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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樣都玩夠了,殷野白是否有膩味的想法,委實很難說。蘇恒遲疑中就沒有即刻答話,臉上隱隱有些尷尬。所幸殷野白也體諒他接二連三遭受的偏見指責(zé),并未誤解他此時的猶豫,見他沒有即刻答應(yīng),非但沒有不悅,反而有些心疼,摸著他臀rou的手也慢慢移到他的背心,輕撫摩挲著安慰:“早些休息也好。陪我吃頓飯吧?待會兒讓葉霜青陪你回去。”殷野白在這種事上也變得如此溫和,反倒讓蘇恒越發(fā)不舍,他被自家愛人溫?zé)嵊辛Φ拇笫置霉穷^發(fā)酥,其實也有些想讓殷野白弄弄他青澀的屁股??墒?,畢竟殷野白的身體重要。年輕人輕狂貪歡是風(fēng)流,他和殷野白加起來快兩百歲的人了,當(dāng)然不能做不節(jié)制的事。他心中有一個隱隱的念頭,又不好意思即刻說出來,只點頭說:“好?!?/br>二人一同起身,殷野白本想讓李蔚進(jìn)來伺候更衣,被蘇恒氣鼓鼓地阻止了。殷野白今天才剛剛吃了一回葉霜青的醋,終于有點明白蘇恒見著李蔚的心情,看著蘇恒啪嗒啪嗒踏著拖鞋去他的衣櫥里找用餐的衣服,想著是不是也和蘇恒解釋一句?他其實是個一心一意的人,以他的身份地位,身邊多幾個人伺候?qū)嵲诓凰闶裁聪∑媸拢皇撬苌僭敢庹垓v,一旦對人動了真心,就沒法再分心去愛另一個了。蘇恒,那是他上輩子就求而不得的人,暴發(fā)戶才一朝得手轉(zhuǎn)眼就丟呢,像他這樣出身皇室的貴人,歷來懂得惜福。蘇恒埋首在他衣櫥里翻了好半天,終于折騰出一套他曾經(jīng)見過殷野白穿過的款制,又踏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回來。殷野白不是離了下人衣服都不會穿的弱智,他自己穿衣服,蘇恒偏偏要跟在他身邊幫著理理衣領(lǐng),順順褲腳,模樣特別殷切。這也罷了,殷野白才剛好扣上內(nèi)襯衣上的梅花銀扣,站在他右手邊幫他扯衣擺的蘇恒就湊了上來,無賴地抱住了他的腰,小聲哼哼:“阿白……”殷野白身體虛弱不是說假的,勉強(qiáng)站著不倒而已,不過他慣會裝樣子,蘇恒也看不出一絲不妥。此時被蘇恒突兀一抱,雖只壓了半個身體的重量,殷野白卻依然站不穩(wěn),左膝一軟整個人就朝著旁側(cè)倒了下去。這動靜嚇得蘇恒慌忙想要起身,他的身體卻沒有那樣逆天的反應(yīng)和力量,殷野白一倒,腳橫著絆住了蘇恒,讓蘇恒也失去重心跟著倒了下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殷野白的身上。蘇恒幾乎都摔懵了,慌忙從殷野白身上爬起來,伸手去扶給自己做了rou墊的年長愛人。“阿白,你能動嗎?哪里疼?不不不,你先別動,阿白,你笑一笑?”蘇恒緊張地問。殷野白一時沒明白他鬧什么名堂,才摔了一跤這小子竟然讓他笑,腦子抽了么?他不笑時模樣有些兇狠,蘇恒卻更緊張了,小心翼翼地說道:“阿白,你把手往上抬……”殷野白突然就明白蘇恒是擔(dān)心他摔中風(fēng)了,感動之余又有些心塞,他到底是比這小子年長了二十歲,他風(fēng)華正茂,自己卻垂垂老矣?!抢狭税 _@個念頭讓他心情有了一時的沉寂,推推蘇恒壓著他的手,吩咐道:“扶我起來?!辈皇撬撊醯狡鸩粊?,是蘇恒緊張兮兮地按著他不許起身,以這個角度姿勢別扭地堵著,他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蘇恒見他不是玩笑,忙伸手扶他,仍舊有些擔(dān)心:“要不讓醫(yī)生來看看……”殷野白搖頭道:“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你去外邊,讓李蔚拿藥箱來。”聽說要拿藥箱,蘇恒才意識到他或許摔傷哪里了,這時候也顧不上和李蔚吃醋了,連忙把殷野白扶回躺椅上坐著,匆匆忙忙掀開簾子喊人。在外待命的李蔚聞言也吃了一驚,即刻提了藥箱進(jìn)來。屋內(nèi)蘇恒已經(jīng)幫著殷野白把褲管挽了起來,膝蓋果然磕了一片,腿上也有擦傷。李蔚顧不上行禮,拎著藥箱上來跪下小心翼翼地幫著處理傷口,蘇恒就眼巴巴地看著。收拾好腿上的傷后,殷野白又解了上衣讓李蔚察看肩背。他摔倒時不意絆倒了蘇恒,他畢竟是常年習(xí)武練氣身手矯健,雖虛弱無力,卻在摔倒之前趁勢調(diào)整了姿勢,讓肩背著力,將蘇恒抱在了懷里。肩背上難免就帶了傷。蘇恒鬧不懂是怎么回事,自幼習(xí)武的李蔚一眼就看明白了,眼眶微微發(fā)紅。裹好傷后,李蔚手腳麻利地服侍殷野白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低眉順目地退了下去。蘇恒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他不單害殷野白摔了跤,還把殷野白當(dāng)減震墊用了一回,殷野白摔得滿身是傷,他倒是只記得摔在殷野白身上溫暖厚實的感覺?!饺绽镞@位親王殿下掉一根頭發(fā)絲都有人要挨板子,面對著自己闖出的大禍,他心痛之余,更多的還是惶恐與害怕。殷野白肯定不會一生氣就把他拖出去暴打一頓,依照這位疼寵人的方式,恐怕一個責(zé)怪的眼神都不會有。蘇恒害怕的是,自己老這么笨手笨腳做事不得體,一次兩次還好,積少成多也會讓殷野白開始厭煩。你怎么會蠢成這樣啊!蘇恒心中懊惱地吶喊,幾乎想要抽死自己。殷野白果然提都不提這回事,牽著蘇恒的手,往外室走了出去。殷野白寢宮主殿的餐室就設(shè)置在正殿西側(cè),沿著廊道過去不到兩分鐘就到了。想來殷野白基本都是定點兒吃飯,他與蘇恒上桌沒多久,侍長李蔚就領(lǐng)著人將餐點一碟碟送了上來。殷野白吃東西講究卻不奢費,只要食材新鮮干凈,烹制精心,四菜一湯一羹就行了,因為蘇恒也在,廚房額外多加了二葷一素兩道菜,份量有限,吃得也不拋費。云臺宮膳房的手藝與云朵那是一脈相承,蘇恒吃得很習(xí)慣香甜,倒是殷野白飲食艱難,隨意吃了兩口菜,喝了半碗湯就放了筷子。蘇恒看著著急,可他不是醫(yī)生,著急也沒用。想勸殷野白多吃一點兒吧,這位明顯不是不肯吃,是腸胃太弱無法吃太多。站,站不穩(wěn),吃,吃不下,蘇恒與殷野白相處不過幾個小時,就看出殷野白的身體遠(yuǎn)不如他所安慰的那么好。蘇恒心中原本有個yin邪的游戲想要和殷野白提議玩耍,此時卻連想都不敢想了。飯后就有蘇恒沒見過的秘書進(jìn)來,低頭和殷野白匯報什么事情,眼看著天都黑了,殷野白卻在此時處理公務(wù),蘇恒即刻明白下午殷野白是刻意撥了時間見自己,先前說吃了飯休息一會兒再陪他云云,就是想把事做完了再和他溫存一番。若不是知道殷野白身體實在很不好,心軟成一片的蘇恒幾乎都要忍不住說留下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xù)待下去,否則,他一定會忍不住變成中禍害貴人的小妖精。“白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