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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診完胡百城的馬,回去找封野,結果爬上樹一看,人早就不見了,卻在樹屋之上,眼看著封野正走向元南聿的房間。那原本確實也是他的房間,是因為元南聿腿傷不便,他才暫時搬去客房住的。他慌忙爬下樹,想去阻止封野,卻見封野已經(jīng)進去了,正思索著是進去解釋,還是靜觀其變時,封野又一臉焦急地跑了出來。那表情不太尋常,元思空擔心元南聿,趕緊跑進了房間,就見炭火盆倒在地上,火炭灑了一地,元南聿表情痛苦,他心直往下墜:“聿兒!”元南聿見到他,苦笑道:“二哥?!?/br>“聿兒你怎么了?”元思空跑到床前,有些慌張,“你們打架了?”“不是?!痹享参?,“那兔崽子非要燒火炭,又是一屁股坐我腿上,又是把火炭盆打翻,我腿疼,手也疼,二哥他是不是故意的?”元思空聽得稀里糊涂,見元南聿說話都顛三倒四了,看來是真的很疼,他忙掀開被子,仔細察看元南聿的腿,見并無大礙,才翻開他的掌心,但見皮rou焦灼,必然是很疼,他“嘖”了一聲,“得拿冰敷?!?/br>“他去拿了?!痹享采钗豢跉猓八懔?,腿沒事就好,二哥,他沒發(fā)現(xiàn)你,不是,他沒發(fā)現(xiàn)我,哎呀,不是不是,他沒發(fā)現(xiàn)我不是你!”“你當真騙過去了?”元思空有些不敢相信。見元南聿今日又穿了件和他一樣的衣裳,也難怪能夠迷惑住封野。倆人的衣物全都一樣,元思空并不喜歡和元南聿穿成一對雙生子,但元南聿喜歡,無論他說多少次,元南聿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同一天和他挑同一件衣服,沒想到今日反而幫了他們。“嗯,他真的沒發(fā)現(xiàn)?!痹享策肿煲恍?,“我厲害吧。”“他只是剛剛沒發(fā)現(xiàn),一會兒等他回來了,難道以為我們變鬼了不成?!痹伎瞻脨赖卮妨舜纺X袋,他就不該答應元南聿,怎么但凡跟封野有關的事兒,總是容易出紕漏?恐怕倆人真是命里反沖……元南聿想到了什么,急道:“二哥,你快想想辦法,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他若知道了,爹就會知道,爹知道了,會罵死我們的,而且肯定會找人天天看著我!”元思空又怎么想不到,只是鬧了這么一出,這要怎么瞞……他看到地上的炭火,急中生智,突然蹲下身,伸手就抓。元南聿驚道:“二哥!”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元思空義無反顧地抓起了一枚火炭,火辣辣地劇痛瞬間穿透了神經(jīng),元思空咬牙沒有叫出來,他扔掉了火炭,反手看了看。元南聿瞪著眼睛,額上全是汗。從小到大,他是惹禍最多的那個,元思空是最乖的那個,可若依出格之事大小論“英雄”,他十件比不上元思空一件,只不過元思空總是不容易被大人發(fā)現(xiàn)罷了。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囆∨苈暎禽p巧的腳步一聽就是小孩子。元思空道:“聿兒,你躲一會兒,我把他打發(fā)走了就來給你處理手傷?!?/br>“好?!?/br>元思空趕緊抱起元南聿,將他藏進了柜子里,自己躺在了床上。剛蓋好被子,封野就沖了進來,用袍子的前襟兜著冰塊。“思空?!狈庖班忄獾嘏苓^來,小臉上滿是著急,還有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的歉疚,“快敷上?!?/br>“我沒事了?!痹伎諗傞_手,“其實也不怎么疼?!?/br>封野嘟著嘴,不大情愿地說:“怎么你跟我在一起,總是受傷。”元思空笑道:“這算哪門子傷,幾天就好了。”“你還能彈琴嗎?”封野拉著元思空的手,“我還沒聽過你彈琴。”“不礙事,最多留下點疤。”元思空動了動手指,“靈活得很?!?/br>封野松了口氣:“那就好?!?/br>元思空抓住冰塊:“封野,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娘要給我送飯,她看見這一屋子狼藉,再看到你,我要被我爹罵死?!?/br>“可是……”封野遲疑地看著他的手。“我沒事,皮外傷罷了,你快回去,不然我真要吃不了兜著走?!痹伎瞻蟮馈?/br>封野點點頭:“好吧,我從后門出去?!彼p輕晃了晃元思空的手,小聲說:“你還來找我玩兒嗎?”元思空毫不猶豫道:“我明日就去找你?!?/br>封野這才笑逐顏開:“那我走了,明日見!”元思空見封野離開,才重重吁出一口氣。第12章元家兩兄弟最后以不慎打翻炭火盆為由,將倆人的手同時燒傷的原因糊弄了過去,幸而只是皮rou傷,并無大礙。元卯其實最近也無暇看管他們,靖遠王在廣寧衛(wèi)的這二十天,他要cao持數(shù)不清的大小事務,還要為入冬做準備。遼東是極寒之地,到了冬日,所有的城防、糧草、兵甲、車馬都因時節(jié)變化而與夏日天差地別,單單是御寒一事,都夠忙活一陣。此次因為要率先籌備封家軍的補給,已經(jīng)耽擱了許多時日。眼看兩千良馬已經(jīng)備齊,靖遠王就要拔營回大同,廣寧的所有官員將士都如釋重負。只有兩個人半點也開心不起來,兩個小小的人。此時,他們又會于馬場,封野粗暴地揪著地上的草,勒得掌心通紅,也渾然不覺,只是悶聲說著:“不如你相馬相得慢一點?!?/br>元思空無奈:“那可是貽誤軍機?!?/br>“可我還不想走?!狈庖翱粗伎?,烏溜溜的大眼睛里分明有幾分可憐,“我還沒看到你說的滿樹銀花,還沒在冰上策馬奔馳,還……還有許多地方、許多好玩兒的,你都沒帶我去呢?!?/br>元思空心內(nèi)何嘗不也悶得緊。封野可說是他結交的第一個朋友,雖然倆人尊卑懸殊,相識過程也頗為荒誕,可封野如此真摯可愛,又和他一樣胸懷天下,怕是再也碰不到這樣的人了。元思空沮喪地垂著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吹散這濃郁彌漫的離愁。封野突然揪住元思空的袖子,眼眸中閃動著純粹的光芒:“不如你隨我回大同,長大了,你就做我的軍師!”元思空苦笑道:“你又異想天開。”“我怎地異想天開?我這就去與父親說。”封野說著就要站起來。元思空將他拽了回來,溫言道:“封野,我不能離開我爹、我娘,也不想離開遼東。”封野撇了撇嘴:“你又不是親生的。”“可他們待我如己出?!痹伎諏⒛抗馔断蜻h方,眸中有一股信念之火,在灼灼燃燒,“若我有一日離開遼東,必定是去秋闈,待我再回來,必定以金榜題名,報他們的養(yǎng)育大恩。”封野的雙眸卻黯淡下來,他其實也明白,元思空怎可能輕易離開父母家鄉(xiāng),只是想到倆人即將分別,也不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