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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加固一下,就感到繩子從手上滑了一截出去,他慌忙抓緊,感到手掌心被磨得火辣辣的疼。一直在旁邊戒備的傅儋見喪尸摔倒,立即沖上去,趁其爬起來之前,連砍幾刀,讓它們再也沒辦法動彈。而吳子然的叫聲再次引來了好幾個喪尸,李慕然那邊壓力一輕,但是三個小孩卻慌了,根本來不及為殺了兩個喪尸而歡呼,全部開始繞著繩子亂竄起來。然后就聽到撲通撲通幾聲,有兩個喪尸被繩子絆摔倒,另三個喪尸則被摔倒的同伴給絆倒了,而那本來就沒綁緊的繩子被這樣三次力道不小的沖擊也軟趴趴地拖到了地上。“快點,快點,子然,阿卓,趕快過來幫忙,不能讓它們爬起來。”已經(jīng)竄到另一邊的傅儋看到,忙揮著刀口已經(jīng)卷了的西瓜刀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沖著另兩個喊。到了這個時候,李遠卓和吳子然也忘記害怕了,跟著舉著刀沖過去,亂七八糟就往正翻身要爬起來的喪尸身上砍。“砍頭砍頭!小心手!小心它們會咬人……”傅儋隨著他自己的躲避動作連聲直喊。兩個小的這時也沒什么想法了,耳朵里聽到什么就跟著照做。就這樣,三個人稀里糊涂地把地上倒著的五個喪尸給解決了。之前李慕然就已經(jīng)干掉了不少,這時被幾個小孩一幫忙,喪尸的數(shù)量急劇下降,轉(zhuǎn)眼便只剩下十幾個,她和張睿陽兩個解決起來,說不上輕松,但也不會像之前一個人時那樣辛苦,何況還有殺起勁的傅儋三個在旁邊不時地打個小醬油,又花了大半個小時,總算將樓頂上所有的喪尸清掃一空。確定沒危險后,她一下子仰倒在地,鶴嘴鎬掉在一邊,哪怕身邊就是兩具喪尸的尸體也完全不在乎。天空還是鉛色的,有幾片白色的絮狀物慢悠悠地飄下來,落到她睜著的眼睫毛上,還有額頭上,很快便化成了水,冰涼的感覺讓她的心里一下子空明起來。什么都沒有,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甚至連她自己以及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絲奇異的暖意在眉心旋轉(zhuǎn)著,越旋越快,仿佛想要將她帶到什么地方去。“姨姨!姨姨!”“慕然姐?!?/br>“jiejie!”七嘴八舌的喊聲在耳邊響起,將李慕然從那種奇異的感覺中拉扯了出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頭上的天空已經(jīng)被幾個小腦袋擋住了,每張小花貓一樣的臉上都布滿了擔(dān)憂和關(guān)切,她不由自主露出一絲笑容,將之前的后悔甩得了遠遠的。“我沒事,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她說,身體仍然沒有動,哪怕覺得有些冷。“但是你剛剛……”張睿陽并沒有因為她的回答而松口氣,仍是一臉的糾結(jié),“姨姨,你剛剛好像要不見了,嚇死我了?!闭f到這里,他似乎覺得不妥當(dāng),索性也躺到了李慕然旁邊,伸手抱住她的一只手臂,“姨姨,你要走的話一定要帶著我啊?!?/br>這樣冷的天氣,李慕然可不敢讓這小祖宗睡地上,因此辛苦地爬了起來,用頭輕輕碰了碰小家伙的腦袋,說:“那是必須的?!?/br>張睿陽這才放下心來,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彎月亮。傅儋三個人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和對話,心里不由有些羨慕。李慕然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便將自己的鶴嘴鎬借給傅儋,讓他們幾個輪流取尸晶。三個小孩開始在倉皇混亂中無意識地實現(xiàn)了他們的第一次合作,雖然過程有點慘不忍睹,但是結(jié)局還是很可喜的。所以到這會兒,連開始一直很害怕的李遠卓和吳子然都表現(xiàn)得興致勃勃,爭搶著要挖尸晶。倒是一向很積極的張睿陽不肯再離開李慕然,就害怕她會突然不見。李慕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卻不知剛才她自己的身影確實是半隱半現(xiàn)的,如果不是張睿陽他們發(fā)現(xiàn)叫出聲,恐怕她已經(jīng)又不知穿到哪里去了。這一天收獲不少,總共得了一百多顆尸晶,還有一些糖果和零食,咖啡奶粉茶葉紅酒煙,加上在十三樓找的,零零碎碎的一包竟然沒能裝完。而最讓小孩們興奮的是,在十三樓他們還找到了一把做裝飾用沒開過鋒的唐刀,以及一把復(fù)合弓一個裝著九支碳箭的皮箭壺。小孩們的西瓜刀都卷了刃了,能夠找到代替的武器當(dāng)然高興,可惜那唐刀沒開鋒,只能干看著眼饞。李慕然不是沒想過帶著這些東西回去有可能會保不住,但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誰知道下次他們搭的車隊會不會來這里,所以只能賭賭運氣了。等他們回到車隊停留的地方,有好些車已經(jīng)開走了,不過他們來的那輛大巴還在。李慕然很不想再搭那輛車,正想帶著幾個小孩去問問還沒走的其他車隊,就被一個穿著野戰(zhàn)服的男人攔住了去路。“李小姐,宋先生請你過去。”那人表情冷硬,眉宇肅殺,帶著從尸山血海里拼殺出來的戾氣,讓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李慕然對他有一些印象,好像是宋主任的保鏢之一。對于此,她其實很疑惑,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外科主任怎么會有保鏢,還能拉起勢力這么大的隊伍。不過她跟對方本來就不熟悉,所以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便作罷了。說起這個宋主任,確切地來說他們是沒什么交集的,因為她在實習(xí)時還沒輪轉(zhuǎn)到他所在的腦外科,當(dāng)初也只是聽說過腦外科有一個又兇又嚴厲的姓宋的主任,跟他一起上手術(shù)或者查房的實習(xí)生和進修生沒一個不曾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然而就在末世天黑的那一天,她正好在普外值班,而這個主任竟會跨科代替她頂頭上那位副主任做一個急診手術(shù),然后抓壯丁地把在科室里寫病歷的她給拎去做了助手。不過那個手術(shù)她最終沒有上成,因為她在宋主任搶救病人的時候,很沒眼力見地一把將他給推開了,結(jié)果當(dāng)然是灰溜溜地被暴怒的大主任給趕出了手術(shù)室。當(dāng)然,那個病人其實已經(jīng)喪尸化,只不過那時還沒人知道喪尸的存在,她做那個動作純粹是在感覺到不對勁時下意識的反應(yīng)。后來或許得到了感謝,但在當(dāng)時那簡直是腦子不正常兼找死的行為,包括手術(shù)室護士麻醉師那些人看她的眼光都跟看白癡似的,還帶了同情,顯然是在同情她以后輪轉(zhuǎn)到腦外后的悲劇遭遇。只是,誰也想不到,她再也沒有輪轉(zhuǎn)的機會了。想到要見那位主任,她下意識地有些畏懼。就像學(xué)生對老師的敬畏,那是絕對不會因為末世到來就會有所減少的??伤€真不敢不去,于是只能牽著張睿陽的小手,帶著傅儋三個小孩,跟在那個保鏢的身后心情緊張地走到了一輛軍用越野的面前。幾人還沒站定,后座車門打開了,從里面伸出一只穿著軍靴的長腿,然后是宋主任那足有一米九魁梧偉岸十分具有壓迫力的身體從里面鉆了出來。“主……主任!”李慕然反射性地往后面退了一步,罕見地結(jié)巴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