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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兩年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張易和南劭十分頭疼,卻不得不捺著性子慢慢等她適應。像這樣,每天只能走十幾公里,三天連五十公里都沒走到,這速度可以算他們有史以來最慢的了。第一天,體諒小姑娘初次出門,需要時間調(diào)整心態(tài),所以沒安排她守夜。但從第二天開始,她也被告知必須跟南劭和張易兩人輪流著守夜了,只不過對她還是略有照顧,排的時間不是在最開始就是最后,不需要睡到中途被叫醒。倒不是張易和南劭不知道照顧女孩子,而是想著既然把人帶出來了,就要對其負責,不管最后小姑娘要去哪里,他們都有責任教會她怎么在末世生存。當然,前提是她愿意學。好在蘭瀾膽小歸膽小,對于他們的安排除了擔心自己做不好以外并沒有任何異議。張易和南劭自然不會真的放心她守夜,私下兩人還是按蘭瀾出現(xiàn)之前那樣分配,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誰和蘭瀾的時間重疊,就順帶照看一下小姑娘。只是沒讓蘭瀾知道而已,以免她起了依賴心。“外面真的還有很多喪尸,而且好像比以前看到的那些還兇,我連以前的喪尸都殺不了,以后可怎么辦呀?”“怕什么,學啊,你看人家陽陽那么小,都不害怕?!?/br>“可是,我……我……我還是好怕?!?/br>“膽小鬼!”……負責守夜的蘭瀾為了壯膽,又在跟布偶以及她虛擬出來的家人說話了。裝睡的張易眼睛悄悄張開一條縫,看著這一幕,目光清醒而犀利。雖然已經(jīng)相處了三天,張易還是覺得自己看不明白這個小姑娘。膽小,幾乎沒有戰(zhàn)斗力,喜歡扮演角色自言自語,把布偶看得比命還重要,聽話,不生事不惹麻煩,累了怕了也不吵鬧,都是自己躲著偷偷抹眼淚。這些就是她給他的初步印象。之所以說他看不明白,是因為這樣的性格與她生存的時長以及生活的環(huán)境十分的矛盾。他根本無法想像,如果蘭瀾真像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這樣,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或許可以試探一下。如果她只是單純地遮掩實力還無所謂,畢竟在末世有點戒心還是有必要的,但如果是其它原因,他們心中至少也該有點底。換班的時候,他跟南劭用棍子在地面上比劃著無聲地交流了一番,最后南劭點了點頭。此時已經(jīng)睡得死沉的蘭瀾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考驗。事實上同行的第一晚,她雖然沒有被安排守夜,睡得卻并不好,一丁點細微的響動都能把她驚醒。然而才不過過了兩天,她就已經(jīng)學會了閉眼即睡,可見成長不慢,而且明白了一些無謂的防備只是浪費精力。次日趕路,還和前幾天一樣,似乎并沒有異常,直到在一座高速服務區(qū)遇到一小群喪尸。數(shù)量有十多只,都是普通型的,跟正常人一樣的速度與靈活度,不知疼痛不知疲憊。如果是末世之初,遇上這么一群喪尸,就算是張易和南劭聯(lián)手,也只有抱頭鼠竄的命,而且還不一定能逃得了,但現(xiàn)在他們?nèi)我庖蝗司湍茌p松解決掉。不過這一回他們并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大包大攬,而是做出應付不過來的樣子,“不小心”漏掉了兩只喪尸,任其往蘭瀾那邊撲去。蘭瀾看到有喪尸奔她而來,不由嚇得身體跟篩糠一樣,戴著手套的手握緊成拳,似乎想給自己鼓勁兒,但很快發(fā)現(xiàn)除了根探路用的棍子以外,她連把刀都沒有,頓時再也堅持不住,尖叫一聲,掉頭就跑。這片區(qū)域因為這一群喪尸的存在,雪已經(jīng)被踩板實了,對喪尸行動的影響幾乎可以不計。倒是蘭瀾此時腳上還綁著木板,驚慌起來也沒想到直接滑行,反而撒腿就跑,結(jié)果可想而知。沒跑兩步便被追上了,心里恐懼,腳下打滑,直接栽了個跟頭,倒是正好躲過了兩只喪尸的抓撈。正一邊放慢速度清殺喪尸一邊留意著這邊情況的張易兩人都愣了下,一時也弄不清是巧合還是裝的。如果是裝的,這演技可就太牛了。不過這樣并不足以解決危機,因為喪尸在進化之后也會蹲腿彎腰,而蘭瀾一身的累贅,無論是站起來還是手腳并用往前爬都會非常吃力。但就在這時,讓人始料不及,又或者可以說是被張易和南劭兩人疏忽的一環(huán)出現(xiàn)了。張睿陽踩著木板啪嗒啪嗒地沖了過去!張睿陽之前因為貪滑雪玩兒,跑得遠了些,沒跟蘭瀾走在一起,此時見到蘭瀾危險,兩個爸爸又抽不出手來,于是立即回援。與蘭瀾不同,他因為練習五禽戲,又一直不懈于鍛煉,身體平衡力十分棒,至于靈活敏捷的程度就更不用說。哪怕是踩著兩塊大木板子,也跟飛一樣,轉(zhuǎn)眼便在兩只喪尸彎腰去撈蘭瀾時趕到了,然后借滑沖之力躍起,隨身攜帶的匕首果斷揮出。張易和南劭看得面面相覷。得,計劃被自家兒子破壞,還磨嘰什么,趕緊的吧。兩人不再浪費時間,三兩下將剩下的喪尸解決完,往哭得一抽一抽,張睿陽在旁邊安慰都安慰不住的蘭瀾走去。“現(xiàn)在到處都是喪尸,你還是要學會怎么殺喪尸才好,不然再像這次這樣,如果沒有人救,你要怎么辦?”張易嘆氣說。雖說他們是有意想探探她的底,隨時注意著不會真的讓喪尸傷害到她,但她這樣窩囊的表現(xiàn)依舊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我……咳咳……我學!我學!嗚嗚嗚……我就是害怕……沒事兒,我哭一會兒就沒事了,你們別理我……嗚嗚嗚……”大約是知道自己這樣不好,蘭瀾一邊抽噎一邊解釋,最后還背過了身體去。“那天你差點被蟲子吃了都沒哭,今天喪尸都還沒碰到你,怎么反倒哭得稀里嘩啦?”張易哭笑不得,都開始懷疑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欺負人了。“那……那不一樣……咳咳……蟲子是蟲子,喪尸是喪尸……不一樣的……”蘭瀾邊哭邊小聲咕噥。但究竟怎么個不同法,終究還是沒說出來。現(xiàn)在還是早上,離夜宿尚早,哭完,該趕路的還得繼續(xù)趕路。張睿陽都被蘭瀾哭懵了,在他記憶中,最愛哭的是吳子然,但就連吳子然都沒蘭瀾能哭,唬得他小心翼翼地跟在旁邊,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就怕又惹得小jiejie再哭。張易和南劭苦笑著交換了一個眼神,發(fā)現(xiàn)費了老大的勁兒,結(jié)果還是沒弄明白。“再試一次?!睆堃姿伎剂艘粫?,對南劭低聲說。不是說他不通情理,非得把人家小姑娘嚇成什么樣子,而是這姑娘太古怪了,讓人心里沒底。無論是為他們一路的安全考慮,還是以后將人送到某個基地,他們都有責任弄清楚她是不是真的無害。只要確定了這一點,那么她的異能究竟是什么這種事,反而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