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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指勾下墨鏡,露出那雙深邃清亮的黑眸,眼神依然極具侵略性。 許漁彎下腰徐徐靠近,逼視著她,嘴角彎起: “小姑娘,昨晚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br> 果然! 郗西心里咯噔一下。 “一聲不吭地就放我鴿子,嗯,學壞了?” 怎么辦怎么辦…… 呼呼~別緊張,冷靜下來,這里是學校,他不敢亂來的…… 意識到這點,郗西找回了些許勇氣,拽緊書包帶子,微微抬起眼直視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解釋道:“抱歉,昨晚我臨時有事……然后,走之前忘了跟你說了……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許漁耍夠了帥,又把墨鏡掛回領口,目光從校道周邊巡脧而過,隨后停在了某處,眸中笑意漸漸擴大,染上了眉梢。 “我記得好像有句詩是這樣說的,‘為誰風露立中宵’。我可是為了等你,在體育館門口吹了幾小時的風,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昨晚一整夜都沒睡好。你要是不請我喝杯咖啡,都說不過去了?!?/br> 他一字一頓,說得極慢,帶著點刻意的撩人。 郗西理虧,語氣不自覺軟了三分:“好、好呀,你想喝什么?” “就……那間咖啡廳吧?!痹S漁故意拉長語調(diào),忽而指了指不遠處,笑瞇起眼睛。 郗西:…… 果然不是什么單純的兔子! 下次遇見顧笙,一定要糾正她的比喻。分明是一直披著兔子皮的狐貍,狡猾得要命! 咖啡廳坐落在湖中心,從這里過去,需要經(jīng)過一座木橋。郗西怕被不知情的人誤會,特意邁大步子,加快了速度,稍微領先許漁幾步。 許漁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緊跟在她身后。 不管郗西走得多快,步履多急,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著兩步遠。 許漁臉上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愉悅,眼神像張溫柔的密網(wǎng),將郗西籠罩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視野里。 突然,許漁閃電般伸出手,拽住郗西外套上的兔子耳朵。 “?”郗西停下腳步,頭順著力道,微微往后仰。 許漁唇邊的笑弧加深,慢慢俯下身,湊近郗西耳邊,輕笑了聲:“小迷糊,看路?!?/br> 郗西的耳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 郗西捏住紅得幾欲滴血的耳垂,踉蹌了下才轉過身,眼神不自然地朝左右亂撇。 “謝、謝謝?!?/br> 許漁保持著這個姿勢,挑眉,道:“不客氣?!?/br> 郗西心跳陡然加快,手指無意識地扣在一起,扯啊扯…… 許漁看著眼前的耳廓由淡粉變?yōu)橥t,心情頗好,在腦海中吹了聲口哨。 多么美好的一天~ 感謝郗言,感謝楊教授,感謝迷路的自己。 許漁放了手,直起背脊,目光在郗西白里透粉的皮膚上流連幾秒,隨即不舍收回,玩笑道:“可別想耍賴皮啊。” “才不會。”郗西小小地嘀咕了聲,再次走在許漁面前。 許漁扯了下嘴角,還是方才那副懶散的模樣,抬腳跟上。 郗西走了幾步,緊接著就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勁。 為什么自己走得那么努力那么辛苦,他輕輕松松的幾步就趕上了! 郗西看了眼對方的腿,默默淚流滿面。 這世界對短腿的妹子太不友好了(T ^ T) 許漁短促地笑了聲:“怎么,后悔了?” 郗西撅了下嘴,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猶豫了幾秒,回頭低聲詢問:“你先上二樓,想喝什么?我?guī)湍泓c?!?/br> 他剛拿了獎,代表曲目還在排行榜第一的位置待著,儼然一顆音樂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搞不好店里有人會認出他來。 所幸早晨的咖啡店比較冷清,整個二樓只有他們一桌客人。 郗西上樓的時候,許漁正托著下巴,百般聊賴地打量著店里的擺設。 暖光熹微,朦朧光影。 他在那坐著,就是一道風景。 那種心尖發(fā)麻的感覺又來了,郗西掐了下手心,穩(wěn)了穩(wěn)心神,在他對面落座。 卡布奇諾和黑咖啡先后放在兩人面前,服務員臨走前多看了許漁幾秒。 郗西有點緊張:“她是不是認出你了???” 許漁倒是無所謂,將黑咖啡移到自己手邊:“認出來也沒關系,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br> 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郗西還是覺得惴惴不安。 顧笙和郗言一直沒有公開戀情,原因就是樂隊現(xiàn)在處于上升期,隊員鬧緋聞對事業(yè)或多或少有影響。 他是主唱,更應該注意這點的吧? 許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眉頭霎時便皺了起來。 郗西這才反應過來,磕巴了一下道:“那、那是我的……” “你不嫌苦???”許漁蹙著眉咽下。 “沒……我準備提神用的?!臂鲄葏鹊馈?/br> 許漁挑眉:“放我鴿子,心里過意不去,所以失眠了?” 郗西:…… 內(nèi)心戲超多。 她抿著小酒窩,甜甜一笑,權當默認了。 許漁笑意愈深,手指微動,把剩下那杯卡布奇諾緩緩推了過去:“獎勵你。” 郗西低頭,心形拉花漂浮在杯里,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許漁聲音里含著笑腔,音質(zhì)沉沉: “我的心。” 他這借花獻佛的舉動做得可真熟練!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條內(nèi)心戲超多的魚<?)))><< 寫的時候心態(tài)不怎么積極向上,怕說錯話。這篇文會盡量回復連載期間的每條評論,謝謝大家^_^ 看文愉快,么么噠 ☆、江子越 輕柔的鋼琴聲舒緩地流淌著,空氣中飄散著薰衣草淡淡的香味。 郗西動了一下手指,從許漁手中接過白瓷杯,溫熱的溫度透過杯壁,傳到她指腹的皮膚。 “謝謝?!彼蛄讼麓剑首麈?zhèn)靜地開口。 眼神卻飄忽著,不敢與許漁對視。 許漁勾了一下嘴角,氣定神閑地攪弄著自己那杯看起來就十分苦澀的黑咖啡,動作慢條斯理,一看便知道心情很好。 郗西望著杯中那顆心,實在難以下嘴,又不好意思動手破壞,只好捧住瓷杯,垂眼盯著拉花出神。 許漁將黑咖端到嘴邊,不經(jīng)意瞄了她一眼,上翹的嘴角幾乎要咧到耳際——嗯?不舍得喝??? 郗西聽見咕嚕的一大聲,聞聲望去,只見許漁杯里的液體轉眼間就見了底,一瞬間竟能感同身受似的,喉頭隱隱苦澀,愕然道:“你不是說苦嗎?”還一口悶了半杯…… “苦嗎?”許漁笑得眼尾都彎了下去,嘴角的弧度翹得老高,“我覺得很甜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