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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說?!?/br>“賢妃娘娘受陛下敬愛,雖不如文貴妃那般受寵,但也從未怠慢?!?/br>封野點(diǎn)點(diǎn)頭:“我懂了。”燕思空讓封野去求他姑母,吹昭武帝的枕邊風(fēng),一則擁立太子,二則一點(diǎn)點(diǎn)瓦解昭武帝對謝忠仁的喜愛,昭武帝是個優(yōu)柔寡斷之人,心思薄弱,正是離間之計的上好人選。他拉著封野的手,鄭重說道:“封野,謝謝你?!?/br>封野勾唇一笑:“我也不全是為你,我少時便有建功立業(yè),救國救民的宏志,既然現(xiàn)在不能投身沙場,那便從鏟除jian佞開始吧?!?/br>倆人相視一笑,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十一年前的廣寧馬場之上,那揮劍立誓,要安內(nèi)攘外、萬古流芳的少年。第96章因為在吏部受到冷落,太過清閑,燕思空有了很多空余的時間,封野便盡量多地留在京中,倆人幾乎日日見面,幾乎夜夜纏綿。向封野袒露了自己后,燕思空終于不用再處處偽裝,多年以來,偽裝仿佛已成了他的一層外皮、一副鎧甲,是他賴以自保的東西,若要剝離,定然血rou模糊,但同時也讓他快要忘記真實的自己。終于,在封野面前,他可以將那偽裝破開些許,得以在真實的空氣中喘息,那樣的痛快是難以形容的。而封野也不再有所猜忌,可以放下芥蒂,接受真正的燕思空,倆人共謀事宜,竟比從前還要多了幾分默契。燕思空雖然暫時在吏部不得志,但他并不著急,去衙門的時候,就拼命閱覽往年的公文卷宗,他先將晟朝自開國皇帝至今所有吏部的年鑒案卷都粗覽了一遍,他記憶力驚人,但凡看過,至少記個七七八八,然后,再著重研究昭武帝和先帝時期的案卷,結(jié)合他在翰林院時看過的公文奏章等,兩朝官員在人事上發(fā)生的大小事他在心里都有了譜。誰與誰一個派系,誰與誰有恩有過,誰可能受過賄,誰可能報過私仇,誰是真正秉公無私,誰又粉飾過太平、隱藏過污穢,都能從這紙堆里找到蛛絲馬跡,只要深究,多半能釣出大魚,他也悄悄掌握了幾個人的把柄。燕思空在等待一個契機(jī),這契機(jī)最快的可能是他的賜婚,慢一些的便是明年春天那六年一度的京察大計,有了這個契機(jī),他才有可能干掉幾個吏部的閹黨,真正接觸屬于文選司的權(quán)利。京察大計本是燕思空最為期待的一次政治盛宴,可一想到賜婚,他又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他就像等待秋后問斬的死囚,擔(dān)憂著封野知道親事之后的反應(yīng),卻又難以啟齒,畢竟,能多活一日便是一日。燕思空想到此,輕輕嘆了一口氣,突然,他的后背被猛戳了一下,他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就見封野笑看著他:“想什么呢,我靠近你都沒發(fā)現(xiàn)?!?/br>燕思空挑了挑眉:“世子武功高深,若是有意不讓我發(fā)現(xiàn),我如何能發(fā)現(xiàn)?!?/br>封野湊上來:“又叫我世子了,是不是想讓我親你?”燕思空笑道:“是。”封野環(huán)住他的腰,將唇貼上他柔軟的唇瓣,輕柔地吮吻。燕思空倚向身后寬厚的懷抱,低笑道:“你不是前兩天剛?cè)ゾ吧酱鬆I,怎么又回來了?!?/br>“天冷了,總想抱著你,暖和?!狈庖笆站o了胳膊,“再者,我爹還沒有消息,我在營中寢食難安,趙將軍讓我回來休息。”燕思空輕輕握住封野的手:“別怕,靖遠(yuǎn)王一定會勝?!?/br>封野點(diǎn)點(diǎn)頭,將下巴墊在了燕思空的肩膀上:“你呢,今日怎么回來這么早?”“我來去根本無人在意?!毖嗨伎諢o奈笑道,“他們巴不得我日日不出現(xiàn)呢。”“沉住氣?!?/br>燕思空笑道:“放心吧,我等了這么多年,又怎會急于一時?!?/br>“明天春天便是京察大計?!?/br>燕思空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個好時機(jī),老師急著將我安插進(jìn)吏部,肯定也是為了明年的京察大計。對了,賢妃娘娘那里……”“放心,我早已同她說了,但我身為外臣,不便頻繁進(jìn)宮,下次見她,要等到春節(jié)了?!?/br>“嗯,也許……”“什么?”“我為太子講學(xué),倒是能時常出入后宮,若惠妃娘娘與賢妃娘娘有所來往,那你與賢妃娘娘傳話便更方便。”“我會寫一封信,令惠妃娘娘轉(zhuǎn)交給姑母,姑母僅生有公主,若能籠絡(luò)太子,對她日后也有好處?!?/br>“確是如此?!?/br>封野用臉頰蹭了蹭燕思空的,“我聽聞,太子對你非常倚重?!?/br>燕思空笑笑:“我已得到太子的信任與依賴,我定會助他登上皇位,重現(xiàn)我大晟的太平盛世。”“哦,介時你與他君圣臣賢,風(fēng)飛云會,定會被后世載于史書,成就一段流傳千古的佳話。”封野的口氣酸溜溜的。燕思空噗嗤一笑:“怎么,這你也要吃味?”封野“呿”了一聲:“一個垂鬢稚子,我吃味什么。”燕思空掐了一把他的手背,輕斥道:“那可是當(dāng)今太子,不得無禮?!?/br>“哼,現(xiàn)在便已如此維護(hù)于他了?!狈庖捌擦似沧?,“我啊,只是想,你我活著的時候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可千百年后,我們的名字卻難以被同時提及?!?/br>“怎就不會,平叛之戰(zhàn),我們的名字就會挨在一起。”“也就那一段罷了?!狈庖笆卣f。“你又何須在意這個呢?”燕思空轉(zhuǎn)過身來,捧著封野的臉,溫柔笑道,“身后之事罷了。”封野也跟著笑了笑:“身居廟堂,修齊治平,誰敢說自己不在意身后之事?!?/br>燕思空戲謔道:“我的意思是,史書上有你我二人受人傳頌之功績足矣,難道還要史官將我們的床幃之事公示后人?”封野咧嘴一笑,滿眼促狹:“我倒覺得不錯,你文筆高絕,不如就由你來執(zhí)筆,寫就你我二人那魚水之樂?!?/br>“胡說八道?!毖嗨伎招αR道。“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如何?”燕思空一拳襲向封野的面門,封野揮掌抵住,另一手劈向燕思空的腰肋,倆人接連過了幾招,才相視大笑。“空兒,我是說真的?!?/br>燕思空忍俊不禁:“你知不知羞?!?/br>“不知,哈哈哈哈哈——”——在看似平靜的日子里,他們迎來了京城的第一場雪,那雪來得較往年遲得多,卻下得又狂又厚,像是在天上蓄積已久,天終于不堪重負(fù),令它們決堤而下,足足下了兩天兩夜。京師溫度驟降,街上少有行人,只有一匹快馬,頂著寒風(fēng),踏著厚厚的積雪沖入城內(nèi),直奔皇宮。從城外如此急迫地縱馬入城,幾乎只有一種可能——這匹馬帶來的是戰(zhàn)報。那已是昭武三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