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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保障,而是擔(dān)心會被對方把手底下這些人吞并了,自己連個小頭目都混不上,還要被管東管西。要是那樣,還不如留在這城中,至少能過得自在一點(diǎn)。另外兩個異能者顯然跟他有同樣的想法,至于隊伍中的其他男人,也怕被派去殺喪尸,于是竟然沒人有異議,都跟著往外走。那幾個女人倒是有些遲疑,看看云則,又看看車隊里的女人,不過沒等她們說什么,張華的罵聲已經(jīng)傳了過來。她們一咬牙,終于還是急急追了上去。只有一個人沒有動。那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顫巍巍地走到云則面前,咳嗽了幾聲,沙啞著聲音說:“我沒藏東西。我也能殺喪尸。”云則看著他隨時都像會摔倒的樣子,啞然無語,而張華他們似乎也不在意這個老人,根本沒人理會他有沒有跟上。好一會兒,云則才叫人拿一身好的羽絨服圍巾帽子還有厚棉靴過來,讓老人換上,“您……就跟我們走吧,餓不著您老。”至于讓這么大年紀(jì)的老人去殺喪尸,他覺得自己真做了,肯定會被雷劈死。老人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豁風(fēng)的缺牙,緊緊抱著那身衣服,就仿佛是抱著千金不換的珍寶一樣,但走開前還是又說了一句:“我能殺喪尸?!?/br>云則摸摸額頭,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陪笑。轉(zhuǎn)眼看到張華他們在把之前找的物資往車下搬,搖頭阻止了護(hù)衛(wèi)隊的人上前攔阻。等他們走后,才淡淡對趙成等人說:“他們應(yīng)該還會找來。你們注意警戒,這些人沒經(jīng)驗,別讓他們引來什么危險?!?/br>誘尸隊的人看著這一場鬧劇落幕,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實(shí)在是末世除了殺喪尸,拿東西不要錢以外,就沒了其他娛樂,看看別人怎么作死也是一個有趣的消遣。當(dāng)然,他們決定忘記自己當(dāng)初也有過這么一段天真犯傻的日子,看到這些人重復(fù)自己的老路,心里竟莫名的有一種過來人的優(yōu)越感。倒是后來進(jìn)入車隊的人,比如云洲基地的,還有其他從城中找到的幸存者們,因為這一出,對自身的定位又明確了很多,給車隊省了不少麻煩。南劭在為傅儋修復(fù)右手,這事李慕然一早就拜托過他,他既然做得到,自然就不會推拒。眼下正沒什么事,便順手做了,否則等回到葫蘆溝,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時間。張易幾個則在旁關(guān)注著,對于那邊發(fā)生的事反而不太留意。在得知自己的手還能治好之后,傅儋就一直激動著,尤其是在治療的過程中,他那既忐忑又期待的神情讓旁觀的人都受了影響,不自覺緊張起來,生怕結(jié)果不如人意。傅儋這樣的傷,要是在幾個月前,就算不像治療當(dāng)初重傷垂死的張易那樣需要花上幾天幾夜,至少一夜是要的。但現(xiàn)在南劭只用了一個小時,便將他攣縮的肌腱促生彌補(bǔ)完全。少年小心翼翼地伸直手臂,然后曲起來,再伸直,再曲起來……如此重復(fù)數(shù)次,樂此不彼,而后傻傻地笑了,接著又張著正處于變聲期的嗓子干嚎起來,幾聲后一抹眼淚,雙膝一彎就要給南劭跪下。張易一直注意著他,見他開心得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也不由得微笑,因此當(dāng)他曲膝前已猜到他的心思,忙一把將他拽住,無奈地說:“小小年紀(jì)什么不好學(xué),偏學(xué)得骨頭這么軟,動不動就跪?”“不是,哥哥……叔叔,我……”傅儋聽到這話,不由緊張起來,想要辯解,只不過在對張易的稱呼上卡了殼。有南劭的生命能打底,張易雖然頭發(fā)霜白,但面相看上去還是很年輕的,少年下意識地就喊了聲哥,又覺得不對,忙改成叔叔,但還是覺得別扭,也不知倒底該喊什么好,這一通糾結(jié),頓時便將手恢復(fù)如常的激動給沖淡了。張易笑起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叫我易叔。”然后指指南劭,帶上了幾許捉弄,“南瓜叔叔?!庇謱α硗鈨蓚€少年說,“你們也這樣喊吧?!?/br>三個少年囧然,南劭則是無奈,但看張易高興,便也沒說什么。于是在這樣刻意拉近彼此關(guān)系的打岔下,張易輕描淡寫地將下跪的事給帶過去了。傅儋心中仍然很感激,只不過這時已經(jīng)換了種心思,暗暗下決心以后一定要對陽陽更好,一定要報答南劭。車隊其他人在得知傅儋的手被治好之后,紛紛過來賀喜,同時看著南劭的目光也更熱情了。畢竟在這末世,誰能保證自己不受個大傷小傷的,要跟這位打好了關(guān)系,他們殘疾的機(jī)率就能無限降低了。也就是他們還不知道南劭能救被喪尸抓咬傷的人,否則還不得瘋了。而后一夜無事,次日一大早,車隊正準(zhǔn)備著,還沒出門,防空洞那個叫汪爺?shù)闹心耆擞謥砹耍砗筮€帶著一大幫子人。“既然要?dú)适菜阄覀円粋€。”汪爺笑著說。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些人,“大伙兒的父母親人,妻子兒女不是變成喪尸,就是被喪尸害了,興許過去還能見到不少熟人呢。報仇也好,找親人也好,就讓我們?nèi)ニ退麄冏詈笠怀贪伞!痹瓉硭蛱煸诼牭皆苿t說要清剿喪尸時就起了心思,回去跟其他人一商量,便做出了幫著車隊清剿喪尸的決定。聽到他這話,不止是云則意外,就是車隊其他正忙碌的人都不由將目光投了過來,而防空洞昨天來的那些青年少年們則歡呼起來。看著他后面那些拿著菜刀砍刀錘子榔頭等各種奇奇怪怪武器穿得破破爛爛的男女老少,云則張張嘴,卻什么也沒能說出來,最后啪地一下立正,給他們敬了個軍禮。啪!車隊里所有退役現(xiàn)役軍人同時放下手上正在做的事,立正敬禮。敬這些可敬的人!第243章章縣戰(zhàn)場一下子多出百來人,本來還打算在城中停留一天的云則不得不改變主意,決定立即返回營地。一個小時后,當(dāng)車隊慢慢開進(jìn)葫蘆溝時,幾個小孩的身影并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變異蟲獸飛快地沖了過來。這幾天每當(dāng)有車回來,溝里都會上演這一幕。跑得最快的是張睿陽和嘟嘟,然后是吳子然,最后才是背著兩歲多小囡囡的李遠(yuǎn)卓?,F(xiàn)在不可能專門騰出人手來當(dāng)小娃娃的保姆,所以帶武藍(lán)的任務(wù)就交給了同樣還是孩子的李遠(yuǎn)卓他們。磨難讓人早熟,不說是李遠(yuǎn)卓和吳子然,就是張睿陽對這個小自己三歲的小meimei都會特別照顧,時不時塞顆自己藏的糖給她。也就只有嘟嘟,不肯讓小囡囡靠近。因為每次小囡囡一靠近就會揪著它的觸角扣著它的翅膀根蹬著它軟乎乎的肚子往它背上爬,痛死了,還不能發(fā)脾氣。就那么一個小團(tuán)子,它一口就能吞了,可是它沒膽子。宋硯不在,南劭走了,但是還有病鬼,哪怕平時連影子都看不到,但是它還是能夠感覺到那股威懾。“爸爸!”看到下車的張易和南劭,張睿陽一陣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