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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A市那樣的大城市,煙花還可以在多處地方放,不停的有砰砰聲,聲聲震顫著靳程鯉的心。“真漂亮啊。”靳程鯉感嘆道。“嗯?!?/br>靳程鯉轉過頭,正好撞進錦生燦若星辰的眼眸里,朵朵煙花迸發(fā)的光亮倒映在錦生的眼睛里,有著一種奇異的魔力,將靳程鯉吸了進去,掙扎不得,由得自己而越陷越深。“小魚兒,”就像幾年前他們還在一起時一樣,錦生溫柔而小心地喊著這飽含情思的名字,祝福道,“新年快樂?!?/br>靳程鯉微笑,“新年快樂,阿生。”錦生撫上靳程鯉的臉頰,幾乎就要以為這還是以前,靳程鯉還無比依賴著他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很想他,但卻不知道自己是這么的想。想到如今有絲毫的與過去重疊的模樣,他都舍不得回到現(xiàn)實,舍不得放下自己的手,而他虔誠地顫抖著雙手撫過靳程鯉光滑的額頭、額角、溫潤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和紅潤的嘴唇。靳程鯉閉上眼,錦生是如此的虔誠,就像一步一跪的藏民,對心中的信仰充滿神圣的敬畏。錦生卻多了幾分憐愛,虔誠而憐愛。靳程鯉睜開眼,微微側過身子,避開一直停留在自己唇上的有些微涼的指尖,低垂著眼,“我們還是回去吧?!?/br>錦生拉住他,“可不可以不要回去?”靳程鯉笑道:“不回去我們還能去哪兒呢?”錦生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去流浪!我們?nèi)チ骼?!?/br>靳程鯉無奈,“你是在演烏托邦么?”錦生笑笑沒回答,拉著他的手,向前跑去,在這沒有行人的街上無目的地跑,在煙花絢爛的背景下,在的歌聲里……錦生拉著靳程鯉的手,在心里默默地說:“你等我!”……賀昉在床邊坐了一夜,不知在想些什么。靳程鯉的衣服還在床上,東西放得隨意,但還不是很亂。掛在墻上有些復古格調(diào)的鐘“咚咚咚”地響了七聲,賀昉站起來,窗外霧蒙蒙的還有些昏暗,不用開窗,也能知道外面一定有很濃重的煙火味,昨夜這座小城市像是陷入了煙火的狂歡。賀昉活動了有些僵硬的手腳,重又拿起自己的大衣,離開了酒店。就是個傻逼!賀昉只這么告訴自己,盡管為靳程鯉不回來跟自己過年而覺得傷心,但為了給靳程鯉一個驚喜,他憋了很多天,但在除夕這天趕過來。得到的卻是空空蕩蕩的房間和一段靳程鯉跟一個男人出去的監(jiān)控錄像,賀昉發(fā)狠似的在高速公路上飆起了車。小時候的那只貓離開時自己的心情遠遠沒有這么悲傷,靳程鯉帶給他的比小貓多得多,賀昉突然想要毀掉他,毀了他,自己依然會愛他,可別人再不會了。那樣靳程鯉將永遠只等一個人。那就只會是他賀昉!作者有話要說:☆、軟禁年后,靳程鯉拍完戲回到了賀家。三月初,天氣還不是很好,回到A市,天氣狀況更是差,靳程鯉有五天的休息時間,對于靳程鯉來說這算是一個長假了。先去穆家看了看程東元,才從澳洲回來的程東元看起來是黑了一些,看起來這次穆霖玨允許他出去玩了,而不是以風大太陽大等等莫名其妙的原因?qū)⒊號|元關在家里。拿了一大堆程東元從澳洲帶回來的東西,靳程鯉有些無奈,“你不要每次去都跟走私一樣帶這么多東西,你年年都要去的,帶這么多東西回來不累嗎?”程東元吼道:“老子這可是出國,必須要帶東西,要有全是英文字母的東西才能顯擺我出過國?!?/br>靳程鯉很無奈,無論出國多少次,待多久,程東元依然是以出國為驕傲。“你帶這么多東西,又找不著人顯擺,還不是沒用!”靳程鯉倒是說的實話,程東元是沒有什么朋友的,原來還有那個小公司的人說得上話,能將這些東西給分了,現(xiàn)在小公司被穆霖玨給收了回去,程東元算是再沒有能顯擺這些東西的朋友了。程東元想了想,說道:“先收著吧,我就是個被變相軟禁起來的人,在澳洲那么好的天氣,我得求他好幾天,才準我出去,還得簽下各種不平等條約。”靳程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很難得能聽程東元這么直白不打彎的抱怨。在一旁的管家很有眼色的離開了,表示什么也沒有聽到,沒有聽到任何關于自家少爺占有欲和保護欲真的太變態(tài)的話。“不過你的身體確實不好,如果由著你來,不出三天你就要進醫(yī)院,他也是為你好?!苯条幇参康?。程東元看起來是越想越氣,聽了這話,自己也想了想,才說道:“什么都是為我好,而我們兩個卻越來越不好?!?/br>程東元的聲音小下去,有些失神。靳程鯉拍拍他,“你們也不小了,跟個小孩子似的,你們找個時間談談吧?!?/br>程東元沒點頭也沒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靳程鯉嘆口氣,拿著那一堆東西離開了穆家。至少二人是愛著彼此的,盡管這份愛少了一點尊重,少了一點平等,但彼此之間只要深愛,這份愛最終會有尊重,最終會有平等,但愛絕不會消亡,歷久彌深。靳程鯉覺得很羨慕。靳程鯉接起電話,這已經(jīng)是賀昉打的第四通電話了,“喂?”“我在回來的路上了?!?/br>“剛剛去程東元那兒待了一會兒?!?/br>“好,馬上回來?!?/br>靳程鯉掛掉電話,遇上紅燈,想起法國那位庫尼亞大師跟自己說的話,“一定要尊重追隨初心?!?/br>但靳程鯉連自己的初心都不清楚了。自己最初想的什么,現(xiàn)在想的什么,全部攪亂在一起,前方紅燈變綠燈,靳程鯉繼續(xù)向前看,窗外一閃而過錦生的巨幅廣告。靳程鯉提著東西回到家時已經(jīng)下午六點,賀昉已經(jīng)做了一桌子菜等著他回來。“回來啦?”賀昉見他大包小包的回來,有些驚訝,“這么多東西,早知道我去接你了?!?/br>“不用,”靳程鯉說道,“也沒有多少,又不重?!?/br>“這次休息幾天?”吃飯時賀昉問道。“五天?!?/br>“才五天?!辟R昉吃著飯,喃喃自語著,不知想著什么。吃過飯,靳程鯉洗完碗,賀昉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靳程鯉徑直繞過,想進臥室去。賀昉卻喊住他,“不看會兒電視嗎?東西明天收拾也可以。”靳程鯉只好坐下來,陪他看電視。電視里放的什么靳程鯉并不關心,等了一會兒,靳程鯉終于開口問道:“你要說什么,說吧。”賀昉關掉電視,閑雜的聲音一下消失,房間里寂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