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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會傳染人?!睆堃资?。接下來就由最有經(jīng)驗的南劭教她怎么吸收晶核。蘭瀾看著膽小怯懦,但悟性顯然不錯,只聽了一遍,又問了幾個比較關(guān)鍵的問題,便知道怎么做了。兩分鐘之后,她原本還帶著一絲嫌惡的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的神色。“我能吸收!”能吸收有什么用,關(guān)鍵是什么異能?她自己說不清楚,南劭張易就更不可能知道了?,F(xiàn)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確實是覺醒者。然而只是這一點,就足夠她開心的了。就好像一個原本是乞丐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直掛著塊寶貝,哪怕暫時還不知道這寶貝有什么用,但寶貝終究是寶貝,只要肯花時間,早晚能研究出它的作用。無論如何,總比一無所有來的好。于是從這天起,蘭瀾除了手里多了把砍刀以外,最常做的事就是和“家人”在那里討論研究自己究竟是什么異能。至于對她的試探,張易和南劭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倒不是說全信了她的話,而是這樣的試探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因為之后幾天,他們不止一次見識到她在無意當(dāng)中化險為夷的本事。夜宿時踩破朽壞的木制樓梯,卻被墻上支出來的木頭掛住衣服,整個人被懸吊在半空,沒落到樓下去;不小心踩滑摔倒,明明后腦勺是沖著一根斷裂斜立在地上的尖銳鋼筋砸下,結(jié)果一陣狂風(fēng)刮來,愣是將她往旁邊刮了半分,那根鋼筋險險從她耳邊擦過,留下一道擦痕;吃著飯屋頂被雪壓垮了,別人都拼了命才躲過被埋的命運(yùn),只有她傻呆呆端著碗坐在那里反應(yīng)不過來,偏偏除去接了一碗雪外,屁事也沒有……張易和南劭幾乎都要懷疑她的異能是跟運(yùn)氣有關(guān)了。只不過運(yùn)氣也能算異能嗎?而且她的這個運(yùn)氣,說好聽點,是運(yùn)氣好,說難聽點,要不是總遇上這樣那樣的意外,又怎么可能看出運(yùn)氣好來,所以說是好是壞就真的很難判斷了。但不管怎么說,這多少能夠?qū)λ氉砸蝗嘶畹浆F(xiàn)在做出了一些解釋,不再像之前那般如同隔了重重迷霧一樣讓人難以捉摸。而另一點促使他們停止試探的原因就是,同行這么些天,對小姑娘的實力和脾氣心性都摸了個八九分,知道此人無害也就夠了,用不著刨根問底,誰能沒有點秘密呢。當(dāng)然,如果這樣都能看走眼,他們也只好認(rèn)栽。然而就在他們不再去想蘭瀾身上的古怪的時候,這一天,正趕路中的她卻突然停下,扭頭看向某個方向,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怎么了?”注意到她的異常,張易身形微滯,問。“那邊……很難受?!碧m瀾遲疑著說。“什么?”張易有點沒聽明白,但目光還是跟著看向了她所指的方向。南劭牽著張睿陽也停了下來。因為路況種種問題,他們早就偏離了高速,此時正走在云東通往鄰省的老公路上。這一段路路況還行,沒有廢棄車輛和游散喪尸擋路,積雪也沒別處深。按常理推斷,應(yīng)該是有人經(jīng)常來往的,附近說不定有個幸存者聚居地。蘭瀾所看的方向是一條岔道,隔著茂密的變異林,隱約可以看到一小片高低起伏的自建房。在公路的兩邊,這樣的自建房隨處可見,所以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那邊讓我不舒服?!碧m瀾斟酌了一下用詞,盡可能準(zhǔn)確地表達(dá)出自己的感覺。張易與南劭交換了個眼神,追問:“你是不是感覺到了危險?”如果是有危險,他和南劭沒理由一點感覺都沒有。蘭瀾搖了搖頭,想說什么,卻又覺得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不是……就是很難受……特別難受!”“我去看看?!蹦羡空f。與其在這里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過去查看一下。沒事當(dāng)然好,如果真有什么問題,也方便他們對她的能力重新做出評估。張易沒意見。對于南劭的實力他還是很放心的,假如有危險,不說對不對付得了,逃跑完全不會有問題。南劭是走路過去的,因為隊伍里有女孩子在,變身不方便。但走路他的速度也不慢,只等了十幾分鐘,他便已經(jīng)轉(zhuǎn)了回來。“什么情況?”張易見他臉色不是很好,心不自覺提了起來。南劭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回答:“那邊是一個幸存者聚居地?!?/br>“是嗎?”張易精神不由一振,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南劭接下來的話卻如一盆冰水當(dāng)頭潑下。“但是被襲擊了,沒留一個活口。應(yīng)該就是這兩天的事。”蘭瀾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張易看了她一眼,說:“一起去看看。”蘭瀾的臉更白了,眼里露出恐懼的神色,她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不去,囁嚅許久,卻一字也沒能吐出來。那片聚居地離公路并不遠(yuǎn),就五六百米的樣子,有一條三米左右寬的小路將其與省道連通。因為大雪覆蓋,又有變異植物相隔,這條路時隱時現(xiàn),但沒有完全斷絕。走到近處,他們才看到那一片自建房的外面圍了圈簡陋的土墻,一扇防盜鐵門裝在土墻上,看上去有點小家子氣。此時鐵門敞開著,一具只剩下半邊身子的尸體趴在那里,身上的雪已經(jīng)被南劭拂掉,被凍得硬梆梆的,仍保留著死時的驚恐和絕望。胸腹腔敞開著,內(nèi)臟落了一地,同樣被冰雪保存住了最初的形狀,另一半身體則不知所蹤。張易蹲下身去仔細(xì)察看。身后突然傳來嘔吐的聲音,回頭一看,卻是蘭瀾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在那里干嘔。想了下,他沒出聲安慰,而是回頭繼續(xù)檢查尸體。張睿陽看看尸體,又看看蘭瀾,似乎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yīng)。作為一個親手不知道殺了多少喪尸,還從喪尸大腦里掏過尸晶的小孩來說,那具尸體除了新鮮點以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你生病了嗎?”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原因了。蘭瀾捂著嘴連連搖頭,不敢再回頭看一眼。張睿陽撓了撓小腦袋,更加不明白了。“是被很大的力量直接撕成兩半……”那邊張易得出結(jié)論,“大腿處有手指壓痕,根據(jù)壓痕的大小,初步判斷兇手的體型應(yīng)該超過兩米?!?/br>一邊說著,張易一邊用手刨開周圍地上的雪,然后在鐵門里面五米左右的地方找到了他想看到的巨大腳印殘痕。“有可能是變異人,或者變異喪尸?!蓖ㄟ^腳印,他得出結(jié)論。至于正常人類這個選項,他持保留態(tài)度,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性太低。一是這么高大的體型在正常人類當(dāng)中十分的罕見,二來就是除非心理極度變態(tài),又或者有深仇大恨,不然不會這樣殺戮同類。在不遠(yuǎn)處,他找到了另外半具尸體,于是將兩者并在了一起,收攏內(nèi)臟,放到圍墻里面的空地上。南劭過去幫忙。蘭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