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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幫忙?!?/br>那大胡子濃眉揚起,似乎還想說什么,學(xué)者又說:“如今這層樓里不僅有基地的異能戰(zhàn)士,還有兇猛的變異獸,別說現(xiàn)在,就是以前狀態(tài)最好的時候,你們誰敢保證自己能夠?qū)Ω兜昧耍俊彼恢赖氖?,還有正在兇猛生長的變異植物。宋硯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大胡子噎住,然后聽學(xué)者繼續(xù)說:“死不可怕,但要死得值。咱們今天就算死在這里,也要撕下姓魏的一層皮?!弊詈笠痪?,他的語氣陰狠怨毒,與其形象十分不符合,讓聽到的人都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首次正視這個文弱書生樣的男人。但不得不說,這樣的他,終于讓其他人放下了心里的猶豫,就連大胡子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且不論他們?nèi)绾握业胤蕉悴夭⒒謴?fù)體力和異能,只說宋硯和李慕然兩人順著走道疾速趕向那些還沒被變異獸破開的實驗室。李慕然一邊走一邊用精神力探查四周甚至是樓下變異植物的情況,同時向宋硯描述出來,不過短短半天時間,她的精神力探查已用得近乎爐火純青,不得不說是讓現(xiàn)實給逼的。她覺得自己要是再跟宋主任呆上幾天,異能使用大概也會提升得很夸張,但是這種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提升方式她實在是不想要。嘭!一個火球從走道上空飛過,砸在不遠處的玻璃墻上,焰火四濺,透過幾道玻璃墻可以看到一頭渾身長滿棘刺的變異獸被十幾個異能者戰(zhàn)士圍在當(dāng)中,兩邊勢均力敵。變異獸因為被阻擋了前路,又奈何不了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它經(jīng)驗的異能者,正煩躁地一爪子抓在旁邊的合金玻璃墻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痕跡。而就在那道玻璃墻里,躺著一個仍然活著的女實驗體。這要怎么過去?怎么過去都是死。那一瞬間,李慕然突然有些后悔起來,她覺得自己傻透了,怎么會主動提出還有人沒救。如果她不說,說不定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出了研究所,站在了能夠呼吸到新鮮寒冷空氣的外面。第147章困局(9)“跟我來。”宋硯沉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及時阻止了她心中的后悔繼續(xù)滋長。李慕然將目光放在前面穿著白大褂腳步沉穩(wěn)的男人背上,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當(dāng)時他拍了下正在寫病歷的她的肩膀說上手術(shù),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她就是這樣跟在他身后,因為沒看清臉,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或者跟錯了人,在后面走得忐忑不安并莫名其妙,如今是同樣的情景,同樣的背影,卻讓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想來人在陷身困境,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熟悉的人或者畫面多少能起到一些緩解焦躁的作用。兩旁的實驗室大多受到戰(zhàn)斗波及,合金玻璃墻被毀損,在還隔著交戰(zhàn)的人和變異獸兩個實驗室的地方,宋硯帶著李慕然鉆進了旁邊一間破敗的實驗室,里面血跡處處,各種實驗儀器全變成了零件,掉得到處都是,實驗臺側(cè)翻在地。宋硯看也沒看這些,直接走到與隔壁實驗室相鄰的玻璃墻前,伸掌按在上面,金屬異能發(fā)動,直接在玻璃墻上破開了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洞。原來合金玻璃雖然強度硬度都很高,但畢竟是金屬物質(zhì),金屬異能對其同樣適用。李慕然見狀又是吃驚又是佩服,心想主任不愧為主任,什么事都難不到。也許就算她不來救他,他憑著自己的能力早晚也能從這里出去。然而玻璃透明,阻擋不了外面的視線,當(dāng)兩人穿過最后一間實驗室,抵達那間眼看著變異獸再來一巴掌玻璃墻就會碎掉的實驗室時,外面圍攻變異獸的基地異能戰(zhàn)士立即注意到了他們。又或者說他們早就注意到了兩人的存在,只是一時抽不出空來理會而已。接收到那些人投過來的警惕以及疑慮目光,李慕然心里一緊,正想著怎么逃命的事,就看到宋硯從容自若地對著外面打了個手勢,然后熟練地打開鎖住實驗體的環(huán)箍,又從旁邊扯了條手術(shù)中單蓋在她身上。那女實驗體眼睜睜看著自己前面那些實驗室里關(guān)著的人是怎么被變異獸撕碎吞掉的,正滿心絕望地等待著同一命運落到自己身上,不想竟會得到自由。不過她在重獲自由的剎那所做的不是逃亡或遮掩身體,而是滿眼怨毒地撲向宋硯,一副打算與他同歸于盡的架式。只不過久束之后手腳麻木,還沒碰到人,自己倒先跌下了實驗臺,摔得十分狼狽。“我們不是這里的研究人員,也不是基地的人?!彼纬幩坪踔浪秊槭裁催@樣做,故而一開口就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誤會。玻璃墻隔音,他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的話被外面的人聽到。那個女人愣了下,似乎還有些懷疑,宋硯卻不會浪費時間多做解釋,只是說:“你愿意就跟我們走?!闭f完,沖著外面的人微一頷首,帶著李慕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往下一個試驗室去了。這一回女人沒再遲疑,抓起中單繞過腋下,將大半身體圍住,然后哪怕腿腳再僵麻,還是踉蹌著跟了上來。李慕然本來想轉(zhuǎn)回去扶她,但被宋硯制止了。哐當(dāng)一聲清響,他們剛離開,那間實驗室的玻璃墻就被變異獸給撞破了,與之一起落進來的還有異能者的雷電火球以及金屬刃,只不過已不會再波及到三人身上。“主任,我們就這樣過來了?”直到走出好遠,雙腿因為太過緊張而軟得跟踩在棉花上一樣的李慕然還有些恍神,不明白事情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簡單?!八麄兝锩嬗心愕娜??”由宋硯之前的表現(xiàn),由不得她不做此猜想。“沒有?!彼纬幓卮穑蠹s是覺得讓她做了這么多事,不教她點東西實在說不過去,于是難得很耐心地說:“我讓他們以為我是研究所里的人,來把實驗體帶出去。”他點了點自己身上穿的白大衣,在右胸口的位置還別著身份牌。見李慕然傻愣愣的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他忍不住曲指在她額頭上叩了下,罵:“你怎么這么笨!你要記住,情況越危急,越不能慌。只要你穩(wěn)住,無論情況怎么變化都能占據(jù)著主導(dǎo)地位,事情就不會變得無法收拾。像剛才,正是因為我夠穩(wěn),才能唬住那些人,就算他們有所懷疑,那也得多想想。他們正對著變異獸,哪有精力讓他們分神?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認出我,我們與他們之間不是還隔著一道玻璃墻和一頭戰(zhàn)斗力強悍的變異獸嗎,有的是時間給我們從容離開,有什么好慌的?”李慕然聽得張口結(jié)舌,連被敲頭都忘記了,更不會去在意那個笨字,過了好一會兒才訥訥地說:“很難不慌?!痹跀橙说难燮ぷ拥紫履芟袼菢拥?,估計沒幾個人能做到。但說是這樣說,她還是將他這一番話牢牢記在了心里,在日后確實受益無窮。那個女幸存者跟在后面,將兩人對話聽進耳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