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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建議削職罰俸,或下貶地方幾年。昭武帝適時提出,將燕思空從正三品的兵部右侍郎,貶斥為正七品的巡按御史,下放河套,去說降封野。孟鐸不知其中厲害,未覺不妥,于是此事就這樣定了下來,一如燕思空的計劃。在被關押了一個多月后,燕思空迎來了自己的宣判,只付出了在他看來極小的代價,就得以回到了家中。因為孟鐸的照顧,他在獄中除了那十鞭子,沒受什么罪,只是日夜茶飯難安,憂心忡忡,削瘦了許多。盡管其中危險重重,他亦沒有十分把握,每日都擔驚受怕,生怕一覺醒來一切都傾覆于前,但最終他還是勝了。謝忠仁此時在獄中等待著自己的審判,他大仇得報,將這根植了大晟三十年的毒物一舉拔出!他終于無愧于親生父母和養(yǎng)父、義弟,也無愧于含恨而終的恩師,他終于能夠卸下背負了半輩子的重擔,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他要去見封野了,三年了,他終于要見到封野了,他將用后半生,實現(xiàn)他和封野少年時許下的雄心壯志!第173章從獄中出來后,燕思空托病在家休養(yǎng)了幾天,一是了解他入獄期間發(fā)生的事,好掌握局勢,二是安排好他離京之后的事。阿力要求與他一起去河套,因西北蠻荒,窮山惡水,此去路途上不知道有多少兇險,但他不讓阿力跟著。他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把謝忠仁安插在府內(nèi)的眼線趙全和幾個家丁侍女全趕走了,但家中不能一個頂事的人都沒有,阿力雖然不會說話,貴在忠實可靠,把偌大的燕府交給萬陽,他是斷無法放心的,由阿力在,至少能防府中還有內(nèi)鬼,利用萬陽對付自己。待幾個月后,萬陽到了該“產(chǎn)子”的時候,也需要阿力來處理。佘準也秘密地與燕思空在府內(nèi)又見了一面。謝忠仁入獄待審,佘準亦是大仇得報,面上真正有了神采,不似之前,用玩世不恭來掩飾心中的擔憂。不過,當他聽到燕思空要去河套的時候,還是緊緊蹙起了眉:“你要去找封野?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也不與我商量一下?!?/br>“我心中早有此打算,一切都照我的計劃走,如今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做晟軍的說客,在晟軍與封野之間周旋?!?/br>“‘周旋’?南玉,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佘準口氣轉(zhuǎn)冷,“你若說你當真想勸封野投降,我斷不會信?!?/br>燕思空直視著佘準,憂心沖沖地說道:“佘準,如今大晟外有蠻夷,內(nèi)有昏君,連年大災小患不斷,靠削藩和江南海稅充盈起來的國庫,這樣折騰也支撐不了幾年。就算現(xiàn)在殲滅了閹黨,我朝要恢復生機,至少需五載,可如今內(nèi)憂外患,哪里有如此富余的時間?舉國望去,可用之將寥寥無幾,有心之臣回天乏力。長此以往,金國可能吞并遼東,直下京師,瓦剌可能東山再起,侵擾西北,百姓悲苦難耐,揭竿造反者比比皆是,早晚,反的不再只是川蜀,到時若四方諸侯趁亂并起,這天下就完了?!?/br>佘準怔了怔:“可是,眼下地方的造反都不成氣候,朝廷也在賑災,遼東有趙傅義擋著,瓦剌尚沒有從四五年前的戰(zhàn)敗中復原。”“你是否覺得我在危言聳聽?”燕思空沉聲道,“現(xiàn)在看來,雖算不上承平之世,但還不至病入膏肓,藥石無靈,據(jù)聞去年的國庫,尚是貫朽粟陳,十分富裕,但若我告訴你,明年、最多后年,國庫將無銀可用呢?”佘準一驚:“……怎么可能?”燕思空不疾不徐地說道:“年初賑災,用掉了白銀八十萬兩,這其中有大半進了個人的口袋,遼東一戰(zhàn),短短數(shù)月已經(jīng)花了一百三十萬紋銀,而且還要持續(xù)不斷地狠狠地吃銀子,如今為了抵御封野,預計百萬兩的軍費是少不了的,你可知國庫每年收盈是多少?”“鼎盛時期,不算皇帝的私庫,約有七八百萬吧?!?/br>“不錯,明武之治的大晟,萬邦來朝、威服四海的大晟,最鼎盛時期,加上皇帝的私庫,一年收銀接近千萬兩。但從昭武帝開始……不,從他爹開始,國庫最豐盈的就是前兩年,通過削藩和江南海稅增加的大筆入賬,達到了近六百萬兩??扇缃瘢鞣堰^去多年,無處可削,逐漸可以不計,而江南海稅,馬上就要收不上來了。”佘準瞪直了眼睛:“因為閹黨倒了!”燕思空凝重道:“對,閹黨一倒,士族崛起,逐漸又會回到顏子廉在世時,江南官員稱霸一方的時代,江南海稅會因為他們而逐漸減少,明年,國庫至少要少收兩百萬兩,而明年,戰(zhàn)禍絕不會息止,假使這時再有用銀之地,比如天降災患……”佘準終于懂了燕思空的憂慮,確實不是威嚴聳聽,千百年來,這片土地上的朝代更迭,追根究底,大多是因為貧苦,倘若國庫充盈,則代表百姓安居樂業(yè)、男耕女織,才能收得上稅銀,有了足夠的稅銀,則代表軍備強大、政通人和,外邦夷狄不敢進犯。沒了銀子,如何強盛的王朝都將搖搖欲墜。佘準道:“你已經(jīng)看得這么遠了?!?/br>“并非我看得遠,而是看得多,史書之上,這樣的前車之鑒比比皆是,也不止我一人看得見,朝中時有官員上書表達憂慮,但那狗皇帝根本不在乎?!毖嗨伎照?,“佘準,若等你發(fā)現(xiàn)國祚岌岌可危時,多半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br>佘準頓了頓:“即便如此,這和你要去見封野有什么關系?”“我要阻止這一切?!毖嗨伎瞻胃吡艘袅?,“這腐朽的王朝死了便死了,但若它死了,苦的是中原百姓,既然我有機會阻止這一切,又怎能無所作為?”“你想怎么做?”燕思空抿了抿唇,他看著佘準,一雙眼眸中燃燒著熊熊地欲望之火:“我要助封野兵臨紫禁城,迎陳霂登基,則大權盡歸我二人手?!?/br>佘準身體微顫,只覺一陣寒意襲來,他頭皮幾乎要炸開,他顫聲道:“你好大的野心啊,當年你和封野想在春獵逼宮,結果卻是一敗涂地,沒想到你還沒放棄。”燕思空冷笑一聲:“我說上一句話,別人聽來像狗叫,若不能執(zhí)掌大權,談什么修齊治平,談什么救國救民,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在,絕不會放棄?!?/br>佘準冷道:“你是真的想救國救民,還是對權力上了癮?”“我若說,兩者皆是呢。”佘準瞇起眼睛:“南玉,你是很聰明,許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但這世間之事,不能盡如你料,你想做的事,比斗倒謝忠仁要兇險千百倍。”“哪又如何?人皆有一死,身為男兒,若沒有建功立業(yè)的大志,豈不是白活一場?!?/br>佘準沉默了。“佘準,我不信你甘于一輩子流浪江湖,