籠絡(luò)孤竹莫有二心,但是這兩年……有了二心的明顯是東都啊。 “我稍后去拜見叔父,你可愿與我一同去?” 鳳起眨了眨眼,“就算他現(xiàn)在最氣的不是我,你確定他不會被我氣死么?” 葉重瑯靜靜看著她,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點頭,“倒也是。” 鳳起:“……”真那么誠實??? 可隨后,葉重瑯又交代道:“我此去拜見叔父,無論如何先說服他不必為難你。再過幾日,我需閉關(guān),少則十日,多不過半月,你且安心留在這里,我已傳話讓存曦和晨陽多照應(yīng)于你,若逢大事,你可去找兄長,他不會為難你?!?/br> 閉關(guān)?孤竹這么亂糟糟的多事之秋,閉關(guān)? 葉重瑯這修為,他還想怎么突破? 正文 第95章 遠離孤竹弟子 孤竹本家依然一派安寧祥和,禁止喧囂雜亂,也禁止一切的沖突爭執(zhí),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淡若流水的日子,很容易令人忘卻歲月的流逝,混著混著,很可能就生無可戀了。 鳳起將自己的小客房收拾了一番,捶著陣陣發(fā)麻的雙&腿坐在了椅子上,怨氣蠢蠢欲動,她離仇人實在太近了。 “我猜……你在琢磨著怎么替孤竹扳回局勢?”小狐貍坐在床榻上,甩著尾巴道。 “不,我在想,近水樓臺先得月,葉代依重病不起,我是不是自己就能干掉他。” 小狐貍白了她一眼,“你當真這么想?” “不,我是當真要這么做?!兵P起說完,站起來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別跟著我啊,小心濺你一身血?!?/br> “早去早回?!?/br> 鳳起真的就出門了,孤竹本家龐大得幾乎占了整座勁節(jié)山,遠看云山霧繞,近看曲徑通幽,閑來無事不會有人走動,但是鳳起對這里很熟,熟得就像自家后院一樣。 或許唯一不太熟的,就是現(xiàn)在葉代依的住所,天清,畢竟當年那是葉無己的住處。 而鳳起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天清。 她不跟葉重瑯一起去,那不意味著她就不去,而且,她還大大方方就等在天清大門前,把送給葉代依的藥給劫了。 孤竹本家內(nèi)的作息時間一向嚴格得令人發(fā)指,甚至連病人都不例外,但凡有需服藥者,均在申時一刻內(nèi)服完,鳳起抓的就是這個時機。 而送藥來的只是負責藥房那邊的本家弟子,一聽鳳起說是來服侍葉代依用藥的,一邊有禮有節(jié)道著謝,一邊就把手中托盤交給她了。 這不是鳳起有什么神通,而是她本身就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要么是葉代依未來的續(xù)弦,要么是葉代依未來的兒媳,至于對方怎么判定,那不重要。 鳳起端著托盤轉(zhuǎn)身進門,還掀開了藥罐子的蓋聞了聞,理氣化瘀,葉代依離病死還遠著呢。 可仿佛進門太過容易,鳳起偷偷遙顧四周走著,一轉(zhuǎn)過屋角,竟就碰上了……葉風瑾。 話說,孤竹逢多事之秋,你身為家主長子,真的就不忙點兒別的了? 葉風瑾見到鳳起,沒顯的多詫異,反而看向鳳起手中的托盤,淡淡的露出些欣慰。 鳳起也就沒詫異,幾步走過去,此處距離葉代依的房門尚還有些距離。 而沒等鳳起開口,葉風瑾先說話了,那溫潤如玉的聲音總是透著善意,仿佛永遠不會揣測任何人的居心,“擔心重瑯?” 鳳起點了點頭,望向葉代依緊閉的房門,“我不與他一起來見家主,便是怕家主一怒之下再責罰他,但是……又放心不下。兄長在此所為何事?” “與你一樣?!比~風瑾長身玉立,淡淡望著不遠處的房門,“父親鮮少會為了家事而大發(fā)雷霆,對待兒女也無多苛責,重瑯雙親早亡,父親更是對他多存幾分疼愛。這些年來,重瑯所循之路雖令眾人不解,但一番堅持,父親也從未這般為難過他?!?/br> 鳳起皺了皺眉,“家主在為難重瑯?” “放心吧,我已將碎魂鞭收起來了?!?/br> 這兄長果然是極好!這樣她也就放心了,她還生怕葉代依存著一口惡氣難咽,再拿起家法來,那碎魂鞭隨便一揮,就夠葉重瑯受的。 鳳起點了點頭,忽然道:“兄長有話不妨直說吧?!?/br> “姑娘何出此言?” 鳳起笑了笑,“兄長只初次見我,便視我如家人一般毫無嫌隙,我只猜測,僅重瑯一番堅持,也抹滅不了我在兄長耳中的罵名,兄長在此等我,必然有想一問究竟的事。” 葉風瑾溫潤的眸光終于有了神采,掩不住其中的欣賞,“姑娘果然心有錦繡,聰穎異人,重瑯這般堅持,風瑾終于懂了?!?/br> “兄長雅量,待人如己,視事通透,不拘世俗之言,我又何必裝糊涂?” 其實葉風瑾這種品性,像極了葉代依,這也是當年她喜歡找葉代依玩的原因之一,不拘世俗流言蜚語,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趨于利害關(guān)系,雖然孤竹規(guī)矩多,但善意相交,反而顯得可以放心大膽,遠比外面那些虛偽嘴臉好看得多。 不過,這種善意相交,也是有底線的,她墮入魔道之后,再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