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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暖衣褲,抱到早已燒熱的炕上。燭影搖紅,一陣悉索聲響之后,便是濃膩的呼吸交織,低而隱忍的呻吟……在這個夜晚中,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觸動,有好幾對人都在商量什么時候也辦一場婚禮,然后不知不覺情動,沒忍住跟著提前過了洞房花燭夜。第342章帝都會聚(5)宋硯和李慕然的婚禮就像是為希望基地的所有幸存者打開了一扇窗,讓他們突然意識到,除了努力讓自己活下去以外,他們或許還可以正正經(jīng)經(jīng)重新?lián)碛幸粋€家,可以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相互舔舐傷口分擔恐懼,過得更像一個人一些。于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舉辦了十來場婚禮。當然,沒誰像宋硯那么夸張,都是在自己家里擺幾桌酒席,請幾個親朋好友熱鬧熱鬧,很簡單,卻非常溫馨,與末世前混雜了各種目的讓人筋疲力盡的婚禮相比,要純粹了很多。張易南劭的婚禮便是在這樣一種氣氛下進行的,交情平平的人都沒有請,堪堪擺了兩桌。原本以兩人的情況,已經(jīng)沒必要再走這個形式,所有人早就將他們倆當成了一家人,兩人自己也沒這個想法,卻是某一天rou塔陳來他們住的地方竄門子,在屋里屋外轉(zhuǎn)了一圈,突然說:“你們一家三口住新家還沒燒鍋底呢。”燒鍋底是中洲土話,即搬新家請客,給新房去生冷穢氣增添人氣。其實大遷移,誰還在乎這個,但既然提起了,請幾個關系好的來吃頓飯,聚一聚,也沒什么。于是張易和南劭合計了下,在考慮怎么請這個客時終于想起他們倆似乎還沒正名分呢,于是索性將喬遷宴變成了喜酒。反正就是個意思,兩人早就進入了老夫老夫模式,又都不是太浪漫的男人,也沒那么多講究。不過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請人裁兩件婚禮上要穿的衣服,把房子裝飾一下,貼幾張大紅喜字,再掛一串鞭炮,氣氛便起來了。只是兩個男人結婚這種事以前眾人不是沒聽過,但真正體驗卻是頭一遭,不止是當事人,就是來參加婚禮的朋友都感到有些摸不著道道,加上末世后心態(tài)的變化,又有孩子在,都沒放開來鬧,就來回敬了一輪酒,說些祝福的話,因為都發(fā)自真心,又沒像過去的婚禮那樣搞得烏煙瘴氣,于是熱鬧中不失溫情脈脈,倒是很合張易南劭的心意。正推杯換盞喝得興起的時候,早已吃完跟其他小朋友去外邊玩兒的張睿陽跑了進來,手里拿著個木盒子,說是病鬼送張易和南劭的。兩人都有些意外。認真地說起來,他們和病鬼的關系不僅談不上好,甚至還因為張睿陽的事有些隔閡,再加上病鬼這人對誰都冷淡疏離,就連對他敬重有加的李慕然的婚宴都沒有參加,所以兩人也不會自找沒趣地邀請他。誰知道他竟然送了禮物過來,考慮到這人的行事作風,兩人不僅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反而心生警惕。“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快看看是什么!”rou塔陳嚷了起來。他跟病鬼沒怎么相處過,印象中就覺得這人很不好接近,而且還神神叨叨的,所以也沒什么敬畏心。張易想著病鬼如果真要對他和南劭不利,根本用不著這么麻煩,加上自己心中也好奇,在詢問地看了眼南劭,得到同意之后,便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是一撂剪裁得很齊整的宣紙,紙上是排得疏密有致蠅體大小寫得極俊的毛筆字,等張易和南劭拿出來認真看完后,神色都不由變得有些奇怪,驚訝,喜悅,抗拒,或者矛盾……很難說是什么意思。“是什么?快說!快說!”見兩人半天不吭聲,表情又說不出的古怪,原本只是起哄,實際對病鬼送來什么并不是真那么感興趣的rou塔陳一下子被撩起了好奇,心癢難耐地催促。張易沉吟了下,將紙連帶著盒子遞給了rou塔陳,由此可見這東西并不是見不得人。rou塔陳看完,順手遞給了身邊的徐婧,卻是一臉的愕然,“這是什么鬼?要來干什么?”三人反應迥異,倒是讓其他人更加好奇起來。紙張與盒子順著人手慢慢傳遞,屋子里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漸漸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紙葉翻動的聲音,以及人們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不知道這個適不適合性別相異的兩個人?”宋硯看完后說,顯然對這個東西十分看重。病鬼送來的是一份雙人合修的特殊功法,于提升實力并沒有多大幫助,卻能共享壽命。這明顯是專門為南劭張易兩人所準備的。南劭自異獸化之后,壽命便會隨著實力的提升變得無限悠長,而張易卻還是個普通人,哪怕已入刀境,也不過是讓體質(zhì)以及五感有所提升,對壽命的影響卻不大。就算現(xiàn)在開始走以刀入道的路子,也會受限于年紀以及眼下的環(huán)境,難有大的成就,最終壽數(shù)能提升幾十年都是很樂觀的估計,更別提陪南劭到老了。現(xiàn)如今病鬼給了這個合修功法,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由不得他們不動心。別說是他們,就是宋硯都忍不住了,宋硯和李慕然的情況與兩人有點類似,盡管李慕然覺醒了異能,活得可能會比普通人久,但也只是可能,萬一不能呢,總不能到時候再想辦法吧,那就晚了。對于病鬼拿出來的功法,他們是沒有疑問的,然而張易想到了更深一層,病鬼在這個時候拿出這樣的東西來,自然不是因為跟他們有多深的交情,恐怕還是在為帶走張睿陽做準備。但是偏偏他們還真拒絕不了,不說南劭那里舍不得,就是這個功法對所有異獸人甚至于人類的意義,就讓人無法拒絕。而病鬼將這功法送給他們,無異于順帶強制性地送給了他們一條最強大的人脈,不接都不行。為了張睿陽,病鬼可算是煞費苦心了。rou塔陳這時候眼中也泛起了亮光,顯然是回過味來了。他和徐婧暫時是用不到,但卻不代表他看不出這篇功法的價值。接下來大家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沒了喝酒的興致,索性起身告辭,回去琢磨這事兒,也給南劭張易留下思考的空間。送走賓客,兩人略微收拾了一下屋里,便坐在桌前默默地看著木盒發(fā)呆。張睿陽已經(jīng)回屋睡了,也沒人吵他們,倒是讓他們能好好想想。拒絕,拒絕不了,但要說就這么接受,卻又難以過心里的那道坎。哪怕明知無論接受還是不接受,病鬼可能都不會太在意,然而于他們來說,接受卻意味著某種程度的妥協(xié),以后在病鬼面前就更難挺直腰桿了。“先給爸媽敬杯酒吧。”過了一會兒,張易打破沉默,起身說。他很清楚,要執(zhí)意跟南劭說不修煉這個功法,南劭不會不答應,但這跟他親手在南劭心上斬一刀沒什么區(qū)別,哪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