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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竇煜霖對她的包養(yǎng)要求很可能不是為了麻痹親叔叔的幌子而是他的真實想法。 這讓夏晚晚無法接受。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疑問 夏晚晚心情不佳,黎川亦然。 送人東西,卻不見人開心歡喜,他感到非常挫敗。 原來送禮最重要的并不是送的什么,而是送禮的人是什么人。 夏晚晚所有的開心快樂,都基于“這個禮物是竇煜霖送的”的前提下,而不是“這個禮物我好喜歡”。 他強作歡顏,心卻一截一截涼透。 尚弦說的果然是對的,等一切塵埃落定了說都是這樣的結果,如果再早一些告訴她,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這個時候。 夏晚晚喜歡不喜歡他,是她的個人感情選擇,但是不讓她身陷虎口,卻是他作為朋友的應盡之義,關于竇煜霖這個危險人物,他有必要提醒她。 “也是我沒說清楚,才讓你誤會。” “不是的。我……”夏晚晚咬唇,“問過他,他沒有否認?!?/br> “嗯?”黎川一頓,隨即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問過他?他承認了?” 萬鈞的人沒有跟得太近,夏晚晚同竇煜霖在電話里說的話,沒有逐字逐句記錄在案,只知道倆人膩歪,大概是在說情話。情話多扎心,黎川才不聽,就沒讓他們錄音。 話開了頭,后面的事說得就順暢了起來。 夏晚晚微低頭,抬眼看他:“對。” 她自重生以來,向來都過得順風順水,就連跟竇煜霖的事,也自認沒有跑偏,卻沒想到這件事不僅跑偏了,還跑得直接脫了軌。 她一腔疑問不知要向誰說,本也不該跟黎川說,但是他可靠的樣子近在咫尺,又有上輩子的記憶作底,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心里的話就這么自然而然流露出來了。 話說出口,夏晚晚心頭略松。 從前不知道黎川的背景,如今看他似乎出身、人脈都不錯,他又一心喜歡自己,不會害自己,跟他說說煩惱,應該……沒什么的吧? 黎川沉吟片刻,試探道:“你……為什么認定這些事是他做的?” 因為他是我前世的丈夫! 但這話不能說,夏晚晚只得含糊道:“我相信他嘛……” 黎川敏銳問:“你從前就認識他?” 夏晚晚沒說話。 從前就認識?算是吧。 只不過是上輩子。 早就認識?什么時候?他怎么不知道? 想到萬鈞調(diào)查的結果,黎川心中生疑,面上卻不露聲色:“原來是這樣。不過,也許人會變呢?” 夏晚晚心中一動。 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也不可能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真要說起來,這輩子的竇煜霖肯定不是上輩子的竇煜霖,更何況世上唯有變化永遠不變,時光永遠無法倒流,她也所謂的重生,只不過是穿越到平等宇宙里罷了。 重生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她自然是不敢跟別人說的,唯有少年好友許卉略知一二,而且也不是無緣無故告訴她的,是因為許卉有一個同樣重生的meimei。 想到這兒,夏晚晚感覺有冷汗從背心里冒出來。 許卉的meimei重生了之后做的事情她雖然不能每件盡知,卻也大概知道一些的。 她就是典型的只死板地按著上輩子的所謂記憶,所謂事實來過這輩子,結果輸?shù)靡粩⊥康亍?/br> 她和許卉的meimei一樣,改變了記憶中事件的所有人、所有事,其實這輩子,跟上輩子,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趺催€能拿上輩子的老眼光看事情?又或者,所謂的“上輩子”不過是她的南柯一夢? 夏晚晚臉色連變數(shù)變,額際有汗水凝出,順著鬢角往下滑,黎川看得目不轉睛,想變成它。 但他強作鎮(zhèn)定,硬是移開視線,關切問道:“晚晚,你怎么了?臉色好難看,是哪里不舒服嗎?” 夏晚晚抬起頭來,聲音幽幽:“也許你說得對。” “什么?” “人是會變的?!备螞r,都不是同一個人了。 夏晚晚話里指的是竇煜霖,黎川有些欣慰她終于不再盲目相信他人,又有些酸溜溜的——他與她相距這么近,卻一直在談論別的男人。 他垂眸,將吃食往她那兒推了推:“食物能令人開心,多吃點兒?!?/br> 夏晚晚略沾了沾:“不吃了。夠了。” 她今天已經(jīng)大吃一頓,不能再吃了。 黎川沒再勸。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終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更何況竇煜霖本身并非完美無縫,只要夏晚晚并不再盲目相信他,他總會露出破綻。 今天說得夠多了,黎川轉移了話題,跟她說起學校的事。 聽他提起自己的老師,夏晚晚的神色也和緩愉悅起來。 前世今生,她最感謝的,就是這個老師了。她教她許多,就算重生前她那么不求上進,也沒對她惡言相向,從來都和顏悅色,是一心希望學生們都能好好的。 又過了一會兒,夏晚晚往窗外看了一眼,黎川知趣地說:“快九點了,我送你回去吧?!?/br> 夏晚晚剛想說不用了,她叫司機來接就好。 黎川就暗露傷感地看著她:“就讓我送吧,你現(xiàn)在要叫司機,等他過來也挺麻煩的?!?/br> 夏晚晚心中一軟,點點頭。 二人前后腳走出來,黎川熟練地打開后座車門,夏晚晚滿懷歉意,卻在心底有種異樣的滿足感。 上車坐好,她又為剛才的滿足感感到羞恥。 她垂下眼皮,羽睫輕顫,重生前的記憶排山倒海般洶涌而來。 那時她跟黎川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經(jīng)過了熱烈追求,和剛開始三個多月的嘗試交往,互相試探,二人的相處方式慢慢趨于穩(wěn)定,彼此性格上的缺陷也慢慢暴露出來。 她像所有自恃美麗,則則踏入愛情的姑娘一樣,有些作,黎川一開始覺得她嬌俏可愛,慢慢的就有些沒了耐性。 “說好了五點在東校門匯合一起去吃烤rou,怎么這個點才來?” 站成化石的夏晚晚遠遠看到一身球衣的黎川過來,沒好氣地大聲質(zhì)問。 黎川臉上歉意的笑臉瞬間凝固:“打球忘了時間。也就半小時,我平常等你的還少?” 作者有話要說: 補齊 ☆、搬家 那時的夏晚晚自然是氣得要命,撂下一句“你自己吃吧!”扭頭就走。 走了幾步,她慢慢放慢速度,側耳聽身后,卻沒有任何腳步聲,黎川根本沒有追上來的意思,心中怒氣又起,加快速度走回宿舍,衣服都沒換,妝也沒卸,隨意蹬掉鞋子就撲在床上生悶氣。 快六點了,舍友們大多都在食堂里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