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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身后的助理卻沒有像前一次一樣為自家藝人的無禮道歉,蘇恒發(fā)現(xiàn),向晴好像換了個助理?在前世,向晴和蘇恒關(guān)系不錯,合作過三部電影,蘇恒息影之后,向晴也幾次出演他投資的電影,算得上是圈內(nèi)的紅顏知己。蘇恒記得很清楚,向晴的助理是她的表妹,忠心耿耿照顧了她幾十年,怎么會突然換了?別人的事蘇恒稍微詫異一下也就過了,他化好妝換好服裝,下車時,副導(dǎo)演黎炅已經(jīng)在外邊等著了。“哎小蘇,你這是好徹底了?聽說你和葉先生都得了急性腸炎,還是胃炎?大伙兒都想去探望探望你,這不……”黎炅滿臉親切地進行了慰問,順便表示了一下不是劇組不管你的死活,實在是你家門第太高進不去,“楊導(dǎo)還在A1區(qū)拍著呢,你的戲……我看看,預(yù)計時間是現(xiàn)在,不過,那邊拍攝出了點……你懂。要不你先拖車上休息一會兒?到點我讓人來接你?!?/br>八成是楊奕那邊又開始摳細(xì)節(jié)了,蘇恒當(dāng)然很懂。云臺宮給他拼湊的第一部電影的演出陣容是非??鋸埖?,一個華而不實的花瓶都沒有。因為演技太爛導(dǎo)演發(fā)飆的情況不可能發(fā)生,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導(dǎo)演拍著拍著有了新想法,于是就一點點地?fù)浮?/br>一般而言,蘇恒的戲都是最先拍的,劇組地位很明朗直觀。不過他臨時復(fù)工來得又晚,導(dǎo)演見縫插針也不是不可理喻。蘇恒點點頭,笑道:“好。隨時待命。”黎炅點頭哈腰把他送上拖車,見他拖車多日沒有啟用,水都是涼的,又讓后勤組給他送了熱水和點心,雖說點心明顯是早餐用剩下的,蘇恒仍是足感盛情。拖車?yán)?,蘇恒懶洋洋地趴在沙發(fā)上,屁股上的傷雖然早已愈合落了痂,他還是很小心地避免久坐。他沒有看劇本,歪著頭擺弄手機相冊,里面都是殷野白的照片。按照安保規(guī)定,殷野白的照片是不允許隨意拍攝的,這段時間蘇恒和殷野白膩膩歪歪處得更甜蜜一些,他說想拍幾張照片放手機里隨時看看,殷野白沒答應(yīng)卻也沒有反對,這就是默許的意思了,蘇恒立刻化身拍照狂魔,隨時隨地都在偷拍,甚至拍了幾張相當(dāng)私密的照片,殷野白也只是裝作沒有看見。拖車?yán)飫e無他人,門口還有云朵坐鎮(zhèn),所以蘇恒放心大膽地看著手機相冊,將殷野白的照片頭部放大,傻兮兮地對嘴親一口,還幼稚地戳殷野白的胯下和屁股,暗中想著諸如:如果我偷襲阿白的大唧唧他不會跳起來之類的絕不敢當(dāng)面意yin的傻問題。照片看著看著,蘇恒就有些想入非非了。殷野白身體雖然不好,欲望卻是一直都在的,只是顧忌著蘇恒屁股上的刀口,這么多天始終沒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做過一次。蘇恒鬧著要復(fù)工,臀上的細(xì)痂也確實落了,殷野白才放他出來工作。別的事當(dāng)然也說好了:今晚回去要zuoai。感覺到身上稍微有些熱,蘇恒趕緊放下手機不再想自家愛人,甜蜜之余又有些羞恥,真是……越來越?jīng)]出息了。大白天人都不在面前,自己竟然光用想的就忍不住動情。正在鎮(zhèn)定中,敞開的拖車窗戶突然砸進來一個土包,蘇恒下意識地翻身躲避,他原本做形態(tài)管理時身手就靈活,跟著葉霜青學(xué)射擊時,體術(shù)上也順便學(xué)了兩手,饒是如此,猝不及防之下,他仍是被揚了一身沙子,細(xì)細(xì)的沙土順著領(lǐng)口掉進了衣服里。他此時穿的是戲服,隨意套了件外套,戲服顏色淺,被沙土一砸就是一坨印兒。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一道纖細(xì)的鐵灰色身影就從眼前擦過,離弦箭矢一般從拖車的長方形窄窗里射了出去。蘇恒一直知道云朵功夫不錯,卻也沒想到她會這么靈活,目瞪口呆地站起來,窗外云朵已追上了一個穿著灰色帶帽衛(wèi)衣的身影,狠狠一腳踹上背心,那人立撲。看云朵那兇狠勁兒蘇恒很怕她把人打死,他從窗戶探出頭去招呼:“別打別打!”云朵這才收住打算狠狠敲人的手肘,膝蓋死死卡住了那人頸項。蘇恒有些無奈,匆匆下了拖車往云朵那邊跑,他在車上吼那兩聲驚動了附近的人,和他拖車在一起的都是劇組里比較有身份的主要演員,有派了助理出來看的,也有親自出來問情況的,蘇恒簡單解釋了兩句,還是怕云朵弄死人,穿著拖鞋啪嗒啪嗒趕緊跑過去。——于是,他背后跟了好幾個看熱鬧的閑人。蘇恒趕到時,云朵已散開手掌拍了那人腦袋好幾下,那倒霉鬼額頭被拍得不住磕地,這一塊恰好都是硬邦邦的水泥地,沒兩下那人就被磕得暈頭轉(zhuǎn)向、額頭沁血。蘇恒連忙阻止道:“別打別打,問問怎么回事,也許是個意外?!?/br>就算是意外砸了個土包又剛剛好掉進蘇恒的拖車?yán)?,也不會意外到這人半點遲疑沒有撒腿就跑。很顯然,這就是刻意所致。云朵認(rèn)真地說:“蘇先生,我正在問他?!闭f著,又是一巴掌拍在那人腦袋上!那人額頭砰一聲磕在水泥地上,砸出一小攤血花,這殘暴程度驚得蘇恒與他背后那群閑人都下意識地縮頭。蘇恒忙道:“你把人砸暈了他恐怕也不記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快把人放了?!?/br>云朵皺眉道:“這件事很奇怪。蘇先生,我得通知侍衛(wèi)處的人來一趟?!毖韵轮?,放人是絕不可能的。蘇恒大概也知道這件事不是意外,但人家就砸個土包而已,至于通知侍衛(wèi)處來領(lǐng)人么?殷野白隨行的侍衛(wèi)都有執(zhí)法許可,名義上可以擊斃所有危害云臺宮親王安全的可疑人等,有了這一層執(zhí)法許可,其中可cao作的細(xì)節(jié)就多了去了,云臺宮真要看什么人不對付,栽贓個意圖行刺親王當(dāng)場擊斃,事后再補些文件基本上不成問題。換句話說,這人往蘇恒車?yán)镌覀€沙包,擱法律上講連個故意傷害、尋釁滋事都算不上,丟派出所也頂多說服教育兩句??墒?,這人一旦落在云臺宮侍衛(wèi)手里,殷野白一個不高興,或許這人命就沒了。這熱鬧是看大了,跟在蘇恒背后的何映河與幾個助理都有些后悔跟來。噔噔噔噔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傳來,蘇恒回頭,來的人果然是向晴。她穿著戲服,一身珍珠白鑲紅紋繡旗袍,云鬢大卷寶髻高綰,薄唇鮮艷如血,手里還拎著個坤包,她身后小助理亦步亦趨地跟著,不住小聲勸著她,她只跨步向前,恍若未聞。“向老師……”蘇恒作為一個小新人,對前輩影后還是得尊敬幾分。向晴踩著高跟鞋不比蘇恒矮,妝點得精致無比的粉臉玉容上勾了一絲怒氣,說道:“傍金主的賤人我見過不少,第一次見傍得這么囂張的!一口氣吊銷十二張不同行業(yè)的職業(yè)資格證,算你有本事?!馓旎罩戮鸵蛩廊耍阏娈?dāng)沒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