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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角忘了他是受[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常年一副沉靜克制的形容,偶爾不經(jīng)意也會露出些微真實的情緒,他眼底的失落沒逃過謝爻的眼睛:“這樣,你留下也成,但是得答應(yīng)九叔一個條件?!?/br>
狹長的眸子亮了亮,揚(yáng)起頭等待九叔吩咐。

“不許像方才那樣趴著睡,到榻上來,不介意罷?”

謝硯身子明顯一顫:“那九叔你……”

謝爻笑:“床這么寬敞,怕什么?!?/br>
他自己是不介意的,以前帶外地的朋友回宿舍借住,他們兩個大男人擠在不到一米寬的床上,還是大夏天,熱出一身汗,比起現(xiàn)在的條件要惡劣多了。

看謝硯仍站在原處無動于衷,一副無所適從的窘迫樣兒,謝爻恍然大悟,是了,謝硯清冷疏淡的性子最討厭與人接觸,怎么可能愿和自己擠一張床,忙打了個圓場:“九叔說笑的,好了好了,你快些回去罷,午飯前還能睡一睡?!?/br>
“嗯”謝硯終于不再磨蹭,端著空藥碗出了房門,屋中恢復(fù)了安靜,謝爻躺在床上,嘴里殘余著蜜海棠清冷的甜,身上的傷似乎也沒這么疼了。晨光透過窗紙漫入屋中,他以手覆蓋雙眼遮住光線,真正接觸下來,他發(fā)覺謝硯那樣冷淡清疏的性子倒不討人厭,反正他不膈應(yīng)。

且謝硯與沈昱驍?shù)年P(guān)系似乎也沒想象中的牢不可破,橫豎棒打鴛鴦這種事他沒做過,摸著石頭過河慢慢來唄……

這般想著,謝爻終于有了些睡意,意識縹緲游離之際,鼻間忽而嗅到一陣清淡的草木香,混著新浴后的暖濕氣,他驀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黛藍(lán)的狹眸。

近在咫尺,相對而視。

小小的身子縮在榻邊:“九叔放心,我沐浴過了?!?/br>
謝爻無語,原來方才這孩子出去,不是因為討厭與他‘同塌而眠’,而是怕自己嫌棄沐浴去了。

想不通,先前劇本不對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人設(shè)都歪了,清冷禁欲潔癖的大魔頭謝硯會和別人睡一張床么?會么?先前謝爻甚至還揣測過若是謝硯真和沈昱驍啪啪啪了,完事后說不定都要分床睡,更別說那有名無實的妻子沈蕪汐了……

謝爻朝里挪了挪身子,給他騰出一片空間:“睡進(jìn)來些,仔細(xì)別掉下去?!?/br>
“好……”謝硯向里蹭了蹭,便安安靜靜不再動彈,兩人距離只有一寸。

因為胸口有傷,謝爻無法側(cè)臥只能平躺,局促的睜著眼瞪了一會兒藕色帷帳,不多時窗外鳥鳴四起,也漸漸乏了;謝硯則面朝里側(cè)著,一上榻便安然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朦朧中,似有一股溫暖的靈力從傷口處緩緩流入,所有的疼痛驟然消失,謝爻睡了個安穩(wěn)覺。

直到午飯時,有人輕聲叩門,見久無人應(yīng),便擅自推門而入,瞧見屋中光景呆立半晌,才急急甩袖離去,砰的一聲,連門都未掩嚴(yán)實。

謝硯太陽xue跳了跳,面無表情地起身關(guān)門,再回到榻上時,瞧九叔正睜眼看著他,似笑非笑:“硯兒,你和沈小公子是不是鬧矛盾了?”

謝硯面上無波無瀾,淡淡搖頭:“沈兄性格如此,九叔不要往心里去。”

這一鬧,謝爻是徹底清醒了,他坐起身子,發(fā)覺胸口的傷也不大疼了,笑道:“這次我們也多虧了沈小公子搭救,回到無冬城后得好好答謝沈家才是。”

頓了頓,又若有所思道:“沒想到沈公子小小年紀(jì),竟能獨闖葬雪嶺絞殺雙生噬雪姬,當(dāng)真前途無量后生可畏吶?!?/br>
謝爻一直以為,是掛嗶男主沈昱驍受謝硯之托進(jìn)入葬雪嶺將他救出的。

謝硯神色微沉,移開視線:“沈兄對我多有照拂,是個可信任之人?!?/br>
聞言,謝爻微微詫異,等等,這句話怎么有點兒像……發(fā)好人卡?他心里一高興,便感慨萬千,所以說這男人間的愛情,就是經(jīng)不起考驗啊……

……

因為養(yǎng)傷,叔侄倆還要在不厭城多耽擱兩日,沈家似有要緊事務(wù),沈昱驍和沈蕪汐便先行一步往南邊趕。

臨別時謝爻已能下地,在客棧張羅了一桌酒席為沈家兄妹餞行,以茶代酒,寒暄客套一番,整餐飯只有沈蕪汐吃得心無旁騖,謝爻大傷未愈只能吃流食,另外兩人各懷心事胃口了了。

謝爻對著面前那碗白粥發(fā)愁,清湯寡水已經(jīng)三日了,餓倒是不餓,一肚子的米湯,只寡得眼睛發(fā)花。

謝硯匆匆扒了兩口飯,便說吃好了,要出門一趟買些東西,謝爻以為他與情郎分別心情郁結(jié),想買些個小物件贈予對方寄托相思,也不多問便由他去,早戀宜疏不宜堵,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謝硯便折了回來,手中捧著三只青花瓷碗兒,端端正正的送到眾人面前,對九叔淡淡說了句:“甜的?!?/br>
怔了怔,謝爻瞧了眼瓷碗里瑩白如玉的一汪兒,才稍稍回過味來,這侄兒原是看他喝白粥可憐,替他買好消化又味美的冰酥酪去了。

“硯兒,多謝了?!敝x爻一雙桃花眼彎了彎,眼尾的笑紋如漣漪蕩了開來,謝硯立刻垂下眼簾。

“阿硯,我不吃甜食?!鄙蜿膨敱揪涂囍粡埬?,如今面色更陰沉了,說話間已將冰酥酪移到謝硯面前。

“哦”謝硯淡然的應(yīng)了聲,毫無情緒,轉(zhuǎn)眼又將冰酥酪端與九叔。

“……”沈昱驍臉徹底黑了,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出話來。

“兄長,這很好吃的,你不嘗嘗虧了。”還是個小女孩兒模樣的沈蕪汐笑盈盈道,哪里覺察到飯桌上劍拔弩張的氛圍。

“行了,吃還堵不住你的嘴?!鄙蜿膨攲⒉豢燹D(zhuǎn)移到meimei身上,語氣不甚友好,配上他微曲的鬢發(fā)和深刻的五官,就顯得更兇了。

沈蕪汐熱臉貼了冷屁股,委屈的撇了撇嘴,埋頭用勺子挖瓷碗邊兒的酥酪

。

“硯兒,這碗給姑娘吃罷,”謝爻笑,待謝硯點頭答應(yīng),他才將瓷碗放到沈蕪汐面前:“沈姑娘若是喜歡,待會可以多買些留著路上吃?!?/br>
心中好笑,少年人就是沉不住氣,跟我較啥勁啊……

“這幾日多謝二位照料,天色不早了,沈公子路上務(wù)必小心?!敝x爻笑得春風(fēng)和煦,看在沈昱驍眼里卻凜冽如刀。

……

這幾日謝硯一直賴在九叔屋中不走了,日日與謝爻同榻而眠,他睡覺規(guī)矩又不占地兒,還能把衾被捂暖和,謝爻自然不討厭。

這日夜半,謝爻從夢魘中驚醒,忽覺不對勁,睡于一旁的少年呼吸深重眉頭深蹙,額角浸著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瓷白的臉頰潮紅一片,借著月光,謝爻瞧見對方光潔的額頭上隱隱顯出一抹血紅的圖騰,心中咯噔一跳:“硯兒,怎么了?”

“對不起,吵到九叔了,”謝硯半睜著雙眼,忙用手捂住額頭,聲音發(fā)抖,正是一副極力忍耐痛苦的模樣:“我到外邊去睡?!?/br>
說著正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