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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離牧白山應(yīng)當(dāng)不遠(yuǎn)?!敝x硯云淡風(fēng)輕說道,又剝好一條蟹腿。謝爻怔愣了片刻,才想起是什么事兒,莞爾:“是了,我答應(yīng)過你,帶你去牧白山看雪景的?!?/br>他沒想到謝硯一直記著這事兒,不過是隨口說說的玩笑話罷了,原書中沈昱驍都沒能兌現(xiàn)這個(gè)看雪的承諾……記著便記著罷,橫豎不遠(yuǎn),去看看也無妨。“九叔笑什么?”“嗯?”謝爻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笑,恍惚回過神兒來:“笑你不上進(jìn),劍的事沒著落,就想著去看雪景?!?/br>“侄兒與九叔同用一把劍,也無甚不好?!彼绱蚨ㄖ饕獠浑x九叔半步,故說得理所當(dāng)然,謝爻卻聽得十分詫異。“……這是什么道理,就連尋常道侶都沒有同用一劍之說,等你再大些,肯定不愿像現(xiàn)在這般呆在九叔身邊,終究不是長久之計(jì)?!彼@是大實(shí)話,琢磨著再過一兩年,這侄兒就該嫌棄長輩了,不過一兩年后他大概也回原來的世界投胎去了。謝硯抿了抿嘴,神色篤定:“只要九叔不嫌棄,我會一直呆著?!?/br>“等你有了心上人,就不會這么講了?!比绱苏f著,謝爻暗悄悄的看了對方一眼,見他神色無甚波動(dòng),暗暗松了口氣,此話一半是真心,一半是試探,他現(xiàn)在越發(fā)看不懂這小子和沈昱驍?shù)年P(guān)系了。狹眸微斂,濃長的睫毛簌簌垂下:“九叔會給我娶嬸嬸么?”“不會,”謝爻脫口而出,一來他那方面沒啥需求,二來他又不屬于這個(gè)世界的人,雖然都是虛構(gòu)的人設(shè),也不好耽誤了人家姑娘:“我自在慣了,何苦蹚這渾水?!?/br>色字頭上一把刀,沾了□□,搞不好會把自己賠了進(jìn)去,謝爻心中如此篤定,殊不知他給自己立了個(gè)fg。嫣紅的嘴唇微微上挑,聲音很低:“那就好?!?/br>“……?”……在火石鎮(zhèn)住了一宿,謝爻訪遍周遭游靈野魂,仍尋不到獲取引路符的辦法,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客棧小二一大早跑來敲門說,有位姑娘送了禮來,人走了,東西在客棧大堂放著。謝硯正好從回廊走過,彼此相視一眼,謝爻朝他聳聳肩,他真不曉得這身體的原主在北境有認(rèn)識的姑娘,該不會是舊桃花罷?“東西都送來了,先去看看罷,實(shí)在太貴重我想辦法給人家退回去?!敝x爻對著那雙滿是疑問的黛藍(lán)眸子解釋道,被瞧得莫名有些心虛。“九叔故人?”“或許……是吧?”謝爻撓了撓頭,與侄兒下了樓,看到大堂七八個(gè)竹簍子立刻呆掉了。栗子,山梨,榛子,螃蟹……甚至靈芝草藥,都是山里的野味靈產(chǎn),貴重倒是不貴重,量卻很大……這姑娘送禮的風(fēng)格也未免太原始質(zhì)樸了罷……傳說中的治愈系?嗯,總之很親切。“那位姑娘留了話么?“謝硯看九叔一臉茫然,轉(zhuǎn)頭問小二。“只說是給謝九爺?shù)闹x禮,若九爺歡喜,她還會送來。”“長什么模樣?”謝爻追問。小二想了想,面帶困惑:“咦……怎么突然……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了?”謝爻心中了然,店小二被施了忘術(shù),腦中關(guān)于姑娘的樣貌記憶被抹除了。難不成是山里的精怪?他暗自揣摩,也琢磨不出個(gè)所以然來,望著七八個(gè)小竹簍子呆了呆。“道長,您看這些如何處理?”店小二殷切問道。“螃蟹蒸了,栗子炒了,剩下的……運(yùn)回客房罷。”如此說著,謝爻掏出一錠銀子給小二當(dāng)勞苦費(fèi)。吩咐完畢,謝爻心生一計(jì),對謝硯笑道:“硯兒,或許這次又要借你血一用了?!?/br>書中兩主角的血都是寶物,特別是謝硯的鬼血,對魑魅魍魎來說是最上等的修行靈藥。“好,”謝硯也不問用途,便將手伸到九叔面前,五指攤開,白皙的指節(jié)隱約可見淡藍(lán)的血管:“九叔請娶。”此娶非取,聽者不明。“……”以往都是謝硯自個(gè)兒割好舉到他唇邊,如今這樣……他有些下不去手:“你且忍一忍?!?/br>淡藍(lán)的靈刃在無名指上輕輕劃過,殷紅的血漫過白皙的皮膚,謝爻小心翼翼地將血滴匯集到琉璃瓶里,眼看瓶身漸滿血流仍是不止,有些心疼,想是自己割深了,本欲按住止血,又覺手不干凈擔(dān)心感染,索性俯下身子,將流血的無名指含進(jìn)嘴里。他垂著頭,看不見謝硯的神情,只覺得被自己含著的手明顯一抖,也沒往深了想,抬起頭笑嘻嘻問:“弄疼了?”謝硯沉默了一瞬,眸子似比平日多了層水霧:“不疼?!?/br>“抱歉,割深了?!敝x爻小心翼翼地將傷口擦干凈,纏上紗布,才封好琉璃瓶塞進(jìn)衣襟里。“九叔是想用我的血尋出引路符?”“是,以你的血做餌,山中最狡猾的精怪都會乖乖說真話?!甭櫮镒由頌樽畛錾蔫T劍師,身上的劍靈最能吸引魑魅魍魎注意,那些山精鬼怪整日閑著,最愛八卦,沒有什么事他們不曉得的,先前他們不說,大概是怕得罪聶娘子。“走,趁天還早,去一趟火石谷,興許回來還能打壺黃酒?!币淮箦侒π氛谠钌险糁?,蟹性寒,配以黃酒最佳。如謝爻所料,以鬼血做餌,楓林中最宅的精怪都聞香而來。他們提供一個(gè)線索,謝硯賞一滴血,小半天下來,謝爻算是打聽清楚了,所謂引路符,沒人見過,等同于不存在的,聶娘子這些年已不為外人鑄劍,要想見她,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她的寶貝兒子。“聶娘子寵溺兒子,只要小公子點(diǎn)頭,她什么都肯答應(yīng)?!?/br>“只不過,小公子沒有靈脈,這輩子都鑄不了靈劍咯?!?/br>“這位仙君,你身上怎的沾有小公子的‘氣‘?”“若仙君認(rèn)識小公子,鑄劍一事就好辦了?!?/br>天色近晚,谷中起了風(fēng),謝爻攏緊衣衫:“硯兒,可有什么眉目了?”“早上送禮之人,與聶家小公子有關(guān)?!敝x硯答道,語氣不甚篤定。謝爻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我也正是如此猜測,她不是說過,若我歡喜,她還會送來么。走,回鎮(zhèn)上買黃酒吃螃蟹,今晚便全吃了?!?/br>“……”第21章合血鑄劍翌日天未亮,叔侄倆斂了氣息等在大堂暗處,一盞茶的功夫,門外馬蹄聲驟響,接著是叩門聲,很輕,謝爻朝小二使了個(gè)眼色,對方會意,門扇開啟。天光未明,待看清來人,謝爻眉頭微蹙,謝硯眸色一沉。這紅衣烏發(fā),眉目清秀的小姑娘,莫名眼熟,但記憶又似隔了一層霧,瞧得不甚分明。“船上借宿的小姑娘。”謝硯看九叔面有疑色,提醒道。謝爻這才恍然大悟,待姑娘差人又將七八個(gè)簍子放置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