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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兒都有人喜歡起哄,如果有女性同行,而這個女性性格又偏開朗爽利的話,那么很容易就會成為開玩笑的中心。“多大事兒?包姐身上,你一起來啊,姐一人焐你倆綽綽有余?!北环Q為菲姐的女人性格很辣,當即就噴了回去,引得一車人哄笑。“我也覺得溫度有些低,不會是像其它地方那樣要下雪了吧?”在一片吵鬧聲中,一個坐在角落的男人皺眉道。也許是他的神色太過嚴肅,眾人都不自覺靜了下,下意識地去感覺周遭的冷熱變化。“咦,好像是嘞……”有人開始應(yīng)和。“是有點冷??蓜e是真要下雪了?我家里可沒剩多少煤了?!庇腥碎_始擔(dān)心起來。事實上,百峽基地有鑒于末世各種讓人措手不及的異變,還是儲備有大量的取暖物資,幸存者們在這方面也都或多或少有些準備,所以面對明顯下降的氣溫,他們倒不是太過焦慮。但畢竟這邊氣候一直比較暖,私人就算有準備,也不會有太多,所以他們不得不開始考慮如果天氣真發(fā)生改變,自己要面對的麻煩。“行了,車開快點,早點回基地。冷的人自己加衣……”頭領(lǐng)發(fā)了話,他也開始覺得冷了。好在他們出門考慮到戰(zhàn)斗可能會造成衣服破損,所以往往都會隨身帶一兩套衣服以作替換,這時候倒有了用處。第305章異獸化人(21)正說話間,車隊經(jīng)過一道隘口,突然有隆隆之聲從旁邊山上傳來。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數(shù)塊巨大的石頭已順著陡斜的山坡先后滾落而下,一輛裝滿人的大客直接被碾壓而過,哪怕是經(jīng)過改裝的,也經(jīng)不住由高處落下的巨石沖勢,連車帶里面的人全部被壓成了扁平。后面那輛車沒剎住,緊跟著碾上去,在司機冷靜的cao控下剛免去側(cè)翻的危機,下一刻已被另一塊石頭撞到車尾,直接打著轉(zhuǎn)甩飛了出去,與之同樣倒霉的是,其后的另一輛車車頭被同一塊石頭碾壓而過,在石頭滾勢的帶動以及己身沖勢共同作用下,以變形的車頭為支點,車尾立起,翻了個跟頭。不僅如此,因為所處地形的原因,加上事先毫無防備,哪怕車隊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危機,也沒有辦法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避開連續(xù)滾下來的石頭。最終,車隊被巨石以及損壞的車輛分成了三段,三十二輛車損失了六輛,倒是關(guān)押宋硯南劭的車排在倒數(shù)第三位,逃過了一劫。然而不等幸存下來的人慶幸自己的運氣,與巨石同時呼嘯而下的還有十幾個形狀各異的類人生物,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沖了過來。嘭!一輛特別加固過的越野車身被一拳轟破。如同信號一般,戰(zhàn)斗在那一瞬間同時爆發(fā)。一個小時之后,擋在路上的大石被清理干凈,車隊再次起行,只不過原來的三十二輛車變成了十輛,多余的全部被消毀,而駕駛的人也換成了百峽基地稱為異種的獸化人。原處只有一些殘留的血跡以及異能利器留下的痕跡證實著那里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非常激烈的戰(zhàn)斗。南劭和宋硯被救了出來,但并沒有松綁,因為他們倆還處在失去理智的兇獸狀態(tài)當中,對救他們的獸化人非常不友好。除了一輛載滿幸存者尸體的貨車被一個獸化人開著繼續(xù)往百峽基地方向而去,剩余九輛的方向則與之完全相反,在倒出隘口之后,往幸存者車隊來時的方向開去,然后于分岔路口停下,等到將尸體開車帶走的獸化人徒步翻山越嶺趕上來,才又繼續(xù)前行,方向荒洲。“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兩個同類?!币粋€手臂,背部,腿部都長有鋒利骨刺的異獸人一邊開車,,一邊瞥了眼被扔在后座上的南劭,撇嘴嘀咕。可以說是自言自語,因為整輛車中除了南劭,就是他自己了。事實上他們一共只有十六人,十個人開車,另外六個除了看守俘虜?shù)膬扇艘酝?,還有四個和宋硯一起蹲在卡車后車斗當中,因為他們體型都比較龐大,普通的車坐不下。很明顯,這是一次具有強烈目的性的伏擊。而且看他們輕車熟路的手法,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做了。發(fā)生戰(zhàn)斗的隘口是好幾個方向前往百峽基地的必經(jīng)之處,只要事后做好清掃工作,在那里伏擊幾乎不會失手,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些異種并不是只會粗暴無腦的殺戮。異獸化人的巢xue在百峽與荒洲交界處,距離百峽基地有五百公里,距離兩方發(fā)生戰(zhàn)斗的隘口四百五十二公里。以異獸人囂張的車速,還有百峽遠遠優(yōu)于其他省市的路況,用不了四個小時就能抵達。正行至中途,天空突然開始飄起雪來。“哇哦,下雪了這是?”開車的獸化人伸手出窗,接了片雪花,眼睛亮了起來?!耙沁@百峽也跟荒洲一樣冷,說不定變異植物會瘋長,到時候,嘿嘿……”到時候整個百峽省就熱鬧了,看那些王八蛋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到處追剿他們。而同一時間,正在到處找人的李慕然張易,蹲在營地里焦慮等待的沈遲諸人,站在龍口市中一座高樓頂上的冷封塵望著天空飄落的雪片,神色都變得十分復(fù)雜。之前不管病鬼表現(xiàn)得多么見多識廣,行為多么特別,人們對于他的話都持有保留意見,畢竟他所說的真相實在是已經(jīng)完全超出走科技道路的地球文明的人類接受程度,在現(xiàn)代教育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所形成的固有世界觀不是說推翻就能推翻的。但如今天氣驟變,這里面所蘊含的意思就很恐怖了。所有聽過真相的人心里都不由浮起一個畫面,一只巨大的人手握著玻璃球,球內(nèi)是一群在各種人為制造的災(zāi)難前掙扎求生的螞蟻,球外則是一個默默觀察著它們的人類。螞蟻能穿過那道玻璃所形成的結(jié)界嗎?即便能穿過玻璃,對上一根指頭就能碾死它們的人類,要怎么逃脫,還是能怎么對抗?沒有人想回答這兩個問題,信與不信似乎也不再重要,除非螞蟻有變成人的可能,才會有人敢去認真思考。當然,還有一絲念想,被寄托在了病鬼的身上。至于現(xiàn)時,各人依然只能按部就班,該干什么干什么,想太多有害無益。當異獸化人帶著南劭宋硯回到他們的老巢時,雪已經(jīng)大得將視線遮擋,地面積了很厚一層。南劭的脖子已經(jīng)完全長好,開始修復(fù)身上會危及性命的傷勢。而宋硯就沒這么好命了,他的生命力差點被南劭吸光,這會兒老朽得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哪里還有余力自愈。也就是南劭這會兒腦子不清醒,否則只怕要嘲他兩句活該,誰讓他來主動招惹自己。車在一座大山山腳停下,十幾個獸化人下車,一人拎上南劭,一人拎宋硯,剩下的獸化人每人都拎了兩個被俘虜?shù)男掖嬲唛_始往山上走去。至于帶不了的幸存者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