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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而是自己知道自己事,在張易松手落地的那一瞬間,他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心思恐怕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曾經(jīng)所認為的欣賞或者喜歡。他不愿意讓其他人來做這件事。石朋三等人有些不解,但見他這樣堅持,也不勉強,大不了等他支撐不住時,再換人也行。于是出手幫著將張易扶上了南劭的背上。整個過程中,張睿陽都緊張兮兮地盯著大人們的動作,一個勁地念著:“輕輕的……叔叔,要輕輕的……不要弄疼爸爸了?!?/br>回去的路上,李慕然原本是想抱著張睿陽,但是小孩卻不肯,換別人也不答應(yīng),只是安靜地牽著張易垂下來的手,小跑步地跟著南劭,哪怕氣喘吁吁也沒喊累,似乎害怕一放開爸爸就不見了。“這孩子……”喬勇嗐了聲,卻什么都沒說出來。不止是他,其他幾人也都為小孩的舉動感到心里隱隱的揪痛,同時擔心著最壞的情況出現(xiàn)。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一只肚子脹鼓鼓肥嘟嘟的土狗子悄悄地爬上了小孩的鞋背,然后掛在了他的褲腿上。張易這一回受的傷可說是相當嚴重,背上被抓了一下,雙肩幾乎廢掉,再加上后來被紅藤上的刺扎進身體吸走了不少血,如果是在末世之前,大抵是要輸血了,但是現(xiàn)在他卻只能完全依靠自身機體的修復能力來扛過這一關(guān)。李慕然端來放了鹽的冷開水,本來想給張易清洗一下傷口,不過卻被南劭接了過去。當看到張易血rou模糊的肩膀和背部時,就是旁邊的人都心里發(fā)顫,更不用說親手處理的南劭了。至于張睿陽則站在另一邊,小嘴緊緊地抿著,眼睛里面淚珠直打轉(zhuǎn),還要強忍著不落下來,就害怕影響到別人救爸爸。如果奶奶死的時候他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話,在被張易帶出小鎮(zhèn)這些天,他也已經(jīng)漸漸知道了死亡,喪尸變異所代表的真正含義。“劭哥,剩下的我來處理吧?!币娔羡壳逑吹酶蓛?,李慕然又端了一盆冷鹽開水過來,還有煮過的線和請石朋三做出的手術(shù)針,小夾子,以及一小瓶在酒店里找到的醫(yī)用酒精。這時要找鑷子手術(shù)鉗根本不可能,只能用別的東西將就。張易的背上傷口需要縫合,肩膀上被鳥爪穿透的小洞也需要探進去仔細清洗,并察看一下韌帶受損情況,以及神經(jīng)血管是否損傷,有沒有骨裂骨折等,這些外傷她都能處理,如今只希望被怪鳥和那些藤蔓造成的傷害不會發(fā)生變異,否則就算給她一個設(shè)施齊全的手術(shù)室她也無能為力。南劭往旁邊讓了讓,將張睿陽抱進了懷里,不知道是想通過這個舉動安慰小孩,還是想從那瘦小的身體上汲取一些力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傷口只要不感染,就沒太大問題?!睕]有消過毒的紗布,也沒有繃帶,處理完傷口,李慕然只能拿了條洗干凈的床單撕成條為張易把傷口包扎上?!安贿^失血太多……”“給他輸血,用我的?!蹦羡苛⒓椿卮?。“劭哥,我做不了?!崩钅饺粨u頭。不知張易的血型,更無法交叉配型,還沒有抽血輸血的器具,她要真敢做的話,張易只會死得更快。“直接喂他喝血行不行?”南劭伸手摸了摸張易濕冷的額頭,眼睛沒離開他蒼白的臉,沉聲問。“哥,這不是武俠,你的血也沒有什么神奇療效。你別把自己搭進去?!崩钅饺豢嘈?,然后給rou塔陳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看著南劭,別讓對方做傻事?!澳銈兿劝岩赘缗酱采先?,注意保暖,我去給你們弄點喝的來。”她記得廚房里有些紅糖。聽到血和神奇療效這幾個字,南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異能。然而當他打算用時,卻感覺到頭部一陣劇痛,這時才記起之前神識使用過度,而且異能也已經(jīng)耗盡。“劭哥,你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我們?!弊⒁獾剿樕缓?,rou塔陳勸說。南劭搖了搖頭,等頭痛稍緩后,便跟喬勇等人將張易抬到了二樓他們睡的房間。如果不是怕姿勢不對弄裂張易的傷口,他更愿意像之前那樣將人背上去。等一切安置妥當后,喬勇等人就離開了,畢竟他們呆在這里也幫不上忙,何況裴遠的情況還沒來得及問。等其他人一走,張睿陽就踢掉了鞋子,爬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挨著側(cè)臥著的張易胸口躺下。南劭兩人見小孩很仔細地沒有碰到張易的傷口,便沒出聲阻止。沒過多久,李慕然端著兩碗熱騰騰的紅糖水走了進來。南劭走到張易的另一邊,小心地將人扶起,讓他靠在自己胸前,頭枕著自己的肩膀,然后接過碗,用湯匙舀起少許糖水,稍稍吹冷了,喂張易喝下。張易這時還存在少許意識,雖然沒辦法醒過來,但卻知道吞咽,所以喂起來倒不是特別困難,很快一碗糖水就完了。另一碗李慕然本來是給南劭拿的,他沒喝,一并喂給了張易,似乎這樣就能補上那些失去的血液一般。“陽陽,跟姨去喝糖水。”李慕然看著跟著張易坐起又躺下的張睿陽,心里有些難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喊。張睿陽搖頭,然后又縮到了張易的胸前。李慕然無聲嘆氣,將碗放下,走過去:“那姨給你把外面的衣服脫了?!?/br>這一回張睿陽倒是很配合地爬出被窩,等外面的厚衣褲脫掉,才又默默地鉆回原處。而另一邊,南劭也開始脫衣,同時跟rou塔陳和李慕然說:“我躺一會兒,有事叫我?!睂⒁路旌?,他摸出新分到的尸晶,然后躺到了張易的另一邊,既當煨爐又起支撐的作用,以免其躺平壓到傷口。雖然覺得這情景有點詭異,但這時誰也沒心情多想,兩人答應(yīng)了。rou塔陳守在旁邊,李慕然則拿著碗出去,順便看看其他人的情況。當尸晶里面的能量進入身體的瞬間,南劭第一次感覺到了身體內(nèi)經(jīng)脈的存在,枯竭的經(jīng)脈仿佛干涸的土地一般瘋狂地吸收著涌入的尸晶能量,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手中那顆尸晶就化成了粉末。他思索了下,換成以往剩下的尸晶,從吸收所消耗的時間以及涌進身體內(nèi)的能量得知,并不是新的尸晶不如舊尸晶,而是他吸收的速度又增快了。對于此,他并沒有太多想法,而是又拿了一顆大尸晶在手中繼續(xù)吸收。這一回只吸收了一半,經(jīng)脈便飽和了,不止疲憊盡掃,那種暖融融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的異能又提高了一個層次。輕吁出口氣,他睜開眼,神識集中眉心,先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眼紅發(fā)呆的rou塔陳,發(fā)現(xiàn)其身上也籠罩著一層白氣,睡在另一邊的張睿陽亦然,不同的是他們身上的白氣十分明顯,不像張易的似有若無,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吹散。他以前無論是吸收尸晶還是催發(fā)植物黑石都是閉著眼睛,所以并沒發(fā)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此時結(jié)合他的異能想來,這些氣大約便代表著各自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