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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來歷,如果他們找不到我們,在去汝洲的路上守株待兔,我們現(xiàn)在回去,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原來不知道我們是汝洲的人,我們現(xiàn)在回汝洲,那就是給基地帶去麻煩?!弊屓艘馔獾氖?,持反對意見的竟是何汝安。“怕個鳥,真回到基地,就算整個武宗的人都來了咱也不怕。哼,到時也好教他們知道爺們不是好欺負的!”柯長風(fēng)粗聲粗氣地回。說起這個他心里就憋屈得厲害,人家一個人就把他們一群異能者虐得跟狗似的,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啊。“要真刀明槍的是不怕,但如果對方玩陰的,針對基地高層搞偷襲刺殺,是你擋得住,還是槍支炮彈擋得???”何汝安想得比較遠,又或者說他對宋霆和基地的忠誠超過了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寧可讓自己和眾人陷在危險當(dāng)中,也不愿意將麻煩帶回汝洲基地。柯長風(fēng)啞然,想到那武宗青年的變態(tài)身手,如果對方不是想玩弄虐殺他們,一來就直接下殺手,現(xiàn)在他們還有沒有人活著都是個問題。像這種級別的高手武宗肯定不會只有一個,不說多,只三五個潛進汝洲基地,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想到此,他抓了抓頭皮,有些煩躁地說:“我搞不懂你那些彎彎繞繞,反正我只知道宋二快死了,不能不讓他們兄弟見上一面。而且咱們基地能人那么多,總有人能救他!”“跟你這莽夫講不清楚,反正我不贊成去汝洲!”何汝安氣結(jié)?!昂螞r這事也不是你我兩個人就能決定的,讓大家投票好了!”“投就投……”柯長風(fēng)拍桌子低吼。爭執(zhí)歸爭執(zhí),好在他還知道壓著聲音。“去東洲。”就在兩人爭得不可開交時,一個沙啞虛弱卻不容置疑的聲音插了進來,將事情拍板定案。卻是醒來了有一會兒,正好將兩人的對話聽進耳里的宋硯。正在爭論的兩人都愣了下,何汝安臉上閃過一絲愧意,卻沒說什么,倒是柯長風(fēng)恨鐵不成鋼地想要勸說:“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情況?要不快點找到辦法治……”“我的隊伍還在那邊?!彼纬幵静幌虢忉專峙鲁臭[,那會讓他心浮氣躁,控制不住升起想要將所有人都撕成碎片的欲望,所以努力克制著那股暴戾的情緒說了一句,但眼底已開始泛紅,泄露出殺意。守在他身邊的李慕然最先感覺到,忙開口:“我有一個朋友,他的異能很特殊,也許能治主任。”她指的是南劭,南劭的是生命異能,說不定對這種黑色看上去像是死氣的東西真有克制作用。之前她沒說話,是因為覺得宋硯的哥哥既為一基地的頭頭,應(yīng)該能量極大,如果去汝洲的話宋硯獲救的機率會更大,哪怕她很想早點回到幾個孩子的身邊,但人命關(guān)天,這一點輕重她還是能分得清的。所以在聽到何汝安的話時,她心里十分生氣,于是決不吭聲,讓他們爭去。現(xiàn)在應(yīng)和宋硯,那也就是知道宋硯決定了的事基本上不可能再改變,而他的脾氣已到了爆發(fā)的邊緣,不趕緊將人打發(fā)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不知是宋硯的解釋讓柯長風(fēng)接受了,還是因為李慕然的話,反正他沒再啰嗦,只是搖搖頭,去了客廳。何汝安跟李慕然叮囑了一句有事叫我,也出去了。他大抵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宋硯,所以目光幾乎沒跟宋硯對上。公寓是四室兩廳的格局,除了客廳跟一間書房外,其余三間都是臥室,就是書房也安著一張小床,加上客廳的沙發(fā),十二個人住并不覺得擠。末世發(fā)生時公寓的主人可能不在家,所以里面沒有喪尸,東西也保存得很好,只是冰箱里的食物已經(jīng)不能吃了,屋子里除了一堆洋酒咖啡外,能吃的就是一小袋珍珠米,所以這兩天都是柯長風(fēng)和陳叔去外面找的食物回來。屋子里只剩下宋硯和李慕然兩人,這間臥室是他們倆跟何汝安合用,因為要照顧宋硯,李慕然何汝安兩人又要輪著守夜,正好錯開,所以三人住一間倒也夠了。至于對女性特殊關(guān)照這種事,那是完全沒有的。沒條件。第205章逃亡與反擊(5)“我左手疼得厲害,你給我看看?!彼纬幷f。他腰腹受傷,又沒經(jīng)過處理縫合,哪怕是知道被某種黑色物質(zhì)粘合在了一起,但心里總有些陰影,一般能不動的都不會動,以免傷口綻裂。何況還有肋骨斷裂,膝蓋碎裂,想動也動不了。李慕然站起,微微傾身,揭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一角,只看了一眼,手微抖,差點將抓著的被角扔掉。宋硯的左臂因為曾被斬斷,加上腰腹傷重,為了方便觀察傷口情況,他的上身是赤裸著的。這時整條左臂自肩膀起到手腕都已經(jīng)變得漆黑腫脹,上面血管鼓脹,如蚯蚓一般盤虬纏繞,仿佛要破皮而出,而最可怖的卻是他的手指脹大屈曲,上面有黑亮鋒利的鱗片冒出來,隱隱地有些像某種野獸的利爪。“怎么了?”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對,宋硯問,因為是平躺,所以看不到自己不太聽使喚的左手情況。李慕然沒有回答,而是忍著心中恐懼將被子拉得開了一些,不出所料,他原本肌rou結(jié)實的腰腹部也全部變成了黑色,而且在往外長甲片。她記得早起時察看過,并沒有這樣,顯然是在短時間內(nèi)突然變異而成。“你等等,我去拿鏡子?!崩钅饺粚⒈蛔又匦律w回去,想了想,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又不想隱瞞他,于是說,然后疾步而去,很快便搬了塊人高的鏡子來,是她從穿衣鏡上卸下來的?,F(xiàn)在不是末世前,有善意謊言存在的空間,他只有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才能及早想出應(yīng)對的辦法。宋硯看著鏡中像怪物一樣的自己,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眼中戾氣愈濃。“怎么會這樣?我去叫何汝安?!崩钅饺槐荒茄凵翊痰眯闹杏行┌l(fā)顫,輕聲說。“不用。”宋硯阻止她,而后便閉上了眼,似乎睡了過去。李慕然知道何汝安要有辦法的話早就有辦法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的情況惡化而無能為力,所以沒有堅持,又坐了回去,只是心中有些亂。她想不出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那個武宗青年有問題,還是變異動物也開始能感染人了?但是這段時間他們并沒有碰到太厲害的變異生物啊。還是變異喪尸?“你去給我弄件衣服。還有,以后我沒醒著的時候,不要讓其他人靠近我。”就在她憂心忡忡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本以為已經(jīng)睡著的宋硯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然后便又沉默下來。李慕然抬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眼睛依然閉著,面色十分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變化,無聲地嘆口氣,應(yīng)了聲便往外走去。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她腦海中都還在縈繞著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心中發(fā)麻,身為當(dāng)事人的他感覺就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