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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都是新來的人,老人卻是沒有再參與了,明知跑不了,何必再去多挨一棒。”“難道就沒有一個逃跑成功的?”阿青覺得這事實在怪異,忍不住插嘴問。何三搖頭,然后才想起是在黑暗中,別人看不見,只得又開口:“沒有。反正我沒見過?!?/br>“你不是說那些半人根本不管你們的嗎?怎么會跑不掉?”“我還想知道呢?!焙稳龥]好氣地咕噥,“反正不管你什么時候跑的,跑出了多遠,天黑之前都會被弄回來?!?/br>“那要是天黑以后逃的呢?”“沒誰天黑后跑?!焙稳粏柕靡呀?jīng)有些不耐煩了?!疤优苁菫榱嘶蠲?,不是為了自殺?!?/br>“那些半人把人都弄到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被他嗆了一句,喬勇也不生氣,繼續(xù)問。事實上,這個問題他之前就問過一次了,但何三的回答讓他不解,所以想再弄清楚一些。“這事我真不知道?!焙稳X得剛下肚的rou產(chǎn)生的熱量全都被說話消耗掉了,有些不滿,“你們問題怎么這么多啊……”“再分你一點rou。”喬勇突然說。何三精神一振,滿腔的不耐煩瞬間化為烏有,“我要一半?!?/br>“一手指?!眴逃潞敛怀蕴澋赜憙r還價。雖然這rou全是何三弄來的,但如果沒有他們,估計他半塊都保不住?,F(xiàn)在他們手上一點吃食也沒有,自然不能大手大腳。“兩指。”何三說,看上去像是退了一步,然而喬勇手中的rou本來只有半個手掌大,兩手指寬其實跟一半也差不多了。“一指,愛要不要?!眴逃虏辉俳o他還價的機會。“好吧,先拿rou來?!焙稳檬诌z憾不甘的語氣說,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里卻滿含笑意。大抵是對幾個人的品性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暫時可以放心跟他們合作了。收了喬勇拿過來的rou條,他并沒有立即吃,而是珍而重之地將其藏到了衣服內(nèi)的某處暗兜里,再次開口,他說得就更為詳盡了。“我真不知道那些半人為什么要把我們放在這兒。但是,我發(fā)現(xiàn)它們速度很快,行動時幾乎不會發(fā)出聲音,總是喜歡藏在暗處偷窺。只要不主動去招惹它們,一般不會有什么事。但如果打著想把它們都弄死的主意,那一般死的會先是自己。因為遠攻的話比不上它們的速度,連人家影子都找不到,你怎么攻?要是近身搏斗,嘿……”聽到這里,喬勇等人也都覺得有些棘手,不由在那里冥思苦想,尋找脫身的辦法。但除了神出鬼沒這一點以外,終究對半人沒有太直觀的印象,所以并沒有太過畏懼。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不是殺光對方,只是逃走而已。“對了,這北城入口處的變異植物林是怎么回事?”喬勇想到那突然消失的植物林,于是問。“是啊,太他媽奇怪了!”一提到這個,劉夏頓時滿肚子的苦水,好一通報怨,將自己的遭遇跟其他人說了,聽得眾人瞠目結(jié)舌。何三更是詫異無比:“竟然還有這種事?這么說,就算我們成功逃離此地,也出不了城?”“你不知道?”喬勇意外,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我被弄進來的時候還是大熱天,連根綠色的小草都沒有,更別說什么變異植物林。之后不用說了,你們都知道?!焙稳卣f。本來還指望著這幾個看上去實力不錯的新人能夠逃離這里呢,誰知道外面還有這么一樁怪事。難道他注定要在這里蹲到死了?沒有人說話,黑暗湮沒了一切,顯然所有人都在為他們的處境而憂慮,尤其是喬勇幾人,他們要考慮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還有等在外面已經(jīng)完全絕糧的其他人。“說不定是黑暗中我們在辨別方向和距離上的感知出了錯,只要弄清楚札豐市區(qū)的地形道路,應(yīng)該能找到出去的路。”過了好一會兒,陳長春出聲說。雖然覺得這個解釋很牽強,畢竟就算感知出錯,也不可能大家一起出錯,而且還錯得這么夸張。但落到這份上,總是要給自己留絲希望,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只要他們不放棄逃離,那么早晚會弄清楚。“你知不知道出城的路?”喬勇問何三。“不知道。我又不是札豐人,以前也就坐車路過一兩次,這回進來還是被敲暈了扛進來的,哪里會知道?”何三有精無神地回,總覺得自己的打算這一回恐怕又要化為泡沫了。“那這里面有沒有誰熟悉札豐市?”喬勇不放棄地繼續(xù)問。“以前還有一兩個,現(xiàn)在沒了。如今剩下的都是外地人?!焙稳嘈?。喬勇楞了下,暗忖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但也沒有表現(xiàn)得太失望,而是對其他人說:“那只能另外想辦法了……其實有地圖也行?!?/br>“我有?!眲⑾牧⒓吹?,不過很快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沒了?!眳s是他摸身上時摸了個空,想起自己是正查看地圖的時候被暗算的。地圖肯定是掉在原處了。眾人都不由發(fā)出遺憾的嘆息。不過既然能找到一幅,那么就肯定能找到第二幅,當(dāng)務(wù)之急卻是要想辦法脫離此地,然而眼下天色漆黑,并不利于探查情況擬定計劃,一切只能等到明天才能開始。因此在知道暫時沒有危險之后,眾人也沒了繼續(xù)說話的興致,擠在一起,沉思的沉思,睡覺的睡覺,歸于了安靜。而在札豐市五公里地外的民房里卻沒有這么平靜,過了整整一天,從滿懷期待到失望,終于有人忍不住爆發(fā)了。“他們幾個人是不是自己走了?”說話的是一個溶河本地人,名字叫譚興,三十幾歲,是喬勇他們抵達溶河之后聚集過來的。本身并不是覺醒者,跟著人學(xué)過幾手拳腳功夫,又正值壯年,所以雖然被困在縣城里,但也撐了下來。他們畢竟是后來者,沒共患過難,對喬勇的信心不像其他老人們那么足,一遇到事難免多想。“不可能,喬頭兒不是那樣的人?!绷汗趥愐豢诜穸?。同為非覺醒者,他對喬勇等人的人品卻是深信不疑。“他不是,難道別人也不是?只要其他幾個人都有那種心思,多勸說幾次,他還能堅持得???何況以前他不會,并不代表現(xiàn)在不會,畢竟……”畢竟再這樣拖帶下去,恐怕誰都活不了。譚興想說的是這個,而且他的想法也不算錯,只不過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暴吼給打斷了。“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老喬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大家弄吃的,現(xiàn)在生死不明,你還在這嘰嘰歪歪地說些讓人心寒的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熊化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他跟劉夏關(guān)系十分要好,正心焦著,哪里聽得這種猜疑隊友的話。“我倒覺得譚興說得沒錯?!币粋€二十多歲,長得頗為英俊的男子淡淡道。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