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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伸伸下巴,“是吧。” 仲父依舊拉不下臉來,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 仲母看了,說:“行了你就別裝了。不知道誰白天知道兒子要回來高興得都要跳起來了?!?/br> “……” 仲父:“我來看看有什么菜。” 作者有話要說: 待會還有一章,但是肯定晚,所以明天看~吧唧 ☆、chapter16 三人吃過飯,仲澤言和仲父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正是晚間新聞,兩人都沒怎么講話。 新聞結(jié)束以后,仲父輕咳了兩聲,問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修字畫?!敝贊裳哉f:“老工作了。” “不會膩?”仲父反問。 “您當海軍時,不也不覺得膩?” “呵?!敝俑篙p呵一聲,轉(zhuǎn)頭默了默,拍拍仲澤言放在膝蓋上的手,哼了幾句跑音的京劇,背著手上樓睡覺了。 仲母洗好碗筷出來,站在沙發(fā)后邊,拍了拍仲澤言的肩膀,溫聲道:“趕路累,早點上去休息。明天mama給你做你愛吃的綠豆粥?!?/br> “謝謝媽。”仲澤言站起身,正準備上樓,仲母又叫住他,道:“對了。這幾天有時間還是在家里坐坐。知道嗎?” “我會的。”仲澤言點點頭,然后又走向前,傾身抱了抱仲母,手掌輕輕撫她的背?!澳阋苍琰c休息?!?/br> 第二天一大早仲澤言就出去了。 這幾日溫度下降的厲害,寒風呼呼地吹,聽說再過幾日,就要迎來北宜的初雪了。 仲澤言坐上出租,徑直到教授家樓下。他去買了一些水果點心,然后雙手插兜,往四樓走。 老教授一生清貧,住的地方是極其有年代味的小棟房子,樓道非常暗,欄桿上、門上貼滿了小廣告。 他的兒女曾經(jīng)多次要求他搬過去跟孩子住在一起,他覺得麻煩。而且從工作開始就住這里,有感情了,跟孩子們住一起也不習慣,就拒絕了他們的想法。 兒女也無奈。 老教授喜歡收集古字畫,也喜歡修復古字畫。雖然人年紀大了,但眼神很清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退休以后,他把自己的家布置為工作室。這里安靜,綠化不錯,確實是個修字畫的好地方。 仲澤言到的時候,老教授剛吃過早飯,坐在老人椅上聽京劇。 他進門,將點心放在桌上,跟老教授抱了抱。 “老師,好久不見了?!?/br> “小仲啊?!崩辖淌诶氖郑活D,開口滿是責備,“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不小心?” “老師,沒大礙的。別擔心?!?/br> “你說說你,你知道不知道對我們這行人來說,這雙手有多重要?你倒好,怎么弄傷的,眼中不嚴重?” “不嚴重。”仲澤言說得十分云淡風輕,朝他笑笑說:“我們直接開始吧?!?/br> “那行吧?!崩辖淌趪@了口氣,帶仲澤言去了后面的房間。 這個房間是教授的工作室,里面的陳列就跟博物館一樣。修復好的文物都被放在透明的玻璃柜裝起來,整齊地擺在靠墻的桌上。 教授帶他往里走,最后一張桌子上,一副只有上半部分的書法映入眼簾。 “怎么只有一半?”仲澤言問。 “據(jù)說是出土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苯淌诜隽朔鲅坨R。 “看一下,你能做嗎?”老教授問。 仲澤言低頭,拿起旁邊的放大鏡仔細端詳。 字體是草書,不拘章法,筆勢流暢;紙張受損嚴重,幾乎到了碰都碰不得的地步,局部地方還有暈染、缺失。 總之銹跡斑斑,復原難度很大。 更何況沒有下半部分,不知道是那位大家之作。先找到起筆落字的人就很麻煩。 “是今草?!边^了一會,仲澤言從桌上抬起頭來,將放大鏡放到一邊,問老教授:“人給你多少錢?” 老教授敲敲他的腦袋,鼓起兩腮說:“這是博物館人送過來的。你說多少錢?” 仲澤言抿抿唇。 老教授站在一邊,有點急切。這東西要是修復出來,不知道有多漂亮,他問:“怎么樣?” 仲澤言摸著下巴,略一思索了一會,道:“我試試吧。” 他現(xiàn)在手上有傷,沒辦法親自動手。而來動手前,最主要的任務便是找到這副書法的作者。仲澤言才能根據(jù)筆者的筆風來進行描繪填色。 他告別了教授,回到家就把自己關(guān)在自個兒的書房里查找資料,一坐就是一整天。 *** 談姝結(jié)束完在火鍋店的兼職,領(lǐng)了工資,在超市買東西。 適逢周日,超市人滿為患,她推著小車,排了老半天的隊才到結(jié)賬。 走到柜臺,她在看上面的口香糖,左選右選,挑了一個粉紅色的丟進購物車。 “鼻炎的話,吃薄荷味比較好?!鄙砗罄洳环纻鱽硪粋€聲音,談姝回頭去看,吳緣就站在她身后。 她朝談姝笑了笑,“逛超市?” 談姝先是一怔,隨即認出她來,“吳醫(yī)生,你也來逛超市啊?!?/br> 吳緣點點頭,看她購物車里的一大堆重口味食品,啞然一笑,問:“鼻炎好完了,敢吃這些東西了?” “唔,那些是幫我室友買的。”談姝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口味清點的?!?/br> 到她結(jié)賬,談姝將東西都放進購物袋里,準備朝她擺手再見時,吳緣叫住了她。 “正好我去你學校那邊找我朋友。我送你回去吧?!眳蔷壙焖俳Y(jié)完賬,提了袋子走到她面前來。 談姝注意到她買的好像是牛排飲料還有一些青菜,她頓了頓,吳緣口中的朋友難道是仲澤言。 “你說的是仲老師?”談姝脫口而出,“他不是去出差了嗎?” “你認識他?”吳緣明顯一愣,回味她剛才說的話,“老師?” 吳緣上下打量了談姝一番,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微妙。 談姝解釋說:“仲老師之前在我們學校實習過?!?/br> 吳緣記得仲澤言是有那么一段支教的經(jīng)歷。默了默,點點鼻尖,說:“他出差了?” “對?!闭勬c頭。 按理說,仲老師和吳緣是朋友,沒理由不知道仲澤言出差的消息,除非他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聯(lián)系了。談姝在心里思考兩人的關(guān)系來。 是朋友間鬧矛盾了? 仲老師曾說過,他沒有女朋友,所以眼前的這個女人,最多是他的好朋友吧? “什么時候走的?”吳緣又問。 “昨天還是前天的樣子。我也不太清楚?!闭勬瓝u搖頭。 吳緣神色有點沉,她又掃了談姝一眼。 她這個年紀的學生,臉上稚氣未退。談姝長得好看,唇紅齒白的,臉很小,看得人想上去捏一把。 后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