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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宋硯,剛要瞬移過去,卻發(fā)現(xiàn)一頭火焰牛出現(xiàn)在宋硯的前方。她連忙停下,果然看見雙方一照面,便跟仇人似的,轟地下撞在了一起,激烈地廝殺起來。火焰牛體型跟大象相近,牛角黝黑,彎曲向前,如同兩根黑鐵長矛一樣。這種牛脾氣十分暴躁,任何活動的物體在它眼中都是一種挑釁,看見就會不管不顧地沖上去。并且,在戰(zhàn)斗到激烈的時候,它的兩支角還能噴出可以將巖石都熔化的火焰,讓人防不勝防。而更詭異的是,它只吃變異植物,對于rou食完全不屑一顧?;蛟S也是因為如此,它的rou質(zhì)十分鮮美肥嫩,是變異獸中十分罕見的。宋硯經(jīng)常會為李慕然弄一些味道不錯的變異獸rou或者變異植物,見到這頭牛自然不會放過。李慕然很清楚這一點,也沒有試圖阻止,因為阻止沒用,在這方面宋硯根本不會聽她的。所以她干脆老老實實地等著,不去給他添亂就算是幫忙。火焰牛很兇猛,但因為體型龐大,在到處都是變異植物的叢林里靈活度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相較起來,體型同樣不小但卻能夠借助樹干以及藤蔓攀援上下的宋硯就要靈活多了。何況宋硯還不止靈活這么簡單。轟!轟轟!數(shù)團(tuán)火焰噴射而出,火焰牛的前方,頭上,甚至左右都在焰火焚燒的范圍當(dāng)中,變異植物也無法幸免,轉(zhuǎn)眼就燒出一片空地出來,只剩下仍冒著熱煙的焦黑灰燼。而一直暴怒兇猛的火焰牛在發(fā)出火焰之后精神也萎靡下來,但仍甩著尾巴昂頭發(fā)出一聲勝利的嗥叫,以為敵人已經(jīng)被燒死。誰知剛叫到一半,就感到背上一重,脖頸處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緊接著便失去了知覺。宋硯跳下牛背,手中拎著仍在噴血的牛頭。無頭的龐大牛身因為死得過于突然,竟然仍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火焰牛不難對付,只要避開它的火焰和長角攻擊,便算是成功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就是破去它的防御。只不過這個不難對付是對于像宋硯和南劭這種異獸化的人來說的,因為火焰牛的速度并不慢,而且沖撞力十分兇猛,要是在空曠地帶,就是覺醒者面對它,要一點傷亡都沒有地將它拿下都是做夢。至于在變異植物的叢林里,那就更難了,因為還得防備變異植物的攻擊,不像宋硯和南劭,變異植物都要避讓。相較起來,劃破它堅韌化如同鎧甲一般的牛皮,將其殺死,反倒算容易的。雖然這個容易也有限得很。因此,如果沒有南劭和宋硯在,車隊是絕對不會去招惹火焰牛的,哪怕它的rou質(zhì)鮮美度遠(yuǎn)勝末世前的牛羊rou。宋硯看著自己的獵物,費勁地思索了片刻,似乎是在考慮怎么處置,最后他決定全部扛回去,連腦袋都不放過。因為火焰牛的牛皮如果硝制好了,是很好的防護(hù)用具,可以做鎧甲,也能做靴子,保暖性很不錯,牛角能做武器,至于其他就更不用說了,除開牛rou以外,牛頭牛尾牛內(nèi)臟都能弄出很好的美味來,別說現(xiàn)在食物緊缺,就是末世前也有人專好這一口。決定好,他就不再磨蹭,因為血腥味會引來其它的變異獸,他雖然不怕,但如果太多,他想將這頭牛完整地帶給李慕然就不會那么容易。何況天色快要黑了,他得趕緊去找過夜的地方,然后等李慕然過來。正當(dāng)他伸手將那具無頭牛尸扛起,撒開腿還沒跑起來,身體突然一頓,目光落向身邊。緊隨著他目光的到達(dá),李慕然的身影出現(xiàn)在那里。李慕然本來以為他會先吃掉一半以上的牛rou,然后才帶著給她留的牛rou離開,所以給他留出了吃rou的時間,她知道他不喜歡她看到他吃生rou時的樣子。誰知道他竟然要扛著整頭牛走,于是趕緊出現(xiàn)。她有瞬移能力,自然用不著他這樣辛苦??钢敲创笠活^牛,在叢林里穿行可不是一件易事,哪怕那些變異植物已經(jīng)盡可能地讓開了位置。看到李慕然,宋硯其實是高興的,然而剛剛因殺戮而沸騰的血液尚未平息,他的眼神依然冰冷而兇戾,就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而是渴望撕碎的獵物。李慕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了,雖然被看得全身反射性地汗毛直立,但已經(jīng)能夠壓下心中的驚悸,保持鎮(zhèn)定。她沒有說話,毫不躲閃地迎上那仿如遠(yuǎn)古兇獸一般的眼睛,安靜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兒,宋硯才克制住胸中翻騰的殺戮欲望,喜悅占了上風(fēng),眼神漸漸柔和下來。“今天有牛rou吃?!彼f,聲音沉喑,如同在喉嚨里滾動。李慕然便笑了,說:“你跟我一起吃?”現(xiàn)在宋硯幾乎不怎么吃熟rou,所以她才有這話。她有時候都在想,他一直沒有好轉(zhuǎn),是不是跟生吃獸rou有關(guān)。像劭哥,一直跟著大家吃,似乎就沒這方面的問題。“嗯?!彼纬幬⒉豢刹斓匾粶?,點頭。他并不是不能吃熟rou,只是味覺因為異獸化而變異,覺得血食更美味而已,燒熟的rou則更像是在嚼干木渣。“我們吃燉的?!崩钅饺徽J(rèn)真地想了想,然后決定。“好?!彼纬幉紳M鱗甲的臉上露出一個難以忍受的表情,卻還是答應(yīng)了。湯湯水水什么的,最討厭了。看到他因為扭曲而變得猙獰的臉,李慕然唇角抿了抿,想笑,又忍住。她其實是故意的。不管怎么說,他總算是有了點別的表情。至于嚇不嚇人什么的,看得久了,也就習(xí)慣了。因為李慕然的到來,宋硯自然不用再將整頭??富厝ィ美濋_牛皮,撕下一塊肥嫩的里脊,剩下的便都讓李慕然送回車隊。相較于這種只啃草葉的獸類,他更喜歡食rou兇獸,因為后一種的rou內(nèi)所含能量更高也更適合他如今身體的需求。車隊眾人見到有新鮮牛rou吃,自然又是一番喜悅。而出于對劉七爺收留車隊的感謝,張易等砍了一腿牛rou送過去,只說是來時路上獵殺到的,結(jié)果劉七爺回頭便讓人送來了兩筐土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保存這么久的。于是除了留下一小部分做種,看以后有沒有機會重新培植出來以外,再分出給停在村外面的人和李慕然那部分,其余的土豆都洗刷干凈,沒舍得削皮,直接切成塊跟牛rou牛骨牛下水一起燉,配上大米飯,整個車隊的人都吃了個過癮。只切了牛舌和一小段牛腸牛肚另外鹵了,炸了花生黃豆,開幾包雞爪雞翅,拿出平時基本上沒動過的酒來,將劉七爺請了過來,又喊了兩個在村子里地位僅次于劉七爺?shù)闹心耆?,由張易沈遲等陪著,醉酒閑話到了夜深。至于李慕然,她送完東西回轉(zhuǎn)時,宋硯正干掉一頭聞著血腥味過來的變異獸,這才是他真正的晚餐。兩人在離三家村大約十幾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個保存得還算完好的農(nóng)家小院,雖然也被搜刮過,但因為此地不缺取暖燃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