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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因為覺得餓,所以才會吃個不停。而想讓它們成長為高等級的尸神,就要用神靈之石供養(yǎng),神靈之石會讓它們腐rou重生,生出靈智,也生出神力。最好的供石就是異能者之石。”葛元秀語氣低緩地說著,而后淡淡一笑,“所謂的神力其實就跟異能者的能力相似,只不過同樣的異能,尸神會更厲害許多。因為它們不需要呼吸,也不畏懼疼痛?!?/br>對于這一點,南劭和徐婧深有體會,而他們更沒想到的是,進化喪尸竟然是人喂養(yǎng)出來的,而且用的是異能者腦袋里的晶核。這個事實讓人不得不再次為羯人的喪心病狂而感到震怒。“其實不止是供養(yǎng)尸神用異能者的神石最好,就是人類自己,用同系異能者神石提升異能也是事半功倍,比吸收喪尸和變異植物的神石要強上很多?!?/br>轟地聲,三人耳中仿佛有什么炸開,讓他們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戰(zhàn)栗和恐懼。用同系異能者的晶核提升異能……他們在見到外面那幾具尸體時心中所升起的隱憂終于爆發(fā)了出來。末世艱難,法紀(jì)崩潰,現(xiàn)有的幸存者基地良莠不齊,幸存者本身也是同樣,為了生存,為了變強,甚至是為了站上權(quán)力頂端,總有那么些人不擇手段,如果這個消息被透露出去,又或者已被某些人發(fā)現(xiàn),可以想見會產(chǎn)生多么可怕的后果。而葛元秀為什么告訴他們這些,就很值得深思了。“你們一定會認為我不安好心?!备鹪阄⑽⒌匦?,卻并不為自己辯駁,而是說:“我想拿點東西。”出言提醒,是怕自己的動作引起他們的誤會,受到攻擊。語罷頓了兩秒才站起身,也不脫鞋子,就這樣直接踩到床上,伸手到屋頂與墻壁的夾縫里摸索了一會兒,拿下個巴掌大的盒子。“我曾經(jīng)去京城讀過大學(xué)。”她一邊打開盒子一邊說。三人大感意外,本來因為她之前的話對她生起的惡感莫名少了兩分,或許是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以溝通的,而不是一味的迷信野蠻。當(dāng)然,也僅僅是如此了,所以也沒人主動問起她是讀的哪所學(xué)校。“在那里認識了一個男人,還為他生了個兒子。”說話間,她拿出一張照片來,目光落在上面,柔軟而慈愛,還有著nongnong的思念。見到她這樣的眼神,三人訝然之余心中不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如果不是在這里遇上,又有誰能看出她是羯人呢?“但是我們小寨羯是不能與外族通婚的,尤其還是漢人。就連出去讀書,也是因為我是祀師唯一的孫女,以后要接任寨中祀師一職,所以享有特權(quán)。寨中其他女人,甚至連漢話都不會說。”葛元秀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照片,一眼也舍不得挪開,像是想要將上面的人深深地印刻在心里一般?!叭绻屪迦酥牢覟闈h人男子生了一個孩子,阿伊?xí)形kU,所以我將他寄養(yǎng)在了溶河縣的一戶人家里面。也不知道……”她唇角微緊,片刻后才萬分不舍地抬起頭,“我其實是想拜托三位一件事,如果看到我家阿伊,希望能夠照顧一二?!闭f著,握著照片的手緊了一緊,過了好一會兒,才上前兩步,將它遞給張易。可能是張易更讓她覺得可靠一些。張易眼睛掃過那張照片,發(fā)現(xiàn)上面是一個四五歲大的男孩,長得濃眉大眼,十分虎氣,除了眼神兇狠,跟個狼崽子似的外,沒一處像之前他們見過的羯人。他原本不想接的,但在看清楚照片之后,不由自主伸出了手。他突然很后悔,當(dāng)初離開家里的時候,怎么就沒弄張陽陽的照片隨身帶著。他也不想想當(dāng)時是什么情況,哪里還能顧上這些。“小孩幾歲了?”大約是同病相憐,他忍不住問。見他肯接,葛元秀臉色微松,“八歲?!鳖D了下,她又補上一句:“這是去年的照片。我們羯人小時候都不太長個,要到十幾歲才會往上竄,所以看上去有些小?!?/br>張易皺了皺眉,蓋因想到孩子這么小,又是寄養(yǎng)在旁人家,也不知是不是還活著。“你自己怎么不去找找看?”徐婧卻聽不下去了,心里滿滿的都是鄙視。在她看來這個女人實在虛偽的很,做出一副母子情深的樣子,但末世都一年了,竟還沒去把孩子找回來,分明是貪生怕死。要換她,就算沒這身本事,拼了命她也要去找上一找。葛元秀聞言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她原本是不想解釋的,但卻又改變主意,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因為我是羯人。”這是什么理由?難道羯人就可以不管自家孩子的死活了嗎?那么生出來干什么?徐婧心中涌起怒氣,哼了聲,似乎覺得沒必要再跟這樣的人說話,所以一轉(zhuǎn)身出去了。而不止她不能理解,就是張易和南劭也理解不了,只不過南劭對別人的事毫不關(guān)心,是因為張易在他才留下,所以由始至終都沒出過聲。直到很久之后,他們遇上一個對羯人十分熟悉的羯漢混血女人,又知道了葛元秀的真實遭遇,才明白葛元秀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寧可將他交給旁人照看,甚至從來沒告訴過那小孩他身體里還留著羯人的血液。“這個送給你們?!迸聫堃姿麄円蚕裥戽阂粯泳瓦@樣走了,葛元秀忙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塊黑色的鐵片,遞到張易面前?!斑@是巴陀臘祀師留下來的,據(jù)說里面藏著一個跟末世有關(guān)的天大秘密。我拿著沒用,你們留著,說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場。”那塊鐵片大約有兩厘米厚,五厘米寬,十厘米長,黑黝黝的一點光澤也無,上面刻著奇怪的圖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帶著浸骨的寒意,也不知是什么金屬所鑄。張易看了兩眼,便將它交給了南劭研究。“為什么?”他問。兩方明明是敵對的,甚至可以說他們也是殺死她族人,間接害死她祖父的兇手,她為什么能夠心平氣和看似毫無芥蒂地坐在這里跟他們說話,不僅告訴他們很多有用的消息,甚至還將兒子相托付,難道就不怕他們殺了她的兒子?葛元秀搖搖頭,沒說話,而是放下已空的木盒,又去墻壁上取下一個掛著的羊皮鼓來。這鼓跟外面擺在石頭上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小了許多,只有籃球一半的大小。她看向警覺地抬起頭望過來的南劭,說:“你的異能跟我的是一樣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用異能敲出的鼓聲能夠控制變異植物?”南劭神色一懔,站起身,戒備地問:“你怎么知道我跟你的異能是一樣?”他從葛元秀出現(xiàn)起就看過她的生命力,發(fā)現(xiàn)除了比普通的異能者要旺盛外,并沒有其他表現(xiàn)。因此認定對方就是當(dāng)初自己看到過的那個人,只不過是因為她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敵意,所以他才一直按捺不動,想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并沒想到對方是有異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