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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此事,怕是不妥,我擔(dān)心弄巧成拙,被鮑云勇拆穿我們的詭計?!?/br>“我也意為此?!绷簭V沉聲道,“鮑云勇其人,看來不過一介粗鄙莽漢,但粗中有細(xì),極會拿捏人心,靠著‘義氣’二字把他底下的人哄騙的服服帖帖。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謀士,據(jù)說此人早年因考場作弊而被罰終身不得為仕,若不是此人,鮑云勇恐怕不會當(dāng)機立斷斬了我的隨從,又將我下獄?!?/br>趙傅義沉思道:“這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難題上,若接觸不到夔州舊部,則一切都是枉然,可我派出去的人至今沒有消息,恐怕是兇多吉少?!?/br>“下官倒以為,并非一定要直接接觸到夔州舊部?!?/br>“你可有良策?”燕思空抿了抿唇,看了封野一眼,就在封野還在尋味燕思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時,他已經(jīng)站起了身,朝著趙傅義躬身道:“下官愿為使,再往夔州城,一會鮑云勇?!?/br>封野瞪直了眼睛。趙傅義似乎就在等燕思空這句話,他表情毫不意外,只是身體前傾:“你……想去夔州?你可知梁大人都遭遇了什么?你不怕送命嗎?”“下官知道,但,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解難,下官義不容辭?!?/br>第67章趙傅義露出贊許地笑容:“好,燕大人……”“末將以為不妥?!狈庖膀v地站了起來,“鮑云勇其人乖戾兇惡,行事難料,他已經(jīng)殺了梁大人的隨從三人,還要再派使者去送死嗎?”言到最后,他語調(diào)拔高,口吻也變得嚴(yán)厲,同時狠狠地瞪著燕思空。燕思空卻并未看他,只是道:“鮑云勇將梁大人安然送回,便說明他要的絕非快意殺戮,他想拖延時間,我們便順其心意,下官既然敢去,便有把握完成任務(wù),并且,活著回來。”梁廣倒吸了一口氣,蹙眉道:“你打算怎么做?那鮑云勇可是油鹽不進(jìn),任憑我說破了嘴,他一概不理會?!?/br>“投其所好,贈予金銀珍寶,下官當(dāng)做低姿態(tài),假意求和,在見機行事,施展我們的謀劃?!?/br>封野大聲道:“如此一來,晟軍必是顏面掃地,再者,你憑什么有把握活著回來?萬一鮑云勇看穿了你,一刀就把你剁了!”趙傅義和梁廣都頗有些不解地看著封野,封野的反應(yīng)未免過于激烈。燕思空終于偏過臉來,深深看著封野,輕輕搖了搖頭,以眼神示意他冷靜。封野卻是雙目圓瞪,鼻翼用力鼓動著,明顯在氣頭上。趙傅義思忖片刻,看向梁廣:“我認(rèn)為可以一試,梁大人,你覺得呢?”梁廣順了順胡須,最終點了點頭:“難得我大晟有燕大人這般年輕熱血的棟梁之才,若此計功成,將扭轉(zhuǎn)整個戰(zhàn)局,燕大人,就托付給你了?!?/br>燕思空單膝跪地,抱拳道:“下官定當(dāng)舍生忘死,不負(fù)成命?!?/br>封野咬了咬牙,知道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了,干脆也跪在了地上:“末將愿隨燕大人同往,保護(hù)燕大人安全?!?/br>“這不可?!壁w傅義立刻拒絕,“我會另派幾名好身手的將士隨行。”“為何不可。”封野目光如炬,“末將可有不稱職之處?請將軍明示?!?/br>“你在營中自有安排,我不能讓你去夔州城,太冒險了?!?/br>“燕大人身負(fù)重任,眼下還有比保護(hù)他更重要的嗎?”封野看了一眼燕思空,沉聲道,“燕大人乃我至交好友,我決不能眼看著他陷入危險而不顧?!?/br>燕思空低頭不語,以封野的脾性,他要做的事,那是常人撼動得了的。“出使敵營豈有不險的?燕大人以身犯險,是為了贏這場平叛之戰(zhàn),你以身犯險是為何?”趙傅義高聲道,“你去了又能如何,真有危險,你能以一擋萬人?!”封野的腮幫子鼓了鼓,眼神冷硬:“末將入景山大營第一天,將軍就告誡我,軍中毋論出身,令我不應(yīng)以世子身份而自持尊卑,如今卻是將軍因我身份而區(qū)別我與其他將士。”“你……”趙傅義氣得眉毛都跳了起來。封野用力抱拳:“求將軍成全。”趙傅義長長吁出一口氣,鐵青著臉色,道:“封野啊,你有諸多長處,惟獨倔強這一點,早晚要遭教訓(xùn)。”“多謝將軍提點?!?/br>“本將準(zhǔn)你隨燕大人同去,但你切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份?!?/br>“末將明白。”“我料那鮑云勇不會向?qū)α捍笕四前泗斆?,但你二人仍需見機行事,保護(hù)好自己?!?/br>“是?!?/br>——出了中軍帳,封野就抓著燕思空的胳膊,將他粗暴地拽進(jìn)了自己的營帳。“封野!”燕思空叫道,“你這是做什么!你何必跟我去冒……”“你在做什么!”封野用力甩開燕思空的手,他面容僵硬,漆黑的瞳仁中迸射出滲人的怒意,“誰準(zhǔn)你自作主張?誰準(zhǔn)你出使敵營?”燕思空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我需要誰的準(zhǔn)許?”“我的!”封野低吼一聲,一把揪起了燕思空的衣襟,居高臨下地瞪著他,“燕思空,你憑什么以為梁廣辦不到的事,你出馬就可以辦到?你就那么急著立功,不惜深入虎xue?你這么年輕,你急什么!”“我不只是為了立功。身為大晟子臣,豈能空享朝廷俸祿,蓋有為國效力之時,我皆義不容辭?!?/br>“……所以你早就盤算好了?讓我將你的計劃告訴趙將軍,你早就打算要出使敵營,卻甚至不跟我商量一聲。”“我……”這是封野頭一次沖他發(fā)怒,他感到心臟都在顫抖,也說不上害怕,只是那鋒芒太盛,目光太戾,他不自覺地想要避開,“我是臨時起意?!?/br>“撒謊!”封野咬緊了后槽牙,拳頭緊了又松,卻不知該拿眼前之人怎么辦,“你要以身涉險,卻到了最后才讓我知道,燕思空,你究竟把我當(dāng)什么?”燕思空抿了抿唇,伸出手,抓住了封野的手腕,語氣放緩:“封野,你我能否平心靜氣地說兩句?”“我只問你把我當(dāng)什么?!狈庖八浪赖囟⒅嗨伎?,“你怎么就敢一聲不吭地做這樣的決定?嗯?”燕思空嘆了一口氣:“封野,我心中亦有建功之志,報國之心,你不能阻止……”“我能?!狈庖耙话涯笃鹧嗨伎盏南掳?,寒聲道,“尋常之事,我都可以由著你,但你令自己涉險,我決不允許,我寧愿你不為仕,也要你平安?!?/br>“你……你這是什么意思?!?/br>“意思就是,再有下次,你便別做官了?!狈庖皬娖妊嗨伎仗鹉榿?,四目交匯之際,強烈的情緒在空氣中碰撞。燕思空心中一驚,封野那狼一般犀利危險的眼眸中,寫滿了不容置喙,他知道封野是認(rèn)真的。他深深換了一口氣,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