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他是一個演員,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語氣和表情來說出這句話。方洋承一愣,“和你一起?”林肖點點頭,“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也行,我可以搬回去住直到錦生回來。”“喲,林天王,”方洋承笑道,“你這樣真情意切……”林肖睜大眼,方洋承輕笑,“我都以為你是在演戲了?!?/br>林肖有些泄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吃過晚飯后,穆霖玨才過來,程東元待在家里,倒是安生。幾人商量著去了萊阿之后的打算,正商量得正好,穆霖玨電話響了,程東元打電話來,說了幾句,穆霖玨面色有些凝重,啊,穆霖玨神情雖然一直是那樣子,但是接到程東元電話時的細微變化和聽程東元說完之后的變化還是有所區(qū)別的。“怎么了?”錦生問道。穆霖玨愣了一下,抬起頭,“小幺說那人又來了,現(xiàn)在正在我家客廳。”眾人趕回穆家時,那人已經(jīng)喝了一杯茶,程東元坐在他對面,看見他們回來,“那么快?”錦生走過去,那人抬起頭,爽朗一笑,“嘿,阿生!”錦生竟愣在原地,那人站起身朝他走來,“好久不見。”錦生回過神,還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伸出手,兩人緊緊地擁抱。“好久不見,連軍?!?/br>……錦生一番解釋,眾人才搞清楚連軍是怎么一回事。連軍被賀昉的手下丟進海里后,因為傷勢沒有阿生重,而還有著較好的體力,本想跟著阿生游,但不明方向的他很快就看不見阿生的身影,也看不見陸地。天黑之后,連軍已經(jīng)筋疲力盡,就想著絕不能死在這無人煙的茫茫大海,而咬著牙以盡量不浪費體力的姿勢慢慢游著。“沒有目標,即便我不想死,我還是慢慢會死的,”連軍說道,“但是我看見了光。”“光?”連軍點頭,在茫茫大海,暗夜無希望之時他看見了光。他拼著最后一點力氣,朝那光游去,實際距離比視線距離遠多了,但是那光卻離他越來越近,是一小船,船上的人不知怎么地就發(fā)現(xiàn)了他。“然后,我就得救了,”連軍喝了一口茶,“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阿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我的幸福了。”連軍的眼神有些興奮,“這么久一直沒回來,是因為那邊有些事,不方便回來,現(xiàn)在那邊大局已穩(wěn),我就想著一定要回來看看你們,我相信你和阿鯉都不會有事的?!?/br>程東元說道:“你跑到穆家來干什么?”連軍有些不好意思,“找不到人嘛,又不能去找賀昉,就先來了你們這兒,結(jié)果從管家表情上都能看出阿鯉不在,又不知道他進去喊誰,就走了?!?/br>管家:“……”“那你怎么又來了?”連軍搓搓手,“都怪我,一到A市就心急火燎的,都不看看情況,我知道靳程鯉不在穆家后,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就買了報紙,才知道賀家破產(chǎn)?!?/br>“然后我又買了好幾份以前的報紙,時間不一,但是也大概知道阿鯉復(fù)出了,阿生也化名為錦生成了明星,我這么久沒回來,大家都好像變了一樣,我沒法子,只好又回到這里,想著可以找阿生嘛?!边B軍說道。條條有理,穆霖玨點點頭,“你知道穆家門前的攝像頭?”連軍“哦”了一聲,“那個啊……”錦生說道:“連軍,我記得你以前只是一個飯館小老板的,穆霖玨說能發(fā)現(xiàn)那些攝像頭,并且能避過的……”連軍擺擺手,“這就說來話長了,阿鯉呢?”眾人摔,說來話長就不說了是怎么回事?。?/br>“小魚兒被賀昉帶走了,我們明天就要去萊阿找他?!卞\生說道。連軍點點頭,“賀昉不是破產(chǎn)了?”“是破產(chǎn)了,不過是他故意為之,他用破產(chǎn)換了小魚兒,將他帶走了?!?/br>連軍皺眉,“你剛剛說賀昉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萊阿。”“萊阿?”連軍又喝了一口茶,有些驚訝,“萊阿?”“嗯,”穆霖玨開口道,“萊阿的環(huán)境可以說最適合賀昉生存也不為過,他能大展宏圖的,而且他算準了我們鞭長莫及,奈何他不得!”“哼!”程東元在一旁有些憤恨。“啊,萊阿?。 边B軍表情突然有些愜意,眼神也有些玩味,“是在昆都奇嗎?”“應(yīng)該是,我們也說不準,”穆霖玨說,“不過賀昉一輩子心高氣傲,是不會甘于屈居人下,要真正大施拳腳的地方昆都奇應(yīng)當是首選?!?/br>“昆都奇也很大啊!”連軍感嘆道。眾人被他一番話搞得有些莫名,連軍一笑,“我這‘說來話長’的‘話’里面可幾乎都是昆都奇了?!?/br>連軍被救起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去萊阿行商的船,因為供應(yīng)很趕,所以在夜間也行路。但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如果行商,船怎么會這么小,貨物也少,就像是在掩飾什么。船長明顯是個壞事做盡,現(xiàn)在想要積陰德的人,勸告他,如果眾人都把你當瞎子,那就算你看得見了,你也要繼續(xù)當一個瞎子。連軍明白這番話里意思,這是一艘偷渡船,偷渡什么都可以。本來對他也是見死不救的,是老船長心里有著積陰德的想法將他救了起來。“老船長,我連軍這條命都是你的,別說是瞎子,就是傻子我都愿意當!”連軍拍著胸脯向他保證道。老船長本來也有要退休的意思,現(xiàn)在有個接班人正好,于是開始帶他,在中國和萊阿之間往來,但不過一個月,連軍就惹禍上身。他從海里撈起一個人。“沒事管這些作甚,海里面你看著個人都要救?”老船長氣他自招禍事。“可我當初也是這樣被你救起來的!”連軍反駁。“渾小子,那怎么一樣?”連軍不理他,精心照料這個踩在鬼門關(guān)上的少年。面容是難得一見的精致,臉色卻是蒼白如紙,連軍有些憐惜,就像看見當初才出道時的靳程鯉,都十五六七歲,都是一樣的稚嫩,一樣的乖巧溫順。少年睜眼時,連軍卻驚呆了,不同于靳程鯉好如點漆般的眼眸,少年碧藍透紫的雙眸昭顯了他身份的不一般,盡管昏睡了差不多了一周才醒來,但少年的目光清冷,看著他,“你是誰?”少年說的是英語,連軍有些愣,老船長走進來,看見坐在床上的少年,一愣,不經(jīng)喊出聲,“眼睛!眼睛!”連軍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老船長驚道:“這是,這是……”他指著少年,聲音都顫抖了,“他是萊阿那個那個的繼承人??!”那個那個代表什么?那個那個代表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