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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者輪流值夜,鎮(zhèn)內(nèi)可以說很安全,所以先鋒隊并沒有安排人守夜。南劭和張易悄然潛到屋后。這種房子后面也有窗子,所以完全可以從那里探查屋內(nèi)的情況。天熱,樓上樓下的窗子都大開著,白熾燈的光線從正中的窗口流泄出來,將屋后很大一片地方都照亮了。屋后原來應該是菜地,不過這時也變成了干硬的荒地,空氣中飄散著nongnong的尿sao味,很顯然雖然有廁所,還是有很多人比較喜歡露天解決。南劭和張易站在透出燈光的窗子一側(cè)暗影中,透過敞開的窗子觀察屋子里的情況。堂屋很大,里面擺著兩張桌子,桌周圍著人,正在吆喝著玩紙牌。也有幾個人身下什么都不墊,就這樣直接躺在地上,打著響亮的鼾聲,絲毫不受影響。數(shù)了一下,共有十七人,而先鋒隊總共的人數(shù)有三十三人,也就是說還有十六人在別的房間。逐一辨認面孔,確定鄭昆不在其中,張易跟南劭用手勢交流了幾秒鐘,然后微微蹲下身,一邊注意著窗子里的情況,一邊兩手十指交握作蹬,助南劭翻上了二樓陽臺。等南劭確定上面暫時安全后,他抓著南劭探下來的手,腳尖在一樓窗臺上稍稍借力,也悄無聲息地翻了上去。整棟房子也就二樓三樓正中有兩個大陽臺,而鄭昆的房間就在二樓,也就是那間除了堂屋外,唯一亮著燈的。張易剛一上去,便被南劭拉到了一邊,讓窗簾遮擋住兩人的身影。房間通往陽臺的門敞開著,窗簾只拉了一半,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見里面的一切。鄭昆在房間里,沒有睡,正赤著上身穿著大褲衩坐在涼椅上跟一個手下說話,而在另一邊,一個蓬松著大卷發(fā)穿著長裙的女人正慵懶地歪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本雜志翻著,神色極為冷漠,像是對周遭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似的。“還有一個小孩?”鄭昆似乎有些驚訝。“是的,那天他們搬進橋樓時,有人親眼看到過,大概有三四歲的樣子?!笔窒驴隙ǖ貞?,說到這,煙癮犯了,側(cè)臉咳嗽了兩聲。張易兩人立即認出,就是那個在車上跟鄭昆打小報告的人,對于他的話不由警惕起來。“胖子的腿不是斷了?難道他們能治好?還是想養(yǎng)著一頭豬等沒糧食了宰來吃?”鄭昆伸手隔著褲衩抓了抓下體,漫不經(jīng)心地問。聽到這,張易和南劭如果不明白對方說的正是他們,那就是笨得連豬都不如。于是往旁又側(cè)了側(cè)身,凝神屏氣,不敢錯漏了一個字。“胖子跟那個姓張的關(guān)系不錯,據(jù)說姓張的以前是刑警大隊的人,不過現(xiàn)在腿瘸了?!?/br>“一個瘸子沒多大用處。”鄭昆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但是敢跟我鄭昆作對,就要做好死的準備。明天你帶兩個人留下,等他們離開,就去將胖子跟那個小崽子的手腳打斷,扔到貧民窟,這一回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有膽子救他們,至于另外三個人……”接下來的話張易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如果不是南劭慌忙從后面緊緊抱住他,又捂著他的嘴,他恐怕已經(jīng)控制不住滿腔的怒火沖了進去。對于張易來說,怎么侮辱他都可以,但是敢打陽陽的主意,他就算拼上老命也不會讓對方好過。“別沖動,易哥,不會讓他活到明天。陽陽還在家里等里,陽陽還等著你回去……”南劭怕他弄出大的聲響,到時不止會驚動屋內(nèi)的人,還會引起其他房間的人的注意,所以趕緊俯在他耳邊極小聲地安撫,連說了幾聲陽陽還等著你回去,懷里緊繃著充滿巨大力量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南劭心落了地,其實別說是張易,就是他在聽到對方的話時都覺得極端憤怒,恨不得將屋里的人碎尸萬段,同時暗自慶幸他們今晚來了,而沒有再拖延兩日。“怎么?心疼那死胖子?”鄭昆的話再次傳進兩人耳中,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那個手下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屋里只剩下鄭昆和那個女人,這一句話明顯是對著女人說的。“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是我找上陳哥的!是我找上陳哥的!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一定要趕盡殺絕?”女人一把將雜志扔到地上,冷著臉說。她長得十分艷麗,這時臉上覆著一層嚴霜,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韻。不用想也知道,她就是rou塔陳說起過的白玫。“跟我發(fā)脾氣?”鄭昆臉上露出一個危險的神色,驀然從涼椅中站起,兩三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女人的長發(fā),冷笑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敢碰我鄭昆的女人,我會讓他求著讓我弄死死他。你不就是看中死胖子是個速度變異者嗎?我打斷他的兩條腿,看他怎么速度變異。我要讓他像條蛆蟲一樣活著,誰都能踩上一腳……”“變態(tài)!”白玫嫌惡地罵了一句。“我就是變態(tài),你喜歡的不就是我夠變態(tài)?”鄭昆嘿然一笑,驀然將女人的頭發(fā)往后一拉,迫使她仰起臉來,然后低下頭粗暴地啃咬起她的唇來。張易這時冷靜下來,正想跟南劭交換一下意見,看要不要抓緊時機動手,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被他抱著。兩個身高相差無幾的大男人這樣抱在一起,不止熱得離譜,還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曲肘輕輕碰了碰身后人的胸膛,示意他放開自己,卻不想就在這瞬間,某樣東西劃過他股縫,最后抵在了他腰臀間。那又硬又熱的感覺,他身為一個連兒子都有了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異樣,張易倒是沒多想,只以為南劭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又應該很久沒碰過女人,被屋子里畫面刺激到產(chǎn)生反應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被一個男人的東西抵著,怎么說都是一件讓人尷尬的事。南劭顯然也很不自然,正想松開手往后退一點,房間里的白玫竟從鄭昆狂暴的親吻中掙脫了出來,然后一指陽臺,說:“哎呀,那里有人?!?/br>兩人和鄭昆同時一驚,鄭昆放開白玫,從枕下摸出手槍,便往陽臺走來。兩人怎么也想不出白玫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的,但這時還不能跟鄭昆對上,更容不得絲毫遲疑,南劭一腳跨上陽臺的欄桿,另一腳被張易一托,悄無聲息地翻上了三樓,然后勾著三樓欄桿,探下身,雙手抓住張易的手,將他拉了上去。而同時,鄭昆也走到了二樓陽臺門口。“人在哪里?”鄭昆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然后是他在陽臺上巡視的腳步聲。張易和南劭坐在地上,往后一直縮靠在墻上,盡量放緩了呼吸聲,以免被下面的人察覺。至于之前的尷尬,早就被拋在了九霄云外。樓下傳來女人的聲音,因為隔得遠,聽不太清楚。但是鄭昆罵了句臭娘們,便走了進去,并沒叫起其他人搜查,顯然這一驚應該是白攻的惡作劇,而非真的發(fā)現(xiàn)了張易他們。黑暗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