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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大路平坦,一樣無陰可蔽。燕思空一抬頭,正看到封野遮于他頭頂?shù)氖?,頓時(shí)心中一暖,取笑道:“還遮什么,早濕透了?!彼麑⒎庖暗母觳渤读讼聛?。倆人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靜默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苦中作樂,竟似品到了一點(diǎn)甜。不一會兒,封魂回來了,沖他們叫了一聲。倆人會意,忙跟了上去,封魂跑得不緊不慢,看來早已習(xí)慣去適應(yīng)人類的速度。封魂帶著倆人走上七扭八拐的山路,最終找到了一處低矮的洞xue。那洞xue淺且小,成人無法站立,但那片干燥對于此時(shí)的倆人來說極為誘惑。他們矮身鉆了進(jìn)去,封魂則趴在洞xue入口處,開始不厭其煩地舔起了自己的毛。坐在干爽的土面上,倆人均松了一口氣,他們渾身濕透,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的,一陣涼風(fēng)吹過,瑟瑟發(fā)抖。封野道:“把衣服脫了,我生火烤一烤?!闭f著自顧自地開始脫衣服。燕思空眼睜睜地看著封野除去了衣物,頓時(shí)驚異不已,那本不該是十幾歲少年的身體,無論是上面遍布的大小傷疤,還是堅(jiān)硬健碩的肌理,穿著衣服的封野似乎還有著少年人尚未長開的清瘦,卻不想脫下衣服會這般強(qiáng)壯。封野突然頓了頓,猛地扭過頭來,正好將燕思空的目光捉了個(gè)正著。燕思空閃躲不及,只得故作鎮(zhèn)定:“你身上,好多傷……”封野轉(zhuǎn)了轉(zhuǎn)肩胛,滿不在乎道:“行軍打仗,哪有不受傷的?!?/br>燕思空心中有些異樣,他其實(shí)一直想問問封獵的事,但想來他也不愿別人問起元卯,除非封野主動提起,否則他就當(dāng)做不知道吧。封野將衣服甩到了地上,光裸著上身,半蹲下來,打量著濕漉漉的燕思空,勾唇笑道:“你不脫嗎?”燕思空的喉結(jié)上下滑了滑,任他聰明絕頂,此時(shí)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還是你就喜歡看我脫?”封野說著就拽開了褲頭。第44章封野頭發(fā)凌亂,一身濕濡,硬實(shí)的胸膛上遍布著盈盈通透的水漬,被他粗暴扯開的褲頭內(nèi)隱約可見延伸而下的塊狀肌rou,稚氣尚存的面上卻帶著野性不羈地壞笑,活像一頭小獸,年輕卻不失鋒利。燕思空心中確有些忐忑,卻不會露怯,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你要脫便脫,還需跟我請示?”封野掛著笑,慢條斯理地將褲子脫了下來,扔到了燕思空腳邊,身上僅剩一條褻褲。燕思空沒有理他,晚間山中本就涼,此時(shí)濕衣加身,更是寒意入骨,他要控制著牙齒不打架,已是件難事。封野搓了搓胳膊:“真冷啊?!彼溃澳氵€不把衣服脫了,會著涼的?!?/br>“你先生火?!毖嗨伎毡е觳玻樕延行┌l(fā)青了。封野攏起一團(tuán)干草,找上兩塊石頭,用力擦磨了半天,終于擦出了火星,將干草順利引燃了。“快來烤一烤。”封野催促道。燕思空挪了過來,將手懸于火堆旁邊,終于感覺到絲絲暖意,氣血也跟著活絡(luò)了幾分。“還不把衣服脫了,你真的想生病嗎?!狈庖皯蛑o道,“難道,你害怕在我面前脫衣服?”燕思空看著封野那擠眉弄眼的模樣,失笑:“我看你根本沒長大?!彼f著,一件件除下了緊貼著肌理的冰冷衣物。封野不服氣道:“我長沒長大,你要不要看看?”說著就將手搭在了褻褲上。燕思空將濕衣服扔向了他。封野大笑。燕思空脫完之后,就找來木棍,想搭起架子來烤衣服。封野卻沒有動,就著暗淡的火光,欣賞著燕思空修長的身體,他勁瘦的軀干上覆蓋著恰到好處的肌rou,無一寸多余,赤裸的、白皙的皮膚像一枚價(jià)值不菲的玉,溫潤而光潔。哪怕背著身,燕思空仍能感受到封野那逡巡獵物的目光,他別扭到起了一層雞皮,只得假裝不知道,自顧自地掛著衣物,并隨口道:“把衣物掛起來吧,這樣干得快?!?/br>封野低低地“嗯”了一聲,聲線變得沙啞,突然沒了適才的歡脫。倆人晾好衣物,圍火而坐,看著洞xue外淅淅瀝瀝的雨,一時(shí)無言。封魂還在不停地一下一下地舔著毛,似乎那就是它生命的全部,燕思空破天荒地希望此時(shí)封魂能夠過來,緩解一下這令人窒息的靜默。好半晌,封野道:“你很冷吧。”“不冷。”燕思空道,“有火,很暖和?!?/br>“你聲音都在發(fā)抖?!?/br>“……”封野突然起身,貓腰朝燕思空走了過來。燕思空只覺頭皮閃過一陣酥麻,整個(gè)人都繃緊了,他沉聲道:“封野,我不……”話音未落,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后抱住了他,他的背脊貼上了一片火熱的、厚實(shí)的胸膛,那一瞬間,他感到身體里凍結(jié)的血液重新開始了流動。但他還是很快掙扎了起來:“封野,別鬧了!”“別動?!狈庖百N著他的耳朵,低聲警告,“我只是抱著你,你要是敢亂動,就不止如此了。”燕思空僵住了。封野收緊了胳膊,綿軟的唇輕輕研磨著燕思空的耳垂,柔聲道:“暖和嗎?”燕思空戰(zhàn)栗不已,雖是不怎么冷了,但這樣的親密比寒冷本身更令他不適。“你真好看?!狈庖拜p聲說,“比小時(shí)候還要好看?!?/br>燕思空沉吟片刻:“你若就喜歡好皮囊,京城內(nèi)有一家別館,里面……”“閉嘴。”封野道,“你再說我可要罰你了。”燕思空沉默了。“我只要你?!狈庖昂V定地說。“……為何?”燕思空想不通封野的念想從何而來。“因?yàn)槟闶撬伎?。?/br>“你我不過在兒時(shí)相處過短短一月。”“那又如何,你是我少時(shí)唯一的朋友,可是你卻……”封野悶聲道,“卻要經(jīng)歷那些……”燕思空淡淡一笑:“你這是憐憫我嗎?這種憐憫人的方式,可真是驚世駭俗啊?!?/br>“我心疼你?!狈庖拜p聲說,“從我再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將你納入我的蔭蔽之下,沒有人再傷害你?!?/br>那句“我心疼你”,令燕思空胸腔震顫,目光盈盈之間泄露出了一些茫然,在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人這樣待他了,他再是心如磐石,也不可能毫無觸動。他的嘴唇嚅動,幾次張口,卻不知該說什么,沉默了很久,才喃喃道:“謝謝?!?/br>倆人就這樣靜靜相擁,通過赤裸相貼的身體汲取著對方的體溫,燕思空就在那令人安心的溫暖之中,不知不覺睡著了。似乎只有在封野身邊,他才敢這樣不設(shè)防地入眠,而且常常一覺到天明,沒有噩夢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