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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是六月八號,兒童節(jié)已經(jīng)過了……”說到這里,吳子然語氣里帶上了一些遺憾,是為錯過了兒童節(jié),但很快又振奮起來,“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怎么會記錯?我的生日就是在夏天啊。”聽到這里,眾人囧然。自末世后,季節(jié)消匿,不是烈日烤炙,就是嚴寒凌迫,人人疲于求生,不需要再上班下班,也沒有了節(jié)假日,年月日計時已經(jīng)失去了它應有的意義,就算是成年人大多數(shù)也都將日期遺忘,何況是一個孩子。“二零一六年六月十號,我就滿十二歲了?!毙」媚飺沃掳陀挠牡卣f,“爸爸說要帶我去迪斯尼老家玩,告別兒童時代呢??墒窃僖矝]有迪斯尼,沒有生日蛋糕,也沒有爸爸mama……”說到后面,她小手捂住眼睛嗚嗚地哭了起來。本來正在扒拉域獸尸體的張睿陽見狀有點愣,不明白好好的jiejie怎么就哭起來了。李遠卓用手背粗魯?shù)卦谘劬ι喜淞讼?,不耐煩地說:“女孩子家家,就愛哭鼻子,煩不煩!”吳子然這一回沒有跟他犟嘴,只是哭得更大聲了。如此一來,原本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的幾個人都沒了心情繼續(xù)。讓人意外的是,誘尸隊的人只是往這邊看了一眼,竟沒有出聲呵斥。李慕然見小姑娘因為想念爸爸mama而哭得傷心,不由得也想起自己的母親,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如果她死了……李慕然搖搖頭,不愿再想下去。怨忿也罷,遺忘也罷,但卻仍然希望那個人好生生地活在那里,不為別的,全只因那是生她的人。接下來的路程顯得更加沉悶起來,病鬼的話或多或少對車上的人都造成了一些影響。不管是已經(jīng)有些相信的,還是仍然堅持著科學的世界觀的人們都不由再次思考起一個被生存以及頻發(fā)災難所湮沒的問題:末世為什么會出現(xiàn)?然而,這個問題就像末世前許多人不經(jīng)意間想起的一個問題“活著是為了什么?”一樣,或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隨著離東洲基地越來越遠,路上也漸漸開始出現(xiàn)了變異動物,隊伍行進的速度本就不快,這時便更慢了。兩百公里,在以前不過幾個小時的事,但在此時卻需要三四天才能到達。夜晚宿在一處高速服務站,吃過晚飯,同樣安排了守夜,李慕然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吸收起域的晶核。病鬼看了她一眼,眼里露出滿意的神色。而黃海三人則按病鬼早上吩咐的那樣將域的皮以及骨頭剔下來,加了雪水放到鍋里熬煮,由值夜的人看著。至于域的rou,在向病鬼確定無毒之后,被切割成了一片一片的,放到火上烤成rou干。好不好吃還在其次,等到實在沒糧時,怎么也能哄哄肚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李慕然把睡著的張睿陽安置在了病鬼旁邊,另外三個孩子也都跟他離得很近,甚至連黃海三個成人似乎都有往這邊靠攏的趨勢。對于此,病鬼似乎沒注意到,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因為手頭緊,李慕然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吸收過晶核了,但不代表她忘記了吸收晶核時的感覺,讓她疑惑的是,域核吸收起來的感覺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不,也許還是有不同,至少她能吸收。早在紫云縣那個酒店里時,他們就已經(jīng)知道變異生物的晶核不像喪尸晶核那樣只要是覺醒者都能吸收,不同的晶核能吸收的異能者也不同。除此以外,便就只跟吸收喪尸晶核的感覺是一樣的了,直到一聲細微的啵聲響起,似乎有什么被破開,她腦子一清,一種奇異的感覺浮了起來。她有些怔忡,過了一會兒才極小心地試探著順著那種感覺將感知延伸向外界。片刻后,她赫地睜開眼,心臟怦怦直跳,仿似就要蹦出胸腔子。而就在她睜眼的瞬間,病鬼也睜開了眼睛。連著兩天,他都沒躺下過,只是依墻而坐,姿態(tài)隨意,讓人搞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休息過,又或者說隨時都在休息。周圍很安靜,守夜的人已經(jīng)換了兩輪,這時正是何貴蹲在火邊,一邊往火堆里添著柴,一邊攪著里面已經(jīng)黏稠的液體,嘴里還自言自語地小聲叨咕著:“這骨頭化了……骨頭還真煮得化,真是奇了怪了?!逼す亲铋_始煮的時候還有香味,但到了這時,除了一直在冒的白色熱氣外,竟然一點味都聞不出來了,不然恐怕還要惹車隊那邊的人抱怨。李慕然呆呆盯著鍋子好半天,才將心里的激動壓制下去。原來她一直不知道怎么使用異能,只是因為異能級別不夠,就像一個只能提起二十斤的人面對兩千斤的重石一樣,別說搬起來,就是將其挪動絲毫也不可能。而如今,她雖然還是不能一下子舉起那塊石頭,但是卻已經(jīng)有了將其撬動的能力。手心里起了汗,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她閉了閉眼,腦海里現(xiàn)出屋外的景象,異能發(fā)動,下一刻只覺得所坐之處空間一陣震蕩,接著身體一冷,人已經(jīng)坐在了外面雪地里。忍著暈眩感,她抓了把雪,再閉眼,人又回到了屋內(nèi)本來坐著的地方。來去不過幾秒鐘的事,如果不是胃里翻騰欲吐以及掌心里握著的雪,恐怕連她自己都要懷疑是不是做夢了,更別說驚動別人。“你、你……”何貴張大嘴傻楞楞看著李慕然,然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最后覺得可能是自己瞌睡太來花了眼,搖搖頭,又低下頭去看鍋里的東西,怕焦糊掉。而另外一邊守夜的車隊異能者也往這邊看了一眼,眼里閃過疑惑,但很快又收回了目光。李慕然悄悄將手掌心里開始化掉的雪粉扔掉,目光落向由始至終都盯著自己的病鬼,等他說話。哪知病鬼什么都沒說,又閉上了眼睛。李慕然有點傻眼,然后又有些郁悶,頗有種發(fā)生了一件很值得可樂的事卻沒人分享的感覺。只可惜這時不是交談的好時機,不然她恐怕會忍不住不管他是否樂意,都要追著問關于域異能以及域獸的事,還有末世。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是病鬼會不會纏上他們的問題,而是她舍不舍得放過他了。后半夜李慕然沒有再睡覺,除了守夜以外的時間都在研究自己的異能。她發(fā)現(xiàn)這異能的使用似乎有距離的限制,當閉上眼凝神感應時,腦海里可以清楚地映出周圍的情況,哪里有桌子,哪里地上有條裂痕,睡著的人摳鼻子抓癢癢的小動作都能無一遺漏地展現(xiàn)出來,精神外延,是服務站外面的空地,遠伸向天邊的高速路,無邊的變異林以及里面不時出現(xiàn)的變異動物……但是當達到一定的距離之后,便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了。她將精神往來時的方向探伸,借高速上的路標牌,最后大致推斷出極限距離是二十公里。這讓她有些疑惑,曾經(jīng)她一跨越就是幾千里,怎么現(xiàn)在異能提升,反而縮短成這么一點了?當然疑惑歸疑惑,她還是很知足的,畢竟異能再不是擺設,可以用了。能一下子跨越二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